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禁衛軍
鐵甲摩擦聲,鐵靴落地聲。
每一種聲響都震得人心頭也跟著顫,索性附近幾條街,住的不是宗親就是重臣,不用擔心嚇壞普通老百姓,可是宗親他們也會害怕。
自己不敢出來,就派家仆趴門縫看,隨時匯報情況。
就在禮親王府正對麵的重臣家仆,在看到禁衛軍手起刀落就地斬了一個試圖逃跑的禮親王府家仆後,被嚇得屁滾尿流的來到自家主子跟前。
“禮親王,怕是要沒了啊!”
他家主子被這句話震的慌亂,半晌才出聲,“這可不是什麽小事,你確定你沒胡說八道?”
“大人,小的親眼瞧見禮親王府的人被斬殺了,殺他們的人,穿的是鎧甲,這麽可怕的事情,小的不被嚇得昏死過去,還能來匯報,已經是不錯了,哪還有心力撒謊啊!”
他這麽長一串話,他家主子隻聽到幾個詞,尤其是那句“鎧甲”。
在西都,可以名正言順穿著鎧甲招搖過市的唯有聖上的人,這陸道年還真是厲害,竟然能讓聖上派兵幫他圍剿禮親王府。
可惜了禮親王府,囂張了一輩子,最後卻落得了這個下場。
“行了,別去看著了,該幹嘛幹嘛去,這件事不是我們能插手的。”
幾乎是同一時間,周圍的幾戶人家,都跟家中人說了同樣的話。
而外邊的陸道年,則擁著沈山梔,踏著禁衛軍殺出來的血路,一步步走到禮親王麵前。
禮親王看著還是那麽體麵,花紋繁複的衣袍規整,頭發也梳的一絲不苟,可是他的麵容卻那麽滄桑。
“聖上還真是狠心啊,我這輩子為了大齊兢兢業業,沒想到到老卻落得這個下場,真是可悲可歎啊。”
陸道年冷笑。
“老東西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對大齊付出過什麽了,你自己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嗎,倒是為禍大齊的事情,數都數不完。”
“聖上之前不對你下手,隻是看在你是宗親的份上,誰曾想你越做越過分,這次竟然還牽涉到了蠱蟲。”
“當誅!”
不管是哪個朝代,對蠱蟲巫術什麽的,限製都是特別多的,大齊對蠱蟲的限製,有稍微放寬一點,但再放寬也不會允許朝臣用蠱蟲來自相殘殺。
而禮親王還是宗親啊,一旦他縱容女兒用蠱蟲傷害他人的事情傳出去,皇室的威嚴就會下降。
這是齊故淵不願看到的。
所以齊故淵才破例允了陸道年禁衛軍來圍剿禮親王府,除了除禍患,還有威懾旁人的作用。
禮親王突然笑的癲狂。
“我當誅?我才做了多少事情就當誅啊,你們是沒本事把那些真的蛀蟲殺掉,才拿我這個小嘍嘍開刀!我詛咒大齊在齊故淵的手上越來越爛,爛到泥土裏!”
陸道年毫不猶豫的一拳錘上他的臉。
他側歪帶著椅子倒在地上,腦袋狠狠地砸在地上,砰的一聲震的他不僅腦袋疼,耳朵也嗡嗡響,張著嘴粗喘,鮮血和著被打掉的牙順著嘴角被吐出。
被禮親王藏在暗室裏的齊甜甜,看到他被打成這樣受不住了。
掙脫掉心腹家仆的束縛,跑出來護在禮親王身前,“離我爹遠點!我爹一點錯都沒有!”
於她而言,禮親王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永遠都是溫柔可靠的,可是,“對其他人來說,你爹就是錯了。”
“他為了讓你過得開心,用金錢讓熊炔和你成親,成親後你們對熊炔很不好,即使他這個人本來也好不到哪裏去,但你們的所作所為,也是實打實的傷害。”
“除此之外,他還搜刮民脂民膏,打壓每一個不願與他為伍的讀書人。”
禮親王的惡,沈山梔幾句根本說不完。
可是齊甜甜就像是被蒙蔽了一樣,瘋了一樣搖頭,“你們就是自己什麽心思,看別人都是那個樣,我爹才不會是你們說的那樣!”
“有其女必有其父,你都能為了泄憤給我下蠱蟲,想置我於死地,你爹又能是什麽好東西。”
沈山梔這句話跟把刀一樣插到齊甜甜心中。
齊甜甜徹底被刺激了,咬著後槽牙撲向沈山梔,試圖撕爛她的嘴,卻在邁腿的那一刹那,被陸道年一腳踹在心口,硬生生被踹出去幾米遠,砸在了牆壁上才勉強停下。
沈山梔驚訝的看著陸道年的腿。
好家夥,看著細直細直的,沒想到勁兒這麽大呢。
陸道年沒注意她的視線,自顧自的圈住她的肩膀,帶著她退出去,在徹底離開禮親王府前留下最後一道指令。
“將禮親王父女送去見聖上前,記得把他們的的腿打斷,防止逃跑。”
禁衛軍嚴格執行指令。
大門關上的那一刹那,沈山梔被門縫裏傳出的淒厲慘叫聲嚇得一哆嗦,陸道年及時安撫的摩挲她的肩頭。
“別怕,事情都處理好了,他們不會再威脅你了,至於那些存了心思卻還沒動手的,也會被威懾到,短時間內不會再做什麽了。”
陸道年希望這個“短時間”有半年那麽長。
沈山梔心態倒是好,不覺得安生的時間長還是短對自己有什麽太大的影響,她隻想跟陸道年在有限的時間裏多相處相處。
比如現在。
“我們先別回去了,去走走吧,師娘說,這裏有一家新開的胭脂店,可多好看的顏色了,你陪我去買吧。”
陸道年欣然答應。
……
新開的胭脂店叫花容。
因為品類多,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經成為了西都夫人小姐們的心頭愛店鋪了。
沈山梔他們到的時候,鋪子裏可多人了,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研究胭脂,想著這麽多人,自己帶著陸道年進去不太好,剛想走,一位身姿婀娜的夫人款款而來。
“我是花容的老板,名字就是花容,夫人是覺得人太多是嗎?我們這邊有獨立的小包廂,可以讓店員挑些品類送到裏麵供客人挑選,保證從選到購,都不需要和其他人接觸。”
這個服務有點意思。
沈山梔點頭,“那就勞煩花老板帶我們去包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