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想起來了
李姨進門的時候,看見江亦謙和白芨,一個在**,一個在地上互相對望瞪視著對方。
“天啊!少爺!你受傷了!”
她一句話三個感歎號。
江亦謙閉著眼睛往後一躺,在李姨發出驚歎之後。
白芨咬著牙,想罵一句江亦謙真會裝,明明剛才還凶神惡煞地抓著自己的手去砸他。
可當她看見雪白的床被被他的血染紅了大半,終究沒再開口說話。
李姨的聲音裏帶著怒氣,“少爺對您那麽好,您的良心真是......”
她從小看著江亦謙長大,他受傷了她比誰都心疼,但是白芨終究是少爺選定的人,她即便在氣頭上,也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
白芨張嘴想辯解,但是看著李姨那麽維護江亦謙的樣子她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李姨根本不在乎江亦謙頭上的傷是不是她的傑作,她甚至沒問一句就斷定了全部是她所為,在這樣的偏愛下,她還能辯解什麽呢。
李姨的話雖然沒說完,白芨也能猜出來她想說的是什麽,她眼神已經在罵她了。
她疲憊地垂下頭,心裏有些羨慕。
她小時候被後媽動輒打罵,她也曾找她的親生父親告過狀,但是他從來沒有這樣維護過,隻是告訴她要聽話。
“送他去醫院,離開我的房間。”
很快,房間裏呼啦啦地進來很多人,他們像潮水一樣卷起江亦謙的身體就把他帶走了。
第二天,有傭人端著飯到了她的眼前,他們態度很強勢。
“這飯您吃也得吃,不吃我們就把您綁起來給您打營養針,我們少爺病得不輕,還指望您好了去照顧他。”
白芨本就沒打算再節食,挨餓的滋味太難受了,可他們這樣的態度,再美味的食物也會變得難以下咽。
傭人見白芨不動筷子,以為她是不想吃,開口勸道,“我們也不想對您用強,但是您不吃飯我們也沒辦法交差,更何況吃飯總比挨針紮要舒服不是?”
白芨長睫顫了顫,清透的眸子緩緩閉上,終於拿起了碗筷。
這一頓飯吃得她胃特別的疼。
兩個門神一樣的人站在她眼前,全程盯著她喝完了一碗粥,又逼著她吃了些小菜。
她真是要感謝他們沒給她端來大魚大肉,否則怕不是能要了她半條命。
江亦謙沒去醫院。
白芨吃過飯後,就被傭人帶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
江亦謙麵色蒼白地靠在床頭上看文件,她站在門口,兩個人相顧無言。
看他頭被包紮的樣子,白芨有些後悔。
昨天是她太衝動了才會拿花瓶砸他。
從小到大,她隻有挨打的份,從來沒有主動打過架,這是第一次。
“過來。”
江亦謙開口打破沉默。
白芨垂眸,身體繃得筆直,自知理虧。
她緩緩蹭過去,雙手緊緊地搓著褲線,“對不起。”
江亦謙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沒關係,還生氣嗎?”
白芨扭過頭,搖了搖。
“不生氣為什麽不看我?”
白芨:“......”
她隻能回過頭來,看著江亦謙的眼睛,第一次發現他竟然這麽難纏。
江亦謙皺眉,捂著傷口,看起來痛苦極了,“嘶......”
“你怎麽了?”白芨慌張起來,想伸手看看他的頭,又怕碰壞了他的傷口。
“用腦過度,頭疼。”
江亦謙搖頭感歎,“我這麽忙,卻被你砸了腦袋,太耽誤時間了。”
白芨:“......”
在外人麵前,一向巧舌如簧的白秘書,每次麵對江亦謙的時候,都像個剛學說話的孩子,能聽懂他的意思,卻隻會咿咿呀呀說不出話。
她簡直被自己氣死了。
“過來幫我。”
江亦謙手裏的文件,馬上就到了白芨手裏。
白芨固執地看了他半晌,才認命的歎了口氣。
她準備去不遠處的桌上,江亦謙拉著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上了床。
他像是對小孩說話的語氣告訴她,“上床要把鞋脫了。”
白芨:“......”
她無奈,“你這麽有力氣,不像是頭疼的樣子。”
“用不用我把沙布打開,讓你看看我會不會疼?”
白芨:“......”
她發現她自從進了這個房間,就一直在吃癟!
“江亦謙!”
她氣急喊他,扭頭的瞬間猝不及防地和他四目相對了。
他的呼吸打在她額頭上,滾燙。
白芨被他盯得臉熱,氣惱地把文件摔在他的腿上,手腳並用地往**爬。
江亦謙被她吵到,懶懶地抬了抬眼皮,隨手扣住了她的腰。
白芨的姿勢從爬在**變成坐在江亦謙的腿上,隔著一層被子,坐了個嚴嚴實實。
“嗯,你動一動。”
江亦謙忍不住悶哼一聲,提醒她,“你坐我腿了。”
白芨:“!!!”
他的聲音帶著耐人尋味的波浪,此時此刻她腦子裏全都是黃色廢料,要不要一碰就叫啊啊啊!
她如遭雷劈,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江亦謙從身後勒緊她的腰,傾身在她耳畔,輕聲問她,“你在想什麽?”
他在白芨耳廓邊吹了口氣,又道,“你不是坐在我腿上嗎?”
白芨身體忍不住一顫,周遭的氣氛瞬間曖昧起來。
眼睛飄向門口,她不停地問自己,可以跑出去吧?可以跑出去吧?
“文件你自己看,我出去了。”
她留下一句話,下一秒,她動了。
江亦謙也動了。
她屁股還沒抬起來,江亦謙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動作,輕而易舉地便把她壓在身下。
床鋪又亂了。
江亦謙把她裹進被子裏,人也壓了下去。
白芨周身被男人籠罩,無處可逃,她心跳加速,看江亦謙毫不猶豫地把被子拉過頭頂,最後一眼是他逐漸放大的俊臉。
江亦謙俯身,目標明確地吻住了白芨的唇。
頭頂的被子阻隔了光源,能感受到的隻有彼此。
在這一刻,心底的情愫不再隱忍克製,好像黑暗裏的他才敢釋放真實的自己。
唇瓣廝磨,他不顧一切地衝鋒陷陣,身下的女人身子逐漸滾燙,克製不住的陣陣發顫。
他想起來了,吻地更洶湧,澎湃,像B市的洪水,足矣把她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