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361、女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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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突然被推開,孟小冬驚愕地看著我們,臉上神色變幻,如夏天的天氣,令人捉摸不透。她扭頭出門,把我和劉曉梅羞得無地自容。

幸虧我還沒去親她,孟小冬隻看到我的手摟在劉曉梅的腰上。

這麽親昵的動作,任誰看到,心裏不會有想法?

我掙脫劉曉梅的手要追出去,她在我身後喊:“王者,你要敢出門一步,今天的事就別談了。”

我一愣,她這是扼住了我的咽喉啊。撤訴不成,隻能在法庭上兵戎相見,誰誰勝誰敗,誰心裏也沒譜。梁大地勝訴,孟小冬失去的不僅僅是一棟別墅,她將失去在股權爭奪中的主動權。梁大地本身是個貪婪的人,一旦他勝訴了,嚐到了甜頭,很難保證他不與甜姨結成同盟。到時候孟小冬屬於孤軍作戰,隻會一敗塗地。

孟小冬贏了,梁大地照樣會不敢罷休。他的糾纏會讓孟小冬煩不勝煩。

要想贏甜姨,首先得拿下梁大地。

要想梁大地不出聲,隻能滿足他的貪欲。

所以,撤訴是下步決戰的唯一的途徑。

我停住腳,訕訕地說:“她生氣了。”

“你就不怕我生氣?”劉曉梅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你不會生我的氣。”我厚顏無恥地說:“你懂我的。”

“呸!”她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不屑地說:“王者,你真以為這個地球沒你就不轉了?”

我尷尬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給我回來,坐下。”她命令著我,拿起桌子上的一疊紙出門去了。

劉曉梅一走,我開始蠢蠢欲動。孟小冬是個喜歡生悶氣的人,而且她的倔勁一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回。

我深知她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我,自從我從中大回來後,她跟我說過,這個世界縱使所有的人都拋棄了我,還有一個她會永遠的站在我身後。

孟小冬對我與孫玉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如今又被她看到我與劉曉梅的曖昧,她會怎麽想?心底裝得下天地的女人,不一定能裝得下自己喜歡的人去愛別人!

我探頭往門外看,門外空空如也。非但不見孟小冬的影子,連猥瑣的梁大地也不見半個影子。

我的心跳得越來越急,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我開始焦灼不安。

電話拿在手裏,幾次想打過去,終究還是放棄。我不知道電話接通後,我該怎麽說話。有些事越解釋越糊塗,不如不解釋。

劉曉梅在半個小時後回來了,看到我還在,她顯然輕輕舒了一口氣。

她將兩張紙往我麵前一遞,含笑說:“解決了。”

我掃了一眼,果然是撤訴通知書。

我心裏又是一陣狂喜,笑眯眯地說:“謝謝你了,劉大法官。”

“滾吧!”她輕叱一聲說:“總是油嘴滑舌的,真讓人不放心。”

我厚著臉皮說:“大法官,我滾了啊!”

“不許滾!”她笑著罵道:“你這個壞人,到底心裏在想著什麽?你得給我老實交代。”

我裝作一副極端無辜的樣子說:“大法官,我是沒有思想的人。靠打工維持生計。能有什麽想法啊?”

“你跟孟

小冬,究竟是什麽關係?”

“沒關係。有也是老板與員工的關係。”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你沒騙我?”她突然柔情起來,眼巴巴地看著我說:“王者,我從來都把你的話很認真的裝在心裏。”

“我也是。”

她目光飄移開去,臉突然紅了起來,羞澀地說:“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要你做我最後一個男人。”

這話怎麽聽,都好像是在表白。我頓時傻了。

對女人不能輕易承諾。女人會把男人的承諾當作生命一樣的看待。天下的女人為什麽都會傻傻地去愛一個自己心儀的男人,就是因為她把男人的承諾看作比生命還重要。

我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麽說,現在對她說的任何一句話,她真的都會當成是我的承諾。

我傻笑著說:“其實,我算根毛線!上無片瓦,下無寸土。在深圳這塊地上,我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啊。我根本沒資格去愛一個人,因為,我不能保證給她幸福。”

“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一個男人好好的愛自己。”

“愛情這東西,看起來美妙,其實是最虛幻的東西。”我歎口氣說:“愛情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衣穿。精神食糧可以讓一個人無比高尚,卻也能讓一個人早上天堂。”

劉曉梅定定地看著我,半天沒說話。

我心裏有些發虛,不知道她是高興還是在思考。

“你的這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她麵無表情地問我。

“我說過了,我是個沒思想的人。沒思想的人就是沒靈魂的人。我就是一具軀殼,簡單點說,就是行屍走肉般活著的人。”我極力想將自己說得一無是處,我隻有像一坨狗屎一樣,劉曉梅的目光才會厭惡地我身上飄移開去。

她沉吟一會,低聲說:“王者,我不管你過去做過什麽,我都當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我現在在想,這個世界除了你,我還能去愛誰?”

“你要愛的人太多!”我認真地說:“就是不能愛我。因為我,根本就不值得你愛!”

我沒亂說,在冰清玉潔的劉曉梅麵前,我渺小得就像一粒塵埃。我的所作所為不但為她所不齒,放在社會上任何一個層麵,都是說不出口的卑鄙。

“可是我,除了你,不想再去愛任何人。”她的神情起了變化,欲哭無淚的樣子令人感覺到她的楚楚可憐。

“我就是個流氓!”我狠狠地說:“小梅,我是真對不起你。實話說吧,我根本沒臉麵來愛你,我不配!”

我拿著紙,轉身要走。

她撲了上來,從背後將我摟住,將臉貼在我後背上,哽咽著說:“王者,我是你的女人啊!”

我心裏一頓,也想哭。

她是我的女人!孟小冬也認為她的我的女人。還有於蓧蓧,美心,甚至還有一個沉靜如水的薔薇,在她們心裏,我都是她們的男人。

可是這一群人,我能對得起誰?

我突然心灰意冷起來,我感覺自己就像跌入了冰窟一樣的遍體冰涼。任何一個女人,都是美麗的、無辜的、善良的。任何一顆嬌柔的心,都像玻璃一樣的脆弱的、無助的,甚至是淒涼的。

我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上就是個累贅了!

“你不能不要我!”她嚶嚶哭起來,淚水浸透我的衣服,讓我的背上一陣溫熱。

我一樣的心如刀絞,麵對她這麽一個癡情的女子,我能拿什麽來愛她?

我隻有活得更好,活得精彩,我要讓每一個對我好的女人不再擔心,我隻有努力。

我輕輕掰開她的手,欲言又止。

她掩著麵,輕輕抽泣。

我輕聲說:“小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當不是現在。”

我義無反顧出門。

梁大地居然還在法院門口等我。看到我出來,喜笑顏開地迎上來,嘖嘖讚道:“小王,你不錯,能把孟小冬搞哭。”

他這話是揶揄,還是譏諷,我根本沒心思去分辨。我將手裏的通知書遞給他說:“搞定。”

“我曉得你搞得定的。”梁大地笑眯眯地接過通知書,看了看折回放到口袋裏,問我:“工廠的事,什麽時候交接?”

“隨時。”我說。

“不如現在就去找孟小冬,把協議簽了。”

“行!”我爽快地說。其實我心裏打著算盤,孟小冬剛才負氣跑了,單純靠我拿著撤訴通知書去哄她,她未必會高興。如果我帶著梁大地去,在兩個她都厭惡的男人麵前,兩害相遇取其輕,她不會把我怎麽樣。何況,當著梁大地的麵,她孟小冬不會讓他來笑話自己。

“工廠的事搞好了,我得請你回家去吃頓飯。”梁大地客氣地說。

我擺擺手說:“謝謝,沒必要。”

“不是我請你。”梁大地不屑地說:“我是不會請你的。請你的是譚茗茗。”

“她為什麽要請我?”我不解地問。

“你去問她吧。”梁大地手我一眼說:“要不是看在我兒子的份上,老子還真懷疑你小子與她有一腿。”

我一怔,隨即笑道:“梁老板,你對自己太沒信心了吧?”

梁大地遲疑地晃著腦袋說:“我就沒想明白,你這樣子幫我,為了什麽?”

“你說得對!”我說:“我還真不是幫你,我就是幫譚茗茗。我不想她跟了你,還過著過去的生活。譚茗茗是個好女人,梁老板你要珍惜。”

“我自家的事,不用你管。”梁大地不滿地說:“不過,看到你能把孟小冬弄哭,我也放心了。”

“孟總傷心,你好像特別高興?”我狐疑地問:“梁老板,你心裏又是怎麽想的?”

“我恨那個女人!”梁大地惡狠狠地說:“我也不瞞你。這個女人心思多著呢。明明能生育,就是不願意給我梁大地生。她是早有異心的。她還以為老子不知道。怎麽樣?你不生,老子找人生。我不能讓我梁家絕了後。”

“她能生嗎?”我驚異地問。孟小冬能不能生育我並不知道,我也從來沒問過這麽尷尬的問題。隻是我想,如果她能生,這麽不見她懷孕呢?

梁大地對我的驚異報以冷笑,說:“她天生就是個玩弄男人的人。你也不例外,早晚會曉得。”

與梁大地討論這麽尷尬的問題,實在是不好啟齒。

剛好柴震開車過來,梁大地叫上我,一起去孟小冬家找她去簽署協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