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廠勞模與長野孔明的戀愛小遊戲

第226章 番外·那五年(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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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陣!

看著金菲士死不瞑目的表情,諸伏高明心中一突,幾乎是立刻朝外麵跑去,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擔心黑衣組織還有殺手,諸伏高明也沒辦法追出去太遠,很快又折返回來,一邊安撫被驚醒滿臉驚恐的廣源明,一邊給警署的值班人員打去電話,緊接著便也通知了大和敢助。

不多久,警署的支援到了,諸伏高明也完成了最初步的驗屍。

其實根本不需要驗屍,死者是被人從背後一槍致命,直接擊穿了他的心髒,而凶手則順著醫院的走廊一路逃走。

諸伏高明調查了監控,對方蒙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是什麽人,大晚上的本來就人少,一路上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諸伏君,這不是你的錯。”諸伏高明相熟的同事安慰著他:“你已經努力去追了,但是對方的速度太快,我們也都看到了。”

從監控上可以看出,諸伏高明隻是跨出幾步的時間,外麵那人竟然就跑到了走廊盡頭的樓梯處,緊接著又迅速出現在幾個監控攝像頭下,最終離開醫院失去蹤跡。

太快了,那種速度,那種身手,哪怕諸伏高明已經是長野警署這邊的精英,會抓不到行凶者他們也能夠理解。

諸伏高明心情沉重,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見過琴酒訓練,見過琴酒的身手,哪怕對方包裹的嚴嚴實實,但僅僅從行動上判斷高明就可以認出是他。

阿陣……他殺人了。

“高明,你沒事吧?”大和敢助趕到了現場,看到高明沒事鬆了口氣,問:“死者是誰?”

“死者是來殺廣源明的,我覺得他很奇怪,就想將人給製住,沒想到他的同夥隨後趕來朝我們開了一槍,結果不小心打偏了。”諸伏高明對所有人都是這樣解釋的。

“打偏了?”大和敢助很驚訝,問:“打中了他的同夥?”

“對。”

“這麽倒黴嗎?”大和敢助立刻去看屍體,指著屍體說道:“他和之前刺殺廣源明的人身形很像,大概率是同一個人。”

“果然是這樣。”諸伏高明拿著一個證物袋,裏麵是一個吸滿了藥物的注射器,說道:“這種藥物的成分化驗一下,很可能是用來殺人的毒藥。”

“好。”大和敢助將證物袋接了過來。

“這未免也太倒黴了,一槍正中心髒,太準了吧。”法醫驗屍的時候忍不住感歎,也為諸伏高明捏了一把汗:“諸伏警官真是太幸運了,還好殺手失誤了,否則二對一,諸伏警官可就危險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大和敢助猛抬頭,表情凝重地看向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表情平靜地與他對視,毫不心虛。

大和敢助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去懷疑高明,畢竟他是和高明一起玩到大的,不管怎麽樣,他相信高明的心中是堅守正義的。

“我想先回家一趟。”諸伏高明朝自己的長官請假。

“現在?”

“對,我的心一直都很不安。”諸伏高明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說道:“抱歉,我可能……有點害怕,想先回去冷靜一下。”

“也對,那個人就死在你的麵前。”諸伏高明的長官表達理解,立刻就給了假。

大和敢助一見諸伏高明要離開立刻也說道:“我也要回去一趟。”

“你給我過來,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回去,給我仔細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長官被大和敢助給氣壞了,諸伏高明受到了驚嚇,大和敢助當時又不在現場,你回去個什麽勁兒?

諸伏高明唇角勾了勾,離開了醫院。

夜已經很深了,但這一次卻並沒有看到琴酒,諸伏高明的心情再一次沉重,匆匆趕回了家。

諸伏宅靜悄悄的,沒有開燈,隻有路燈靜靜的亮著。

溫暖的燈光照在高明的回家之路上,讓諸伏高明的心中又多了幾分暖意,他努力按捺下自己心底暴躁的情緒,卻仍是大步走進了門。

院子沒人,客廳沒人,諸伏高明打開主臥的房門,按亮電燈,就看到琴酒已經睡了,還將被子在自己身上裹成了一團。

似乎是被燈光刺激到了,琴酒皺了皺眉,眯了眼縫看向門口,見到高明後悶悶地喊了聲:“你回來了啊。”

“嗯,我回來了。”

“來一起睡覺,好困。”

“阿陣一直都在睡覺嗎?”

“嗯……你又不回來,我不睡覺還能做什麽?”琴酒朝諸伏高明招手,邀請他共享美夢。

諸伏高明冷靜地看著琴酒,問:“你晚上有出去嗎?”

“出去做什麽?”琴酒困倦地說道:“不是你讓我回來的嗎?”

“你真的聽話回來了嗎?”

“我當然聽話啊。”琴酒表現得很自然,說道:“我要是不回來被你發現,你又要數落我了。”

諸伏高明認真地看著自己的戀人,他不想懷疑阿陣,但是他對阿陣的一切都太熟悉了,熟悉到了無法自欺欺人的地步。

“我知道那個人是你。”諸伏高明認真說道。

琴酒打了個哈欠,仍舊茫然地看著諸伏高明。

“我不逼問你為什麽會有槍,也不逼問你將槍放在了哪裏,但是你當時明明可以瞄準他的手臂,為什麽……”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琴酒打斷了諸伏高明的話,心裏邊有些不太舒服,什麽叫做瞄準他的手臂?金菲士都要殺高明了,高明竟然想讓他瞄準金菲士的手臂?做事情可以不做絕,但至少也該一報還一報,他這樣做有什麽問題?

高明的想法太天真也太聖母了,金菲士想殺他,高明卻還想著該如何和平解決?愚蠢!

“我知道,你的行事風格和我不同,但是……”

“我說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琴酒突然提高了音量,臉上的睡意也一掃而空,眼神犀利地瞪著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沉默,問:“是我哪句話惹你不高興了嗎?”

“你知道就好。”

“我隻是不想你變成一個殺人凶手。”

“你現在才說這樣的話會不會有點太晚了?”琴酒被諸伏高明的話給氣笑了,說道:“我從小在組織長大,執行過那麽多的任務,你現在告訴我你不希望我變成一個殺人凶手?高明,是,你根正苗紅,你在愛意中長大,你無法理解我,但是麻煩不要說這種惹人發笑的話!”

諸伏高明表情微變,不,他不是這個意思。

琴酒也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因為諸伏高明很小就父母雙亡,若說他在愛意中長大也難免紮心,但是以他的脾氣即便是知道自己錯了,卻也還是硬梗著沒有道歉。

是我說錯話了。”諸伏高明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認真地對琴酒道歉:“我忽視了你的成長環境,我以後會慢慢改,但是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一個警察遇到那樣的事情脾氣會稍微暴躁一些,我會努力控製。”

金菲士想殺他,所以琴酒殺死金菲士也沒有什麽不對。

諸伏高明明白這一點,甚至就算弄到法律上,這也不過是自衛或者見義勇為罷了,最大的差錯便是琴酒手上的槍以及對方用力過猛。

“你不要和我說這件事情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琴酒仍舊沒承認是自己殺人,隻要自己不承認,高明就沒法子。

他隱瞞著,努力遮掩,就是為了維持住兩人表麵上的和平,他擔心自己一旦承認,就和高明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嗯,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諸伏高明上前,一件又一件脫掉衣服,爬進了被窩裏。

被窩之中,琴酒甚至沒有脫衣服,就連外套都還穿著。

諸伏高明:……

琴酒:……

諸伏高明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他打了個哈欠,慢慢閉上了眼睛說道:“好困啊,要睡了,阿陣。”

“哦。”琴酒幹巴巴地應了聲,然後輕手輕腳將自己的衣服脫掉,又關了燈,這才將光溜溜的身子朝諸伏高明的身子湊了湊、又湊了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