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妃難哄:這主母我不當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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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娘原本是準備尋個機會提及正事,不料沈崇先她一步詢問她的來意。

她臉上掛起笑來,而後溫聲解釋:“其實今日除了拜訪你們,還想尋一下沈牧,有件事同他相關的,需要商量一下。”

明淮清現出顯而易見的遺憾來:“那你來的不巧了,一個時辰之前牧兒才出門。”

“無礙,既是出門去了,想必也會比較忙。要麽我下回再來尋他,今日就不叨擾你們了。”沈玉娘預備站起身離開,畢竟她還有不少事需處理。

明淮清開口將人攔下:“實則你也不必急於離開,牧兒今日不過是去見一位姑娘了,看外麵的日頭,約莫快回來了。”

“姑娘?”沈玉娘下意識脫口而出追問,後知後覺自己的態度有些古怪。

她想改口,一時間又沒想出合適的說辭來。

明淮清似乎也對她的態度有些意外,片刻之後才補充:“對,一個挺有才的小姑娘。是沈牧他伯母物色的,說特別適合牧兒。畢竟牧兒也到了成家的年紀,如今事業有成,的確不應該耽擱下去了。”

“原是如此。”沈玉娘迅速掩下心中的失落,趕忙揚起笑:“沒事兒,他今日這場會麵也重要,我再瞧瞧有沒有其餘人能幫忙的,多謝清姨。”

就在她道別結束轉身準備離開的一瞬,沈牧不知從何處出現。

她的步伐莽撞,險些一下撞入人懷裏。

沈牧下意識伸手去扶她的腰,將她的身子穩住。

沈玉娘覺得這個動作不合時宜,麵色泛起粉潮的一瞬,她慌張地往後撤了撤步伐。

“多......多謝。”她頗有些結巴地道謝。

沈牧上下觀察著她的反應,有些擔心:“怎麽臉色這麽差勁,難不成是撞著哪裏了?需不需要請太醫?”

沈玉娘搖了搖頭。

沈牧還想追問什麽時,明淮清在一旁清了清嗓。

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拱手同廳中二位長輩拱手作揖,“父親,母親。”

明淮清稍稍點頭,而後自覺引入話題:“今日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沒陪著馮姑娘用晚膳?”

沈牧沒想到明淮清會當著沈玉娘的麵提及馮音一事,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好半晌才應承:“馮姑娘她還有要事,便先回去處理了。我還趕著回呢,生怕今日晚膳沒有我的份。”

明淮清嗔怪地看了沈牧一眼:“這麽多年了,還是不夠穩重。行吧,既然都回來了也正好,玉娘說還有要事跟你相商呢。”

沈牧將目光轉移到沈玉娘身上,頗有些期待地詢問:“玉娘,你是來尋我的?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去花園吧?”

明淮清嘖了一聲,“你這孩子。”

“罷了,這裏留給你們吧,我跟你父親去花園裏逛逛去。”她一邊說著,一邊給沈崇使了個眼色。

沈崇會意,連忙應聲:“哦對對對,剛好最近花園裏開了一塊花圃,你母親一直不清楚要種什麽花呢,我們現在過去正好考察考察。”

沈牧不自覺在心裏嘀咕他們所找的借口實在難以深究。

“好吧,那兒子就不同你們客氣了。”他一麵笑著,一麵目送沈氏夫婦離開。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沈牧才將目光轉移到沈玉娘身上:“好了,玉姐姐,你是有什麽要事麽?今日沒讓你久等吧?”

沈玉娘現在滿腦子都是明淮清的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沈牧在同自己說話。

被冷落的沈牧難免有些不快:“玉姐姐不是說過來找我的麽?怎麽我現在人出現在你跟前,你反倒是不理我了。”

或許是他的聲音太過委屈,沈玉娘被牽引著回過神來,慢半拍地答複:“我沒有不理你。”

沈牧當即又恢複一臉愉悅的模樣:“那就好,玉姐姐,咱們先處理正事吧。”

“好。”沈玉娘下意識應了一聲,開口時又鬼使神差地將話題帶偏:“今日去見的馮姑娘,滿意麽?”

沈牧沒料到過沈玉娘竟真的會在意自己見了什麽人。

他既欣喜,又有些心酸:“玉姐姐是在關心我麽?”

沈玉娘苦澀地彎了彎唇角:“是,我在關心你。”

“玉姐姐,你在乎對不對,你在乎我去見了什麽樣的人,也在乎她會不會名正言順成為我的妻子。”沈牧順著她的話追問,是鮮見的有些急迫的語氣。

沈玉娘隻覺得自己腦袋中嗡嗡的,下意識便點了點頭。

沈牧一瞬有些高興,仗著周圍沒人一下握住沈玉娘的肩,“你果然是在意我的,玉姐姐。”

束縛在肩膀之間的力道讓沈玉娘從一眾荒唐的想法中回過神來。

她凝視著沈牧的眼眸,雖然不忍心,卻還是將略有些傷人的話脫口說出:“其實我清楚你的心意,也清楚你一直不說的緣由。你應該也還算了解我的心意吧,我是你的第一選擇但不是唯一選擇對不對?你在試探,想看看我是無動於衷還是直接躲避起來。”

“你也想試試看還有沒有別的可能性,是不是?”沈玉娘自暴自棄地說的,聲音很低。

沈牧聽見沈玉娘那些胡思亂想的心聲,一時間氣笑了:“你是這樣看待我的,你為何從來不問問我的想法?你知道嗎,我之所以不戳破我們之間那一層屏障,是擔心你覺得太突然了,我怕你不適應,也更怕被拒絕。說出真心話可能會被你笑話,但我的確就是個膽小鬼。”

沈玉娘錯愕地看了沈牧一眼。

在他溫柔的注視下,有些難以啟齒的話瞬間脫口而出:“不用擔心被我笑話,我想聽你的真心話。”

沈牧聞言,眼睛亮了亮,一字一頓地開口:“玉姐姐,你隻是平日裏在生意場上看著聰明伶俐,私底下就是個笨蛋,我有許多事都做得這麽明顯了,你身邊的人都看出來了,就沒人提醒過你麽?”

沈玉娘試圖辯解:“的確提醒過,但我不敢想啊。何況我怎麽會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萬一是自作多情該多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