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肥妻不好惹,空間在手超凶噠

第215章布置

字體:16+-

仰玨凶巴巴的指使時錦,在看向沈山梔時,眼神卻格外溫柔。

“小梔你別擔心,有什麽不開心的別藏著掖著,跟你師傅他們不好說的事情,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

之前身邊人都是男性居多,沈山梔確實很多事情不好說,現在有仰玨在,仰玨還這麽說,沈山梔心中頓時一片暖融。

“還真有件事,師娘,您能幫我把師傅給挑的那套床褥子換一下嗎?那個花紋不太好看,但我不敢直說。”

仰玨一拍大腿。

“我也覺得那個褥子顏色醜的很!你等著,師娘給你換去,他要是不樂意,我來說他!”

她說罷氣勢洶洶的奔著屋子去了,不多時就抱著那套被嫌棄的褥子出來了,連北青就跟在她身後,嘴叭叭的不帶消停的。

“玨兒,這套褥子可是我花了大價錢,找了最厲害的繡娘給弄的,冬暖夏涼,很好的。”

仰玨一眼都不帶瞅他的。

“你這套褥子的顏色這麽沉悶,人家小年輕都不愛的。”

“可是小梔還沒見著呢,說不定她就喜歡這種呢?”

仰玨終於看他了。

一眼讓連北青收了所有話,老老實實跟著她去取新的被褥,直到新被褥鋪上了,才敢開口。

“這也沒比我買的那些好看啊。”

仰玨選擇用行動說話,抬抬下巴示意他去看沈山梔的表情。

“你認為好不好看不重要,得小梔覺得好不好看才重要,時間也差不多了,小梔昏迷了這麽久,醒來才吃了一點粥,早就該餓了,我們準備開飯吧。”

連北青看著沈山梔高興的眉眼彎彎的模樣,最終還是妥協了,背著手老老實實的去廚房看飯菜準備的如何了。

沈山梔見他走了,靈活的湊到仰玨身邊,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師娘厲害!”

“那可不,你以後有什麽都可以放心跟我說,你師娘我保證給你辦的妥妥的。”

仰玨一臉驕傲,但沈山梔卻沒有多激動,甚至有些愁苦,“由儉入奢易,由奢返儉難,我要是習慣了和師娘您傾訴,您以後回了天一門,我可怎麽辦啊。”

仰玨拉過沈山梔的手,輕拍手背。

“不會有那一天的。”

“我在天一門待了快一輩子了,每天就圍著那團團轉,現在我有愛人了,就該把所剩無幾的時間全部投擲到愛人身上,所以我已經把掌門人的位置傳給我大徒弟了。”

“大徒弟常年在外行俠仗義,在江湖上口碑很好,再加上性格比較冷清冷情,最適合處理宗門的事情了。”

她說到這,極其慶幸自己還有這麽個徒弟在,要不然光靠這幾個……她看了一眼不遠處跟幼稚鬼一樣鬧得快把房頂掀了的逆徒,狠狠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算了,高低也是徒弟,不能打死!

沈山梔趕緊拉著仰玨離開現場,“師娘走吧,我們一塊去看看等會吃什麽吧。”

仰玨當然知道她不是真的想看菜單,隻是在維護那幾個傻小子,思及此,仰玨更看不順眼那幾個小兔崽子,在徹底離開院子前,忍不住撿了幾個小石子,灌注內力,給了他們每人一個遠程腦瓜崩。

聽著他們吱哇亂叫的聲音,心裏一下子就舒坦了。

……

沈山梔在連家的第一頓飯,陸道年特地趕來一起吃,吃完還牽著她的手,慢悠悠在回廊上散步,腳下不停,嘴上也不歇息,把那些注意事項翻來覆去的念。

她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但對他每一句話都給了回應。

在某一句話音落下後,他卻突然沒了聲響,她好奇的抬頭張望,正正望進他盛滿不舍的眸子,一下子就被震住了,任由他扶著自己的後腦勺落下吻來。

他的吻不同於他高大的形象身材,溫柔綿密的就像是夏日炎熱午後入口的第一口冰沙。

沈山梔不自覺沉溺。

手搭在他腰側,予求予給,放任的連什麽時候被送開了還不知道,隻知道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睛,靠著他的心口喘息。

陸道年的呼吸倒是平靜,但他的心跳聲大極了。

她指尖輕觸他的心口。

聲音飄然。

“聲音好大哦。”

“麵對你,我的心跳從來沒有平靜過,媳婦,跟著我委屈你了,不僅不能常伴你左右,還時常讓你擔驚受怕,我太對不起你了。”

陸道年在年少時也曾幻想過自己成親後與妻子的相處,那時上有父母兄長,天塌下來也不需要他操心,所以他的幻想裏皆是甜蜜,可是後來的一切,都和他的幻想相悖。

因為與沈山梔成親並非自願,在那段可以相守的日子裏,他們相處時間也僅僅是最後快要離開那個地方時才多起來,到了西都,權錢傍身,顧慮與職責更多,相處時間又被擠壓。

壓到如今,他們需要麵臨長達半年或以上的分別。

他實在是愧疚不舍,抱著她的雙臂緊了緊。

沈山梔任由他摟抱。

“你不要這麽想,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大家都說,隻有心中有掛念,才能更加注重自己的安全,你心中滿滿的都是我,肯定可以安全回來,隻要你安全回來,就是給我的最好的禮物了。”

她的聲音輕柔繾綣。

微風拂過,把她的話揉入風中包裹在陸道年身上,沁入他的身體。

“好,我會安全的。”

“你也要注意安全,我來之前加大了調查力度,已經確定了下蠱人的大概範圍,很快就可以為你報仇雪恨了。”

沈山梔很相信陸道年,但她萬萬沒想到,他口中的很快竟然這麽快,從承諾到帶著她去報仇,也不過是短短的一天半。

直到站在了禮親王府前,她才回神。

“是禮親王……哦不,是齊甜甜幹的?”

“是。”

陸道年麵容陰鷙,額角的青筋因為暴戾的情緒微微鼓起,在回答完沈山梔的話後,他抬起一隻手,在耳畔停頓幾秒後驟然揮下。

他身後齊故淵特批的禁衛軍轟然而上。

嵌著鐵的鞋子落步聲震天響,配上黑壓壓的統一著裝,威懾感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