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妃難哄:這主母我不當了

第二百一十章 買路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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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結束,回到沈府,幾人默契地回到房中休養生息。

次日,沈唐攜眾人啟程前往都城。

剛上路不久,邢嫣臉色便看著有些差,沈玉娘關切地詢問:“姨娘,您臉色不太好,需不需要停下找個郎中?”

邢嫣擺了擺手,認真解釋:“我這是老毛病了,一出遠門就容易這樣,待會緩和緩和就好了。”

即便她這樣說,沈玉娘還是放心不下:“如果一會症狀嚴重的話,咱們該看還是去看看。”

邢嫣點頭示意沈玉娘放心:“你放心,我若是實在不舒服肯定不會硬撐著的。以免影響了咱們後麵的行程。”

沈玉娘聞言,這才放心下來,同沈唐交換了神色。

大約行了兩個時辰,沈玉娘從夢境當中驚醒過來,拿起絹帕擦了擦額間的汗珠,轉眼留意到邢嫣靠在沈唐肩上睡得正熟,臉上浮現出笑意,給沈唐使了個眼色,又擔心他不懂,用口型解釋道:“休息一會兒,讓姨娘好好睡一覺,我下去走走。”

沈唐幅度極小的輕輕點頭。

沈玉娘這才交代車廂外的車夫暫且停下。

馬車停穩之後,沈玉娘扶著雲栽的手,平穩落在地麵上。

此地不算荒涼,四處都是綠蔭。她走到其中一顆大樹下,慵懶地抻了抻腰,而後感慨道:“忽然有些想吃烤魚了。”

雲栽下意識便要邁步出去。

沈玉娘見狀,笑著將人拉住:“你不會真準備去看看這兒有沒有湖,以及能不能捕到魚吧?”

雲栽聽見沈玉娘的詢問,下意識認真回答:“自然,小姐想要的我都必須幫小姐辦到。”

沈玉娘心情頓時好上不少,樂嗬嗬地應承:“傻孩子,真要吃也等回都城吧。父親和姨娘還在呢,我臨時弄這一出多耽誤時間,本質不過就是下來散散心,我覺得一路顛簸也不太舒服,讓他們二老好休息休息。”

雲栽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倒是奴婢一時心急了。對了,小姐,我記得方才過來路上有茶鋪,要去吃一盞麽?”

“腳程遠不遠?”她想,如果腳程太遠便罷了。

雲栽盤算了一下,給出一個相對準確的回答:“那處不是有個山彎麽?轉過去就到了,倒是不遠。”

“那好,我去同父親說一聲。”沈玉娘覺得距離不算很遠,答應下來,路過車窗邊特意同沈唐打了聲招呼。

沈唐囑咐她注意安全,而後重新放下車簾。

沈玉娘攙著雲栽的手臂,翻越過山彎,到達茶亭前。剛靠近,有三兩地痞流氓上前攔住她們的動作,“二位姑娘喝點什麽?”

雲栽害怕地拉著沈玉娘後退,低聲交談:“小姐,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沈玉娘並未表露出害怕的模樣,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安心。

雲栽鎮定下來,沈玉娘臉上暈開笑:“幾位大哥不是這茶亭的掌櫃吧?多謝關照,我們自己來就行。吃一盞茶就走了。”

見她又要上前,他們頓時攔截得更近。

“你們兩個小丫頭騙子不懂規矩啊,外地來的吧?”為首的男子臉上帶有刀疤,凶神惡煞地質問。

沈玉娘頗有些不解:“不知這裏是什麽規矩呢?”

“俗話說,從這兒路過的都是同我們有緣的,這裏若非是我們守著,很難有今日的安寧。因此你們路過是不是也應當適當留下些什麽?”刀疤男見她的確不解,耐心開口解釋。

沈玉娘當即明白他們的意思。

不就是想收取買路財麽?這種大膽狂徒,她倒是要試探一下他們有沒有能收下她的買路財的真本領。

想到此處,沈玉娘清了清嗓,語調認真:“大哥們,之前算命先生說,我可是個不祥之人。從我身上拿走的錢財可不一定能及時用出去,你們確定還要麽?”

刀疤男顯然不信這一套,頓時變得十分不耐煩:“在這糊弄誰呢你?若是不願意交該交的,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好吧,這位大哥,我可提前同你說了,是你非得要絲毫不害怕的,後續的後果可要一力承擔哦。”沈玉娘笑得更還,而後低頭去尋荷包。

她的動作太過配合,刀疤男反倒一瞬有些害怕:“你等等……”

沈玉娘無辜地睜大眼看向刀疤男,“怎麽了?”

“誰知道你荷包裏有沒有暗器,我改變主意了,扣下你們其中一個人,另一個人找銀錢來贖。”刀疤男說出自己的計劃。

沈玉娘不自覺輕笑了一聲,“原來你們是有賊心沒賊膽啊,這都不敢做。即便拿了真銀子來,你們又會相信麽?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在同我耍花招,我可沒空陪你們一直玩下去。”

刀疤男擰了擰眉,“如今是聽你們的還是聽我的?你們沒得選擇。”

沈玉娘正準備妥協讓雲栽去找人時,忽然有一道力將自己扯向身後。

她不解地遞去一眼,發現一副陌生麵孔,訝異地睜大眼,仿佛在問對方的身份。

“方少。”刀疤男臉上的囂張消散不見,化作乖巧。

沈玉娘意外於他的變臉速度之快,同時開始好奇身後陌生男子的真實身份。

“別嚇唬人家小姑娘了。”他笑著開口。

刀疤男連聲應是,而後帶著同行的兄弟坐得遠遠的。

沈玉娘看向身後驟然出現的人,心中雖警惕,麵上卻表露出幾分感激來,“今日真是多謝你了。”

“姑娘,你太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希望沒有嚇到你們,他們時常在這逗人,這個茶亭就是他們謀生用的。他們之前是開草台戲班的,戲班倒閉之後也無處可去,在沿路開了不少茶亭,偶爾控製不住便要演起來,希望你們別介意。”陌生男子頗有耐心地解釋。

這件事雖聽著荒謬,但又透露幾分合理性。無論如何,眼下激化矛盾定然是不對的,她也不確定男人是否跟那些地痞流氓狀態的人是一夥的。如果是,無形中激怒人是萬萬不行的。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沈玉娘臉上沁起笑意:“原是如此,你同我解釋之後我便明白了,多謝你。不過我們趕路,可否買下茶水打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