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唯一選擇
“怪我，一直沒有明確地表達自己的心意，才會讓你懷疑你不是我的唯一選擇。”沈牧瞬間有些自責。
沈玉娘感覺心頭一暖，隻是想起馮家姑娘的事，又恍惚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唯一選擇麽？那馮家姑娘那邊怎麽辦？”沈玉娘有些擔心他們之間的事會影響旁人。
沈牧上手捏了捏沈玉娘的耳垂：“放心好了，玉姐姐，她對我沒什麽心思的。她一心都沉浸在詩裏，的確是個很優秀的姑娘，但我同她之間是萬萬不可能的。巧合的是，她也早就有心儀的男子了，隻不過那人尚且在科舉過程中，如今家境不算特別好，她父母舍不得，便有棒打鴛鴦的跡象。”
“馮姑娘該不會已經策劃著跟這個尚未拚出事業的男子逃了吧？”沈玉娘按照自己的慣性思維追問，畢竟她看過太多這樣為愛付出所有最後結局悲慘的經曆。
沈牧似是早就猜透沈玉娘想法似的，無奈地搖搖頭：“那倒是還不至於，馮姑娘雖然不喜家中給她安排她絲毫不喜歡的男子，但她也很理智。她已經跟那位才子約定了，隻要他高中，她就有辦法說服父母。若是這回沒能高中，馮姑娘表示自己願意等著。”
沈玉娘聽到沈牧還原馮姑娘的所有心意，一時間也難免有些感慨：“真好，馮姑娘很深情。希望這位才子不要辜負這位馮姑娘才是。”
因為話題已經偏移到旁人身上，沈玉娘不自覺放鬆下來。
沈牧捕捉到她的變化，委屈地嘀咕：“玉姐姐怎麽淨關心旁人，難不成我不值得你關心麽？”
沈玉娘驟然被這樣一問，思緒尚有些遊離。
反應過來沈牧所在意的，她頗為無奈：“我哪有不關心你？我這不是問清楚我心裏的問題麽？不是你告訴我的，有什麽心思就要及時問出來。”
沈牧一瞬間被噎住，卻又對沈玉娘無可奈何：“明明是我對你說的話，怎麽現在反過來被你用到我身上了。罷了，看在是你的份上......”
“我就不同你計較了。說回正事，你既然已經清楚我的心意了，現在是不是該讓我聽聽你的真心話了？”沈牧期待地看向沈玉娘。
沈玉娘糾結了一番，才終於鼓起勇氣將真心話說出口：“如你所感覺到的那樣，我對你的確有心思，但......我的情況你也知曉的，我覺得你父親同母親說不定會很在意此事，因此我希望你也能多考慮考慮，這種事不能一時衝動，畢竟我們兩家之間的關係尚算比較親近，我不想往後太難看，所以你讓我再考慮考慮好麽？”
沈牧很清楚沈玉娘所在意的時候。
如今他所給的擔保，不一定能讓沈玉娘放下戒心。
與其如此，他不如一步步牽引著，讓沈玉娘將事情想得通透。隻要想通透了，往後便不會被輕易困住。
沈牧開解好自己，朝沈玉娘寬容地笑了笑，甚至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她的發頂：“我可以等你的，多久我都願意。”
或許是擔心沈玉娘局促，沈牧自覺轉移話題：“對了，玉姐姐，你今日來是尋我什麽事？我們一時間都將要事給忘了。”
沈玉娘這才回過神來，頗有些懊惱地瞪了沈牧一眼，“都怪你，讓我失了神。”
沈牧無可奈何：“好好好，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我晚點就賠罪。”
“這還差不多。”沈玉娘揚起下巴，順勢說出正事，“是這樣的，我又物色了一處新的地方當我的新酒樓，後續要開業，我想讓你幫我過去看看，布置方麵還有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別出心裁的。”
沈牧有些驚訝於沈玉娘的行動之迅速：“之前聽你說的時候感覺離現在還不算很久，你竟然都已經選好地方了？我當然很樂意過去幫你看看，玉姐姐，你也太厲害了吧。”
沈玉娘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有這麽厲害吧？”
“反正你先看看再說，有什麽意見就大膽提。”
“好，那咱們先過去吧。”沈牧敲定好現在就出發，又想到還沒提前同父母報備，於是朝沈玉娘交代：“玉姐姐你先在此等著，我去同他們說一聲便來。”
沈玉娘倒是沒阻攔沈牧。
沈牧迅速同父母報備好一切，準備帶沈玉娘出府時，迎麵就碰見了走來的沈怡同朱思思。
沈牧朝兩人打了招呼。
朱思思見了沈牧，當即跟花孔雀開屏似的，愉悅地在他跟前亂晃：“牧表哥，好久不見。這回過來之前母親還特意問了牧表哥說在不在，結果舅父說你外出了，要晚些回來，沒成想我們趕巧了。”
她嘰裏呱啦說完一大堆，才注意到一旁存在感很低的沈玉娘。
朱思思上下將人打量一通之後，眼底裏一瞬閃過一絲敵意，不過這點敵意很快消失殆盡。
“這位姑娘是誰啊？怎麽有些眼生，之前從來沒見過。”她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沈玉娘身上。
沈牧看了沈玉娘一眼，笑著解釋：“這位是年幼時的玩伴，我們要出去辦點事。姑母，我父親同母親在花園裏，你們過去尋他們吧，今日不用特意等我，這要事處理完不知是什麽時辰了。近日休沐的機會多，有空我過去府上拜會。”
沈怡頗為善解人意地點點頭：“去吧，好孩子。”
她剛示意沈牧先去忙自己手頭上的事，後知後覺朱思思的眼光都即將要釘在人身上，難免有些不滿。
沈怡這個女兒哪裏都好，就是每回見了沈牧都不夠矜持。
見她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沈怡變得有些不耐煩：“好了，思思，你不是吵著嚷著說想你舅父舅母了麽？還不快跟我過來。”
朱思思不情不願地回過神，跟上沈怡的腳步走了幾步，又不忘回頭叮囑沈牧：“牧表哥，如果可以記得早些回來，你都好久沒同我玩了。”
沈牧無可奈何，隻能敷衍著點點頭。
等出了府門，沈玉娘不自覺調侃道：“我們沈公子還是個大忙人。看來我今天來的是時候，也不是時候，打擾你表妹同你談天說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