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妃難哄:這主母我不當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餘聽水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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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玉娘隱隱約約有翻舊賬的意思,蕭元易立馬投降,轉移話題:“今日天氣不錯,府中還有要事要辦,我便先走了。”

沈玉娘見狀,禁不住嗤笑一聲。

“你去忙你的吧。”

目送蕭元易離開後,她久久沒回過神來,以至於雲霓接好車夫遞過的油紙時她都不曾察覺。

雲霓輕聲嘀咕:“小姐,您就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沈玉娘回過神來,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雖說她原本不想讓雲霓看見車上坐的是蕭元易,可眼下狀況有變,雲霓既見了人,沈玉娘也不再瞞著了。

“為了穩妥,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別有第三個人知曉,明白了麽?”

雲霓點頭如搗蒜。

沈玉娘這才鬆了口氣。

蕭元易走暗巷回了府,剛進書房,敏銳如牧影,很快便發現了他的行蹤。見他臉色蒼白,當即反應過來出現了意外,連忙扶著蕭元易落座。

麵對心腹,自然沒有再掩飾傷口的必要。

牧影見蕭元易傷得不算很重,這才舒了口氣,“王爺,您不是說這回風險不大麽?屬下就說應該派人跟著您。”

“這麽些年哪日不是風裏來,雨裏去的,這回也就是意外,你不必擔心。”

“可有旁人發現王爺行蹤?”牧影一邊替蕭元易換藥,一邊關切地詢問。

話音落下,牧影忽然察覺異樣:“不過王爺你這傷是自己處理的麽?看起來倒不像郎中慣用處理傷口的法子。”

蕭元易的臉色變化可謂是精彩。

牧影見狀,哪還有不清楚的呢。

他竊笑了片刻,一本正經地開口:“看來是有人比屬下先一步給你治了,真好。”

蕭元易一本正經地咳了咳,“趕緊處理傷口,還有要事要辦。”

牧影沒再耽擱。

等處理好傷口後,蕭元易回了書房,將將待到傍晚,他抻了抻有些酸痛的手臂,準備去用晚膳。

隻是剛拉開門,就見憂心忡忡的牧影,正準備抬手敲門。

蕭元易不解地看向他,“這是怎的了?”

“王爺,老夫人叫您去一趟。”

按理說,如今蕭老夫人的脾性好了許多,牧影不該有這表現才是。

不過他表現得鄭重,蕭元易也不敢耽擱。他一邊往前走,一邊猜測:“母親是又要說成家的事?”

牧影其實也不完全了解蕭老夫人的心思,不過他在來的路上,的確打聽了一遭。

“大約是的,還有風聲說,餘家姑娘回城了。不過很低調,應當是直接回府的。”

其實自從跟餘聽水分離後,蕭元易便沒再想過兩人會見麵。

畢竟她避自己如蛇蠍。

蕭元易想到蕭老夫人一貫的做派,此刻也忍不住歎息:“這下可麻煩大了,希望母親別亂點鴛鴦譜。”

牧影早料到蕭元易的煩惱所在,開口寬慰:“王爺也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定然都會有解決的一日。”

“你倒是比我更樂觀。”蕭元易樂嗬嗬地笑了笑。

牧影當即自信地一揚下巴:“那不都是王爺一直以來教得好麽?”

蕭元易聞言,沒忍住挑了挑眉,“別的不見進展,溜須拍馬的本領是越來越厲害了。”

牧影笑笑不說話。

接近老夫人院中,主仆二人的神色明顯都沉重起來。

蕭元易醞釀了好半晌,才抬手叩了叩門。

來應門的是跟在蕭老夫人身邊許多年的老嬤嬤。

見蕭元易應約前來,她趕忙側過身方便蕭元易入內,恭恭敬敬喚一聲:“王爺。”

正坐在位上的老夫人聞言,示意一旁的侍女將自己攙起。

母子兩就這樣毫無預兆見了麵。

不過蕭老夫人臉上的神色倒是好看的。

“聽水那丫頭回城了,這消息你聽說了不?”蕭老夫人也不跟自家兒子多盤旋,一上來便直入正題。

蕭元易沒料到自己的猜測成真,擰了擰眉,沒正麵回答蕭老夫人的問題,“母親,我們之間不可能呢,如果硬要生活在一起,隻會蹉跎了彼此。與其如此,不如就讓我們體麵些。”

蕭老夫人麵對這幅說辭,反應倒是平平。

“我隻是問問,她畢竟是個姑娘家,離家這麽久,好不容易歸來,我詢問一下不是尋常的麽?”蕭老夫人憤憤看了蕭元易一眼。

蕭元易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有些不敢相信地反問:“您不是為了撮合我們?”

“我年紀輕時的確還是希望看你成家的,眼見你這姻緣上沒什麽氣運,我可不敢再亂使勁了,隻會適得其反。往後隨你心願吧,你想如何便如何,我也不攔你,但餘家那姑娘,從前你們好歹夫妻一場,也不必鬧得跟仇人似的,對你而言沒任何好處。”

薑老夫人說這話時真心實意的。

蕭元易自然是回味過來她的心思。

“改日等她安頓好了,我讓人送禮去,問問她的近況。”

蕭老夫人聞言,連忙添補一句:“別以你的名頭,要不人家直接丟出來了。”

蕭元易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臉當即黑了一大半:“母親,我眼下的人緣已然到這個地步了麽?”

“你還好意思問,你平日裏經營了麽?”蕭老夫人氣鼓鼓看了一眼蕭元易。

蕭元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母親說的是,從前是我疏忽了,往後一定改。”

“你改不改我無所謂了,反正我年紀大了,早就是一把老骨頭了,管不動你們後生了。”蕭老夫人歎息一聲,話鋒一轉,又回到蕭元易身上,“對了,聽聞你又跟沈家那位走得很近?”

蕭元易顯然沒料到蕭老夫人足不出戶居然能掌握自己的行蹤。

他臉色變了變,不自在地詢問:“誰又到您跟前亂嚼舌根了?”

蕭老夫人嘖嘖歎聲:“好歹是為人母親的,有些人一翹起尾巴我就知道要做什麽了,這事兒也不必有人跟我嚼舌根。你真當我這多走將近二十年的路是白走的?”

蕭元易訕訕地摸了摸後脖頸。

“母親,您放心吧,我知道您不喜歡她,我們之間如今就是正常好友相處。”其實蕭元易說出這句話時,是有些心虛的。不過他到底是久經沙場,很快又恢複麵不改色的模樣,“而且她從前在我這兒受的委屈一輩子彌補不上,沒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