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離開？
蕭老夫人儼然沒有完全信任蕭元易的話，“你就甘心這樣放棄了？這可不符合你的性子。我好歹是你母親，別想瞞著我。”
蕭元易早料到蕭老夫人不是這麽好糊弄的。
“我的確對她有意，但婚姻一事是得雙方兩廂情願的。一廂情願的苦果，兒子嚐過了。”蕭元易說著，眼神變得有些暗淡。
“我年紀大了，越發不想管你們年輕人的事了。”蕭老夫人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而後語調自然地續話：“如果你有本領將人哄回來，你們繼續在一起，我是沒什麽意見的。”
這消息實在太令人意外，以至於蕭元易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蕭夫人見他傻愣愣站在原地，絲毫沒有反應，不禁皺了皺眉：“都順著你的心意辦事了，還不滿意？”
蕭元易連連擺手，末了有些不可置信地追問：“母親當真願意？可您囑意的人不是一直是餘府那一位麽？”
“她也不願意和你共度餘生了。”蕭老夫人很篤定地開口，而後無奈續話：“咱們府還有什麽臉麵禍害人家家裏的小姑娘。”
蕭元易明顯被噎了一下。
不過他顯然因為蕭老夫人決定接受沈玉娘而十分高興。
“今日叫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沒有其餘要說的可以先離開了。”
蕭元易回過神來，連連應聲。
“兒子這就走，不在這礙您的眼。”
牧影見蕭元易一路上掛著笑，不免有些古怪：“王爺，老夫人跟您說了什麽好消息，值得這麽高興的。”
蕭元易神秘兮兮地看了牧影一眼：“你想知道？”
牧影抿了抿唇，“其實屬下也不是非得知道。”
蕭元易當即被激起勝負欲。
“母親說，隻要我能將玉娘哄回來，王府的王妃可以是她。”
這話音落下時，連牧影都有些意外了。
“老夫人真這麽說？那對您而言這可的確是天大的好消息，太好了王爺。”
“可不嘛。”蕭元易應承一聲，轉瞬又想到現階段的難題，難免有些苦惱：“不過這件事可不見得好辦。你也知道玉娘的性子，她不一定會原諒我。”
“烈女怕纏郎，王爺您近來不是總纏著沈姑娘麽？”牧影是全然不信蕭元易現下沒有計劃要去如何哄回沈玉娘的。
心思被拆穿，蕭元易仍然維持一貫的從容。
“這怎麽能叫纏呢？我們之間可是有不少正事要討論的。”
牧影揶揄地看了蕭元易一眼，“正事？那現在談論出個所以然了麽？”
蕭元易被噎了一下，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牧影。
牧影自然是見好就收的。
“王爺，您可得加把勁，別讓我和雲栽都在你前頭完婚了。”牧影不動聲色繼續使用激將法。
“我們之間也不是新婚，和你們比什麽？”蕭元易斜看了牧影一眼，不以為然地續話。
牧影聞言，一邊端詳著蕭元易的神色，一邊猜測：“王爺，聽您這麽說，您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有什麽好害怕？”蕭元易欲蓋彌彰地開口。
牧影篤定地續話：“自然是害怕沈姑娘身邊有人替代你啊。”
蕭元易搖搖頭，“不害怕，她身邊眼下沒有其餘人可以替代我的。”
“你倒是自信，可惜到人跟前卻不是這個表現。王爺，你同她熟識，本該更大膽點的。”
“怎麽著，現在想教本王如何行事了？”
牧影連連擺手，“屬下哪敢啊，王爺昨日交給我的活計還沒做好，我現下先去忙了。”
蕭元易聞言，點了點頭，朝人擺擺手：“去吧，合該多給你安排些活，好讓你忙些，就沒有閑情逸致去八卦旁人的事了。”
牧影當即耷拉起臉：“王爺，您如今心腹也不是很多，真給我累死了往後可沒有旁人再好好伺候你了。”
“隻要有銀錢，想要什麽樣的心腹不是輕而易舉的？”蕭元易故意逗牧影。
牧影氣鼓鼓地看了蕭元易一眼。
“同你開玩笑的，盡快去將事情辦好吧。”
蕭元易的玩笑話通常也是點到即止。
“等你決定好成婚的好日子了提前告訴我，我不給你安排太多活計，一輩子一回的婚事，總得安排妥當些。”
牧影知道蕭元易表麵上雖是大大咧咧，實際上對信任的人卻是極好的。此刻聽見囑咐，他頓時有些動容：“我就知道王爺還是很看重我的。”
蕭元易不太習慣說些肉麻的話，見他孜孜不倦，難免嘖歎一聲：“再廢話我可要改變主意了。”
牧影吐了吐舌，快步離開。
幾日後，沈玉娘明顯感覺蕭元易跟在自己身邊愈發殷勤了。
雲栽自然也發現了異樣。
“小姐，王爺近來怎麽老愛在跟你跟前晃？”
沈玉娘聞言，仔細回想了一下蕭元易近來的表現，有些不確定地續話：“沒有吧？是不是你的錯覺？”
雲栽堅定地搖搖頭：“不可能的，奴婢跟在您身邊這麽些年，早就練就了火眼金睛。小姐您實話實說，您跟王爺是不是又暗度陳倉了？”
沈玉娘正撥弄著算盤，聽見這番話，動作一頓，堅定地抬手一拍雲栽的手背，而後嗔怪著開口：“別老胡思亂想，有時間不如好好琢磨一下，回香樓下個季度做什麽新鮮的菜式。”
“這不是有小姐您在麽？有您在咱們根本就不必擔心啊。”
沈玉娘分憤恨地伸手一戳她的額頭：“你呀你呀，不能因為如今我都替你們安排好了，你就不去思考。以後這些可都要交給你和水蓮的。”
雲栽一聽，有些慌張了。
“我和水蓮姐姐當真能行麽？小姐，這可都是您的心血，您沒有不親自盯著的道理。”
“我或許也盯不了多久了，所以你們二人如果能成長起來，才是最好的。”
聽聞這番話，雲栽頓時有些擔心：“小姐這說的是什麽話？沈府不是也在都城麽？難道小姐要離開？”
沈玉娘倒是沒想過完全離開都城的。
不過近幾年來她時常忙碌，的確已經想找個間隙好好喘息了。
她溫聲解釋：“我是想著出去遊曆山河，或許耗時會很長，到時候總不能讓你們做什麽都束手束腳的吧？不讓你們束手束腳，自然是要讓你們放開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