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224、把陶小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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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綿長,禪蟲如歌。天地就像一個碩大的蒸籠,密不透風,熱氣氤氳。

從蘭花兒辦公室一出來,人便如掉進了蒸籠裏一般,全身的毛孔倏地打開,汗水如注,頃刻恍如從水裏拎出來一樣,幾乎濕透。

受了一肚子蘭花兒的悶氣,她陰沉的臉就像大雨前的天空,仿佛能讓人窒息。原本被我逗笑的臉,在我進入她裏麵房間後,再次陰冷起來。

我扭頭往外走,可能是因為走得太匆忙,門外的護士都驚愕地看著我。

我朝她們笑笑,快步下樓。

蘭花兒是真恨我了,我悲哀地想。

直到坐進車裏,我還沒從悲哀裏出來,茫然地看著前麵的路,居然再次不知道去往何方。

突然一聲霹靂,天空像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隨即豆大的雨點鋪天蓋地砸下來。

雷神隆隆,大雨如注,我坐在車裏,看著一道道的水從玻璃上留下來,頃刻間便匯成茫茫的一片,再也看不到前邊的任何東西。

路上的車都慢得像老牛了,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連續二十多天的悶熱已經讓人喘不過氣來。盡管這是座海濱城市,卻在這年的秋天沒有感受到海風的饋贈。

大雨下了約摸二十分鍾才慢慢小了下來,路麵卻已成了大河,白茫茫的一片水。

我啟動車子,準備回龍華去。

剛走沒多遠,苟麻子電話進來。

“王者,我想回深圳。”

“怎麽突然想回來了?”我沒好氣地說:“成都不好嗎?回來幹嘛?”

“陶小敏昨夜回去了。”

“是嗎?”我驚訝地問:“誰讓她回來的?”

苟麻子在電話裏沉默了好一陣,歎口氣說:“她又不是你們公司的人,她要走,誰能攔得住。”

“她回來幹嘛?”我懊惱地問。

“鬼知道。”

“她突然回來,是不是你做了什麽事?”我猶豫著問。

苟麻子沒直接回答我,隻是歎氣連天。

我心裏一陣亂,苟麻子不會做出令人不恥的事出來吧?

果然,苟麻子在歎氣連天中說:“我其實是真的很愛她。”

我心裏頓時明白了過來,緊張地問:“老苟,你沒出格吧?”

“什麽叫出格?”他大聲說:“我說了,我就是愛她,怎麽啦。”

我苦笑著說:“老苟,有些事不能太出格。對女孩子就必須潤物細無聲,要感化她,她才會對你付出真心。”

“閉嘴!”他大聲嗬斥著我說:“沒有你王者,我們可能連孩子都會叫爸了。就是因為你,陶小敏才看我什麽都不順眼。”

我的火一下冒上來。老子本來心裏就不爽,被甜姨放了鴿子,又被蘭花兒一頓訓斥,心裏就像燃燒著一盆熊熊大火一般,苟麻子的話,猶如在烈火上加了一盆油,頓時將我整個人都燒得火燒火燎起來。

“苟勝利!”我加重語氣說:“你別自己沒本事,還怪老子沒給你機會。陶小敏是我喜歡的女孩子嗎?如果我喜歡她,還會有今天?你他媽沒腦子啊,不好好想想。”

罵完我還不解恨,衝著話筒說:“你想回來就回來,你又不是我兒子。你死活管我毛事啊!”

苟麻子沒料到我會暴跳如雷,在我罵完十幾秒裏,他那邊死一般寂靜。

我看他沒出聲了,正要掛電話,苟麻子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王者,你說,我們是不是兄弟?”

“你說呢?”我冷冷地說:“你自己說是不是。”

苟麻子沉默了一會,認真地說:“我覺得我們是兄弟。你看看啊,我們都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我們不是兄弟,誰還說兄弟。”

“你說是就是。”我丟給他一句話說:“我無所謂。”

“我有所謂。”苟麻子長歎一聲說:“我沒你那麽大的抱負,我就想找個女孩兒結婚。”

“我有抱負嗎?”我冷笑著說:“老苟,我們一個地方出來的,誰好都好。你要記得一句話,他鄉遇故知。我們是在他鄉,我們也是故知。”

“是是是。”苟麻子一疊聲地說:“王者,你從小就聰明,我也不怕丟醜,從小你就是我的偶像,我都是按照你走的路在走啊。”

我呸了一聲說:“老苟,別不要臉了。我不是你偶像,你也別來忽悠我,實話告訴我吧,你對陶小敏究竟做了什麽。”

苟麻子似乎鼓足了勇氣,怯怯地說:“我說了,你可別笑我。”

我大度地說:“說吧,我不笑你。再說,你有什麽好笑的?”

他這才嚴肅地說:“我把陶小敏睡了。”

“什麽?”我大吃一驚,方向盤一扭,差點撞到路邊的一棵樹上去了。

我一腳刹車踩住,驚魂未定地說:“老苟,你怎麽睡的?”

話一出口,我似乎覺得不妥,又改變口吻說:“人家是情願的?”

苟麻子帶著哭腔說:“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情願的。反正我請她去吃宵夜,喝了不少的酒,後來的事我也一直迷糊著。”

我怒罵道:“你呀,簡直豬狗不如。”

苟麻子對我罵他再沒反抗,反而可憐巴巴地問:“王者,陶小敏一個人回深圳去了,是不是要跟我分手啊?”

我笑道:“生米都被你煮成熟飯了,還分什麽手呢。”

苟麻子就得意地笑,說:“我這招是學你的,你是我師傅。”

我奇怪地問:“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成了你師傅了?”

苟麻子不言語了,等了一會說:“如果陶小敏找你,你幫我看著她。”

我心裏沒來由地湧起來一陣惡心,想起我吻過陶小敏的唇,如今卻被苟麻子黏糊,恨不得照著苟麻子的一張臉砸過去一拳。

“你真睡了她?”我還不相

信地問。

“難道還有假的?”苟麻子得意地笑,鄭重向我宣布說:“從現在開始,陶小敏就是你嫂子了,記住啊。”

我終於明白了苟麻子的用心,他轉了這麽大的一個圈子,就是想告訴我,陶小敏現在是他的人了,我隻能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滾一邊去!”我笑罵道:“老子又不比你小。”

苟麻子嚴肅地說:“你七月的,我五月的,我大你兩個月,我就是哥,陶小敏自然就是你嫂子。”

我無法反駁他的話,隻好說:“老苟,既然你已經做了事,可要對得起人家陶小敏。”

“放心。”苟麻子信誓旦旦地說:“我願意為她付出生命。”

“你還回不回?”我問。

“你覺得呢?”他情緒低落地說:“我怕陶小敏不理我,在她身邊可能就好一些。”

我嗯了一聲。

“徐源還在找我沒?”苟麻子心有餘悸地問。

“你說呢?”

“這麽久了,應該沒事了吧?”他遲疑地問。

我沒把徐源與我發生兩次打架的事告訴他,但我要提醒他,徐源沒有罷休,十五萬的錢雖然不算大數字,但徐源不能開此先河,如果苟麻子的事他不追究下去,今後他身邊的小兄弟就會照此而行,以後他就別想再混了。

這對徐源來說,不是錢的事,而是規矩。

規矩必須要有,規矩還必須得嚴。

我說:“你就好好的呆在成都吧。”

“可是陶小敏回深圳去了啊。”

“有我。”

“我怕請個黃鼠狼看雞呢。”苟麻子嘿嘿地笑,又大聲說:“你是我兄弟,我當然不怕。隻是深圳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陶小敏又長得這麽好看,我怕你看不住她啊。”

我不想再與他廢話,果斷地說:“如果你不想死,你就回來深圳吧。”

說完,我當機立斷掛了電話。

剛掛掉,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你剛才跟誰打電話?那麽久。”我一聽這聲音,心便莫名其妙地跳了幾下。

“是蓧蓧嗎?”我猶豫著問。

“你以為是誰?”

我淡淡一笑說:“我就知道是你。”

於蓧蓧輕輕笑了一下說:“你來書城,我等你。”

“你媽呢?”我問。

“你是想見我,還是要見我媽?”

“能一起見嗎?”

“不能。”

“定位給我。”我說,等著她微信發來地址。

不一會,手機提示聲響起,我打開一看,地址顯示的是我們第一次在書城見麵的地方。

我隨手發過去一句話:“親愛的,等我。”

有了於蓧蓧的消息,苟麻子帶給我的不快一掃而光。

小腹裏一陣翻騰,一股熱氣慢慢沿著我的四肢蔓延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