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肥妻不好惹,空間在手超凶噠

第425章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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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瑾本是江湖兒女,身上江湖習氣重,此時說完那句話,更是姿態颯爽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沈山梔離她還有幾步遠呢,都能感受到她衣袖抬起落下時帶起的微風。

要是她倆先前不認識,就衝這個姿態,沈山梔是願意與之結交的,但有那些事在,她清楚時瑾此時是在惺惺作態,頓時對人沒半分賞識,隻剩揣度。

揣度她來這一出,圖的是什麽。

但人心叵測,這一時半會估計也猜不出來,她把思緒簡單理了理,就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回敬。

可是這一口酒下去,她就意識到不對勁了,剛剛還一點問題都沒有的身體,突然出現細細密密的疼,她迅速穩住神色,抬手借著喝茶的動作,往嘴裏塞了一顆藥。

陸道年離得近,即使她動作再隱秘,還是注意到了。

“怎麽了?”

沈山梔知道一旦自己表現出不適,不僅會毀了自家兒子的滿月禮,還會讓在場的賓客浮想聯翩,最後可能還需要她再開一個宴會來證明自己好著呢,那太麻煩了,所以她選擇咬牙忍下。

“沒怎麽,就是覺得這茶還挺好喝的。”

陸道年聞言抬手就去夠茶壺,想給她再滿上。

她笑容自然的拒絕。

“不用了,再好喝喝多了也不好。”

陸道年想著也是,就放下了茶壺,而還保持著行禮姿勢,期盼著沈山梔出現異樣的時瑾卻傻眼了。

不應該啊,自己用的藥是最有效的,人不當場疼倒下就算是厲害了,為什麽沈山梔卻可以像個沒事人一樣?

她實在是想不通,但這會沈山梔已經讓她起身了。

她沒有理由再留在原地,隻能抱著滿腔的不解回座位,等散宴了,她要隨著眾人離開時,卻被陸家下人禮貌攔下,以一派有禮但不容置喙的姿態請到了沈山梔跟前。

沈山梔還是那副端莊的姿勢,但麵對她時的麵容,卻不再端著笑。

“時瑾,二十有三,南陽平莊人,自幼失去雙親,孤苦一人,機緣巧合之下被玄醫門現任掌門人收為徒弟,今年年後獨自下山曆練。”

沈山梔每說一個字,時瑾的臉色就多幾分驚詫。

“你怎麽知道?!”

她是玄醫門的人倒是好查,但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卻不好查,但她們才第一次見麵,她又怎會知道這麽多事情,除非……

時瑾眼睛一眯。

“你早就知道我,還在背地裏查我!”

沈山梔表情冷漠。

“如果不是你邊利用我的名氣來起爐灶,邊在背地裏詆毀我,打著我的名號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還不惜得查你呢,費功夫,還髒了眼。”

她說話間捋了捋寬袖,絲毫不把時瑾放在眼中。

時瑾再也維續不住笑容了,當即麵目猙獰。

“我髒了你的眼?嗬!”

“沈山梔你以為你就不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故意挑地方出去義診,把人弄出病再治病,不僅讓人對你感恩戴德,還把名聲打出去了,還真是心機深重!”

沈山梔被她這飯言論給逗笑了,從捂嘴輕笑都捧腹大笑,偌大的屋子靜的隻有她的笑聲,時瑾聽著聽著就覺得頭皮發麻,咄咄逼人的嘴臉一下子收斂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警惕。

沈山梔也不在乎她的看法,笑痛快了,才擦著眼角笑出來的淚抬眼看時瑾。

明明眼睛瞧著還淚蒙蒙的,該給人柔弱的感覺,但時瑾隻從這雙眼睛中看到了冷漠。

深可見骨的冷漠。

“時瑾,心髒的人,看什麽都是髒的,我沈山梔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堂堂正正的,哪怕是後人刨根問底,也刨不出半分不是,倒是你,在我們第一次見麵就給我下藥的人,必定被後人唾棄。”

時瑾這時才感到慌亂。

“你說什麽玩意呢,別在這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清楚,其實你還挺聰明的,知道可以利用斷言和厥依草想衝的特性來暗算我。”

斷言無色無味,適合和其他東西混雜在一起,而厥依草有淡淡的腥味,她就想辦法將其製作成細如塵煙的粉末,和香粉摻雜在一起放在袖口中。

這樣不僅可以掩蓋厥依草的味道,還可以借著揮手等動作把藥粉弄到沈山梔身上。

還真是處心積慮啊。

沈山梔鼓掌。

“還真是得誇你一句有勇有謀啊時大夫,哦不,不應該叫時大夫,畢竟你這種心思歹毒的人,是當不成大夫的。”

這句話成功戳到時瑾心窩子。

她瞬間望向沈山梔,語氣中帶不明顯的顫抖,“你說什麽?”

沈山梔毫不猶豫複述了一遍。

時瑾頓時炸了。

尖著嗓子各種咒罵沈山梔,但沒罵幾句,就被清歡捂著嘴把人丟出去了。

香桃趕忙上前安撫沈山梔,“夫人您可別因為這種人渣把自己氣著了!”

沈山梔的臉色微微發白,她下意識認為自家夫人是被氣到了,誰知沈山梔擺擺手否定了她的話。

“我生哪門子氣,我成功把一個對我心懷惡意的人懲戒了一頓,我高興來來不及呢,我就是有點疼。”

這一句疼出來,香桃就突然想起剛才她說的時瑾暗算她的事情了,一時之間,渾身上下一切警戒鈴就響了,她緊張的看著沈山梔。

“夫人您哪裏被暗算到了?”

沈山梔調整了一下坐姿,“沒外傷,就是吸入了一點毒,隻不過你放心,我吃藥及時,這會隻剩下一點點痛了。”

藥性相衝在醫學上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運氣好的,能留下一挑命,運氣不好的當場死亡的也不是沒有。

幸好時瑾還沒有膽大包天到想把沈山梔殺了,下的劑量還算小,加上她及時用藥,這會也僅僅隻剩細微餘痛罷了。

香桃被說服了,終於放下了心。

可是她放心了不代表別人也放心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陸道年就是不放心的那個人,此時此刻他表情很複雜,一是覺得自己偷聽不好,二是暴躁自家媳婦碰到這麽大的事,竟然一句都不帶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