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就不能娶你了?
“白芨。”
江亦謙低沉的嗓音,震得她耳朵嗡嗡響。
他問,“有沒有想我?”
白芨喘息著搖頭,伸手推他,“別......別這樣。”
她上身被人輕輕抬起,隨後腦袋就撞進了他的手心,他用一個絕對霸道的姿態掌控著她,對她威逼利誘,極盡哄騙,“說,你想我了。”
男人的吻,雜亂無章,紛亂的呼吸回**在狹小的空間裏,白芨攥著他血脈噴張的手臂,被動承受著他瘋狂的索取。
像是才找到靈魂的停靠點,不管不顧地全部給予。
“江亦謙。”
白芨聲音弱弱的,在黑暗裏委屈地掉下眼淚。
男人很快就嚐到了口中的鹹,他整個人頓住,而後一把掀開了被子。
初冬的陽光從窗口傾灑而來,江亦謙清晰地看清了白芨臉上被他吻亂的水漬,眼角還在涓涓留著眼淚。
他一把將人拉了起來,抬手拭去她臉上的眼淚,但是她很悲傷地又哭了滿臉。
他退了情欲但嗓音依舊沙啞,“對不起。”
白芨垂下朦朧的眼眸不再看他,同時也按壓住對他所有不該有的情愫,用行動和他劃開界限。
房間裏沒人說話,隻有白芨的抽噎聲,一時之間竟有些悲傷。
“別哭了,對不起。”
江亦謙抬起她的頭,給她擦著眼淚,再一次道歉。
白芨是意外的,在她看來,江亦謙不管做什麽都是有資本霸道的,哪怕是強要一個女人。
他怎麽會道歉呢。
“對不起。”
可男人的聲音清晰真摯,就清楚地在她的眼前,讓她有了傾訴的欲望。
“你把我當成什麽?”
她痛苦地捶著自己的心口,她感覺自己要疼死了。
喜歡了那麽久的男人,卻隻覬覦她的肉體,她寧可覬覦她的是別人,也不想讓現在的江亦謙抹去她曾經的記憶。
江亦謙低喃出聲,“喜歡的人。”
白芨哭得嗚咽,詫異的回問,“你說什麽!”
江亦謙把白芨拉進懷裏,看她通紅的眼眸,心疼地吻去她的眼淚,“把你當做喜歡的人。”
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一個人,我想起來了。”
“哦。”
白芨伸手推他,冷靜得要命。
這反應不在江亦謙的預料之中,他不甘心地捧住白芨的臉頰,“你就用這種態度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白芨被他逗笑了,鼻涕泡噴在江亦謙手上,兩人慌張的收拾了半天,最後尷尬地相視一笑。
她的情緒平穩了些,開玩笑地和江亦謙說道,“那你要我怎麽辦?以身相許?”
白芨話音落下的時候,江亦謙的右眼猛跳了一下,他摸了摸鼻子,“也不是不行。”
“在B市的時候,於董叫我做她的伴娘。”
白芨點到為止,美好的暢想輕而易舉的就能戳破。
“不用理她。”
江亦謙堅持這麽說。
“你給予董挑鑽戒,你跟她商業綁定,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你的馬前卒,也是你未過門的新娘。”
“八卦就是這麽來的。”
江亦謙抱著白芨,兩個人雙雙倒進大床裏。
白芨體力也還沒恢複,剛被又被那樣折騰,她沒力氣也就任由江亦謙抱著她。
江亦謙聽見自己的心跳加速,隻為了和懷裏的女人解釋,“我可從來沒說要娶她。”
“嗯。”
白芨輕輕地哼了聲,對這句話不做評價。
疲倦感襲來,她眼皮漸漸沉重起來,她呢喃著,“你娶誰都和我沒關係,什麽時候讓我走?”
江亦謙不甘心地抱緊懷裏的女人,低低的聲音從胸膛傳出來,“我就不能娶你了?”
白芨拍了拍她身上的手臂,感受到江亦謙泄了力道後在他懷裏轉了個圈,背對著他,“這句話你花錢送上熱搜都不會有人信。”
世人總說戀愛要突破世人的眼光,要敢去愛,但是單純的戀愛和婚姻又不能混為一談。
如果不是門當戶對,勢均力敵的兩方,即便互相喜歡也很難讓婚姻一直完美下去。
這也是她為什麽一開始就想離開江亦謙的原因,也是即便她明明記得江亦謙對她的表白,也會選擇忘記的原因。
她和江亦謙從來不是平等的,她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很習慣地用尊稱“您”或者是喊他“老板”。
他擁有更好的家庭,學曆,背景,而她隻是一個平凡的扔進人堆就會消失的打工人,她甚至還趕不上絕大多數普通人,學業未完成,家庭條件很差。
他們兩個背景過於懸殊,就像今天一樣她在江亦謙麵前幾乎沒有話語權,她不知道她要付出多少努力,才可以去維持婚姻的平穩。
想想就已經累了。
連她對這段感情都沒有自信,那麽他們怎麽可能會走到最後呢。
她在心底重重地歎了口氣,歎去心底的鬱結,把這個幼稚的想法拋出腦後,再也不想了。
江亦謙想起他和於婉婉的相處,怎麽就讓白芨誤會了呢?
想到白芨那麽篤定地拒絕,他更是心煩得要命。
他此刻鬱結的情緒不知道如何紓解,他想唯有把白芨緊緊的擁抱,深深的占有才能讓她明白,她到底是誰的,才能讓她明白,他們到底有沒有可能。
他們已經在一起過,她的聲音那麽千回百轉,他們各種姿勢都是那麽契合。
如果這樣還不能說明他們就應該在一起,那還有什麽能說明。
江亦謙心生向往,扭頭去看身側的白芨。
她小小一團縮在他臂彎裏,平靜,安穩。
她睡著了......
他差點就要狠狠地“教訓”她,終究是讓她逃了。
情緒的大起大落,讓他有種脫力的疲憊感,他有些昏昏欲睡,卻想多看白芨一段時間。
他知道她做夢都想走,他怕他一睜開眼睛白芨就跑了。
他強睜著眼睛,腦子裏都是事,生活沒有一處讓他省心的地方,這個笨女人也是!
“我是不會讓你走的,除非你聽我的話。”
他緩緩合上眼睛,從身後攬住白芨的腰,輕聲呢喃,“我是不會害你的。”
白芨眼皮動了動,像是睡得並不安穩,可終究還是沒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