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把年華贈天下

第907章 若為情故,雖死不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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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歎一聲,捏了捏她的鼻子,“就數你刁鑽。是,爺有虧在先,要做什麽遊戲,你做便是,我自是都由著你。”

“這樣最好了。嗯,遊戲的第一步,我得先蒙上你的眼睛。”樂滋滋地說罷,夏初七抽過邊上的一張絹巾,便將趙樽的雙眼蒙了起來。

“遊戲規則由我來定。爺,你有沒有異議?”

“為夫不敢。”他順著她,並不去扯臉上絹巾。

“好。”夏初七愉快地看著這隻“待宰的羔羊”,烏黑的眸子滿是笑意,她難得占到趙十九的便宜,心情極度愉悅,“這個遊戲叫‘心有靈犀一點通’。等一會,我會在你的身上寫字,由你來猜,時間以一炷香為限。你若能全部猜中,一炷香後遊戲結束。你每猜錯一個字,遊戲時間便要追加一分鍾,以此類推。”

“一分鍾?”

“告訴過你的,十五分鍾為一刻。”

“哦?大晚上的,阿七興致這樣高?”

趙樽不知是在歎,還是在笑,聲音極是無奈。

“那是!”夏初七抬著下巴,極是得意,“好不容易小白兔才捉到大灰狼,不想辦法治治他,小白兔豈不是太沒脾氣了?往後還不得一直被大灰狼欺負啊?”

把自己比喻成小白兔,夏初七先惡心倒了。

果然,趙樽也忍不住發笑。

“你若是小白兔,天下的兔子都得羞愧死。”

“多謝爺的謬讚!”夏初七嘻笑地撫上他的臉,調侃道,“那晉王殿下,到底是允了呢,還是不允呢?到底是敢玩這遊戲呢?還是不敢玩呢?”

“有何不敢?”他挑了挑眉。

“有脾氣。那主子爺,您切莫食言哦?”

聽她狡黠奸詐的聲音,趙樽委實有些後悔答應了。

可話都出了口,他不得不把悔意咽到肚子。

“本王自是一諾千金。”

“好!爺就是帥氣。”話音一落,她軟乎乎的身子便從他身上爬了下去,在一陣衣料窸窸窣窣的詭異聲裏,她走向了窗台邊上。

趙樽看不見她在做什麽,不由蹙起眉頭。

“阿七?”

“馬上就來。”

她愉快地回答著,很快又爬了上來。

一隻帶著涼意的手,撫上了他的臉。緊接著,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突地落在他的臉上。

他驚了一下,身子冷不丁一顫。

“阿七在做什麽?”

滿意於他的反應,夏初七趴在他身上,悶頭發笑。

“你猜猜?”

那東西觸在身上,又癢又麻。可趙樽眼睛被蒙住了,哪裏能猜得出來?幸而夏初七並不想賣關子,笑眯眯地告訴了他真相,“這是我在大馬和小馬身上收集的鴿子羽毛。我把它們洗淨了曬幹,原本是要做一隻羽毛毽子玩的。這不,還沒有做成,便宜你了。”

“……”

趙樽臉上被她搔得癢癢的,有些受不住。

“行,寫吧。”

“OK,那我宣布,遊戲正式開始。”夏初七笑眯了眼,小聲道:“我說過,遊戲規則由我來定。那麽,從現在開始,不論我寫什麽,做什麽,你都不能反抗,不能動彈,知道了沒有?”

趙樽明知這丫頭沒安好心眼子,可想著她明媚的笑容,聽著她銀鈴一般動聽的笑聲,也不忍心打破這樣和暖的氣氛。

不就是猜字麽?

不就是不反抗不動彈麽?

他自恃自製力超強,於是點點頭,算是應了。

“已經夜了,快一些。”

“好,騷等!”

夏初七看他一動不動的樣子,邪惡的小心思膨脹到了極點。她抿著嘴輕輕一笑,兩根手指撚著那一撮鴿子羽毛,在他的臉上拂了拂。

“爺準備好了嗎?”

“嗯。”他有些口幹舌躁。

“好,第一個字開始了。”夏初七被自己的創意弄得亢奮無比。她嘰嘰笑著,半跪伏在他的身邊,一筆一畫的在他臉上專心寫字,目光一眨不眨看著他古怪的表情,語氣滿是促狹。

“晉王殿下,猜猜看?”

“即!”他回答。

“咦,厲害啊。猜中了!”夏初七笑著,一隻手拿著鴿羽,一隻手伸入他的領口,慢慢往下退著他的衣衫。

“做好準備,第二個字,馬上就來。”

先前二人滾被窩時,他原就脫得隻剩下一層單衣,如今單衣被她手指退開,裏頭寸縷皆無,一片古銅的肌理在燭火下泛著一種純陽剛的健美,畫麵落在夏初七的眼睛裏,她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

這貨長得真是……要命。

當然,她沒有因為他長得好就饒了他。好不容易肚子裏有“貨”,也可以仗著肚子裏的“貨”好好欺負欺負趙十九,她正玩得不亦樂乎!

“這個字呢?”

她反複寫到第二遍,他才回答。

“便!”

“答對!”夏初七笑看著他,手上的鴿羽沒有停頓,輕拂一下他的臉,在他長長的眼睫毛眨動間,一筆一筆來回的拂動著,羽毛尖很快落在他的耳側。

“爺,輕重可還合適?”

“唔”一聲,趙樽手心微微攥緊,好不容易才壓抑住心裏頭的癢癢,從喉嚨裏擠出一句話來。

“小蹄子,你到底要做甚?”

“寫字兒呀?”她笑意更濃,每一個字符的跳動間,眸底波光皆是盈盈如霧,仿若蘊了一汪清澈的溫泉水,那一幅無害無辜的樣子,與她如今手上正在做的事情正好相反。

一個純,一個妖。一個乖,一個媚,伴著她低低的輕喚,那鴿羽從他的耳孔慢慢滑到脖子,畫向喉結,再一點點往下,從他惑人的鎖骨一路到達臍下。每過一處,她都會寫出不同的字來,他有時猜中,有時猜不中。她有時提醒他,有時也不提醒他。

這一路寫下來,一炷香的時間,已是過去大半。

“爺,這是什麽字?”

她輕笑著詢問,可趙樽的情緒早不如先前鎮定。那鴿羽從身上滑來滑去,就像蟲子爬過一般,那癢癢幾乎鑽入他的骨血,遍布渾身的感官,無可避免地攪動出他壓抑許久的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