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鬧劇
聽到牧影關切的聲音,沈玉娘回過神來,搖搖頭示意自己無大礙,“無礙,我隻不過是今日忙碌了些,所以格外頭昏腦漲,好好休息便無礙了。”
牧影見他的確無礙,這才稍稍安心下來。雖說他不了解朝堂局勢,但根據蕭元易顯露的神色,他已經能猜測到幾分,“王爺,近來是不是該忙起來了?”
沈玉娘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是,所以近來不可再掉以輕心了,走錯一步都可能是萬劫不複之地。今日讓暗衛們夜裏老地方集結,我有要事要交代。”
牧影知情勢危急,當即去辦。
另一邊,蕭元易回到回春樓以後,按照沈玉娘交代給自己的經驗開始操持相應事宜。好在期間所遇的都是些極為容易解決的事,於他而言堪稱是小菜一碟。
看她越發得心應手,雲栽在閑暇時期禁不住開口誇讚:“小姐,您真是越來越有風範了,您之前不是還想開分店麽?我覺得按照您這手法,便是遲早的事。”
蕭元易沒想到沈玉娘的野心遠遠不止於此。
原來她想開分店,若是如此自己是不是可以自助一把呢?蕭元易不由自主地想。
見她走身不曾回應自己,雲栽覺得頗為古怪:“小姐這是怎麽了?怎麽近來見了王爺之後就魂不守舍。”
蕭元易回過神來,看了雲栽一眼,“有麽?”
雲栽重重點頭。
蕭元易抬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總關心這些做什麽?專心些做事更好。”
雲栽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我知曉了。”
話音落下,回香樓倒是一切都進入正軌。
......
攝政王府裏。
冬青派出去的線人蹲守多日,總算發現了一些異樣,將消息上報給冬青,又由冬青上報到林秋茹處。
林秋茹一聽沈玉娘同蕭元易曾經見過麵,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們私底下偷偷見麵做什麽?”
冬青搖了搖頭,“看不見,前後左右都有人守著,我們的人隻能守在旁邊,因此隻看見了人,這沈玉娘還真是心眼子多,都已經被休這麽久,還總是同王爺剪不斷理還亂。”
林秋茹聽到冬青的吐槽,更是一下沒忍住捏緊了拳頭。
這個沈玉娘,擺明了是誠心找自己的不痛快。
如果一直這樣視而不見,往後她踩到自己頭上都無法反抗。林秋茹禁不住捏了捏拳頭,一下砸在桌上,“真是豈有此理,既是不懂要保持分寸的道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緊接著,她示意冬青上前來,在她耳邊交代幾句。
冬青了然,當即吩咐底下的人去辦。
次日,回香樓如往常一般正常開張。
第一桌食客用完涮肉以後,雲栽妥當將人送走。不過一刻鍾的光景,被送走的三人又折返回來,一個個臉色蒼白,像是受了什麽極重的折磨。
雲栽被這個狀況生生嚇了一跳。
“這是怎麽了?”她下意識要去攙人。
不料那為首的食客直接甩開她的手,她險些被推倒在地。勉強穩住身子以後,便聽食客破口大罵道:“你們這黑心店,用的根本不是新鮮幹淨的食材,我們方才離開就身子不舒服,吃進去的全吐出來了,還去看了郎中,郎中說我們是食物中毒了。”
驟然經一指責,雲栽大腦一片空白,隻記得一個勁辯解:“不可能的,不可能會食物中毒,我們這兒的所有食材還有所有的調料我們都是測過毒的。”
聽聞這句話,身材高壯的男子瞬間有些不悅,“這麽說,你是覺得我們故意找茬,冤枉你們的了?”
雲栽雖然個子矮不占優勢,但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指責而屈服,反而高聲反問:“你們說是我們這兒的涮肉有問題,可有什麽證據?你們後麵還有一桌食客吃了,可不見得有什麽不適。”
“怎麽就不許你們是隨意下毒的,有的有,有的沒有,想借此擺脫嫌疑。我告訴你們,這樣門都沒有,隻要你們做過這些事,就不可能徹底擺脫。你們眼下既然不承認,我們可要報了官府衙門,到時候你們就等著被青天老爺傳話吧。”
狠話剛扔下,蕭元易出現在雲栽身側。
雲栽下意識要解釋眼下的狀況,不料蕭元易輕輕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安心,於是一番話到嘴邊,又噎了回去。
“各位既然說我這兒的食材有問題,是要講真憑實據的,是誰能證明我們的涮肉有問題,證據又在哪裏?”蕭元易鎮定地詢問。
明明同雲栽的詢問方式差不多,可她氣場實在強大, 一下子鎮住了幾人。
見他們一時間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蕭元易便猜清要麽是對家潑髒水,要麽就是有人在背地裏故弄玄虛,總之一定是不懷好意的。
“若是沒有,這就是誹謗。不要覺得隨口說兩句便是無罪的,你們會叫衙門中人來,我們也會。雲栽,你現在就去.....”蕭元易給一旁的雲栽使了個眼色。
雲栽快速會意,轉瞬就要往衙門的方向去。
男子伸手攔下她的動作,蕭元易下意識將人護在身後,往後撤了一步。
“你想做什麽?隻允許你們報官,不允許我們報官麽?還是說這背後根本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蕭元易連聲質問道。
男子下意識看了身邊的兩位同伴一眼,而後認栽似地,“算了,這回就算我們倒黴,你們家涮肉我們是不會再吃的,我們走。”
轉瞬幾人便有要落荒而逃的趨勢。
蕭元易手疾眼快地閃到三人跟前,沒有輕易讓三人離開的意思,“若隻是誤會一場,也請三位解釋清楚,不要傷害了我們的名譽,畢竟眼下做什麽生計都不容易,你們總不忍心看著我們因為你們胡編亂造的話再也吃不上飯吧?若當真如此,我們往後的開支全由你們負責麽?”
男子沒想到蕭元易還有後麵這一手,頓時擔心因為這次賠入自己這麽些年的積蓄,連忙辯解:“我們不是胡編亂造,一切都是誤會,我方才突然想起;我們早晨前三人出門都吃了一樣的藥,想著或許是藥性與涮肉相斥了,待會就去醫館裏問問郎中具體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