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雜院小甜妻

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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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張蓉和李正霞確實是實實在在經曆了許家出事兒的,當時她倆還幫著照看過幾天許盛偉和許盛雅。

再次回憶起許家出事,張蓉歎口氣,“那時候你奶奶多難呀,家裏三個孩子兩個還是小不點,你男人也沒幾歲,半大孩子呢,全靠你奶奶撐著這個家。”

“要我說雲姐是厲害的呢,這麽苦這麽難熬的日子都熬過來了,真是不容易。”李正霞確實挺佩服周雲。

“當年多虧你們照看,不然他們怎麽熬得過來。”梁寶珍接著將話頭往國棉廠引,“當時廠裏也算是挺好,一直照拂著盛傑家裏。”

“是啊。”張蓉一直是看在眼裏的,“那國棉廠確實算有良心,給了撫恤金不說,還給許家留了個工作崗位,後頭就是換了廠長還上門來看過。”

梁寶珍迅速抓到張嬸兒這番話裏的重點,“國棉廠換了廠長之後還上門過?是現在的廠長陳勇?”

“對呀,應該就是你公婆出事後的第三年,國棉廠換了廠長,那新廠長長得挺凶的,沒想到心腸挺好,不過他沒進你婆家家門,就在外頭看了看,正好我碰見他,他還問我許家過得怎麽樣呢,當時小許都去參軍入伍了,家裏就你奶奶帶著兩個小的在過。”

“他說了什麽呀?”

“沒說什麽,就聽說許家現在過得還行,笑了笑走了呢。”張蓉不禁感慨,“這國棉廠確實念情分的,廠長都換了還惦記著這事兒,親自跑一趟,多好啊。”

這倒確實符合陳勇的性格,梁寶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不放心呢,得回去再看看,見著許家是徹底接受了這個結果才放心。

不然他幹嘛眼巴巴再上門去?如果說許明遠和吳華翠的死和他沒關係,梁寶珍一百個不信。

和張蓉、李正霞說了會兒話,梁寶珍準備叫上許盛雅回家去,結果剛走到院子中間就被程彩麗神秘兮兮地拉到一邊。

“你要上陳寡婦家去啊?”

“對呀,小雅在她家呢,和宋心荷她們一塊兒玩兒。”

“過會兒再去,我跟你說件事兒,剛剛差點忘了!”程彩麗是憋不住事情的人,得了些消息便迫不及待跟人分享。

“什麽事兒啊?”梁寶珍被她勾起好奇心。

“我知道陳寡婦背後的男人是誰了。”

“啊?”說到陳玉蓮背後的男人,梁寶珍腦海中閃過一罐茶葉罐,在兩個不同的地方出現,“誰?”

“應該是國棉廠的人。”

“你怎麽知道的?”

“上回我去國棉廠後門那條街找裁縫,結果你猜怎麽著,陳寡婦居然從我麵前匆匆走過,關鍵是還半遮著臉,像是怕被人瞧見似的,後來我還在她閨女手裏見到一個牙粉,上麵印著國棉廠的字樣。你想想啊,陳玉蓮日子過得挺寬裕,肯定是有人給她錢,十有八九就是國棉廠裏的哪個男人。”

想起陳勇辦公室的茶葉罐,梁寶珍順口問,“哪個男人?”

“那我哪兒知道啊。”程彩麗兩手一攤,有些無奈,“我能發現是國棉廠的已經不錯了。”

“這事兒你跟其他人說過沒有?”梁寶珍知道陳勇這人心狠手辣,要是真被程彩麗發現自己的婚外情,興許程彩麗都討不著好。

“沒有,咱們院裏你看看,還有誰是我能說得上話的?我又不愛跟幾個大媽聊天,你也是知道的,你一走倒好,我說話都不舒坦了。”程彩麗有些憋屈,知道了大瓜卻無人分享,多難受啊,就連陸元她都沒說。

“那這事兒你可千萬別告訴其他人了。”

“你放心,我肯定隻跟你說,咱們誰跟誰!”

“記住了啊,別說出去,最好陸哥也別說。”梁寶珍擔心她還想猜出背後的男人是誰,又叮囑,“也別去管了,和陳玉蓮別太來往。”

“她?我才懶得和她來往,再說了,她更懶得和咱們院裏的人來往呢。”

程彩麗這話沒說錯,陳玉蓮一直對和鄰居們來往沒什麽興趣,在梁寶珍的記憶裏,陳玉蓮對什麽事情都沒興趣,懶洋洋的,但是總穿著價格不菲,麵料精貴的衣裳。

看來陳勇給了她不少錢。

“小雅,準備回家了。”梁寶珍衣兜裏揣著公婆的照片,站在陳玉蓮家門口。

“嫂子,馬上!”許盛雅來得回來一趟,和三個好朋友有說不完的話,四個姑娘都慢慢長大,現在特別愛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此刻,四人就在宋心荷和宋心苗的屋裏,關著門說話,寡婦陳玉蓮則是坐在沙發上,見到梁寶珍進來,起身招呼一句,準備給人泡茶。

“進來坐吧。”

梁寶珍聽到這句話想起在大雜院住的幾年少有的和陳玉蓮有交談的那回,也是被她請到屋裏坐坐,等著許盛雅出來。

現在時過境遷,兩人倒是又坐在四方桌兩側,一塊兒喝茶。

陳玉蓮看著對麵的女人,眉眼生得極佳,舉手投足像是有股說不出的範兒,再聯想到人是京大的學生,眼裏不由劃過一絲羨慕。

她一輩子大字不識幾個,家裏五個孩子,三女兩兒,大姐和二姐都被父母嫁給年紀大些的男人換彩禮給三哥娶媳婦兒,陳玉蓮唯獨幸運在是最小的,找了個模樣周正的男人,竟然過著不錯的日子,比自己大姐二姐好上許多。

不過陳玉蓮也不幸,好好一個家,說散就散了,男人一死,母女仨日子難過。

看著梁寶珍這幅模樣,從鄉下嫁到城裏,還考上了大學,前幾天她還聽院裏人說話,人已經進電視台了,還住著寬敞的四合院,瞧瞧這日子多有盼頭。

“沒想到你還是這麽個造化呢。”

陳玉蓮一句話說得沒頭沒尾,梁寶珍沒太明白她怎麽有此感悟,不過自己能確定一點,這話說得沒有惡意。

“你們家都搬去那麽大四合院了,還惦記著這裏?”

梁寶珍笑笑,“畢竟住了這麽些年,自然是有感情的,回來看看大家。而且過些日子是我公婆祭日,家裏之前有些東西搬漏了,張嬸兒幫我們收著呢,過來拿東西。”

“你公婆祭日?”陳玉蓮想起來了,她是聽說過的,許家當家的兩口子因為意外去了,當時院子裏人都很震驚。

“對呀,聽奶奶說,我公婆人很好,真是可惜了。”梁寶珍從衣兜裏掏出照片遞給陳玉蓮看,仿佛在和和鄰居隨意閑聊,“我也隻看到過這一張照片,小雅跟她媽媽也挺像的,很漂亮。”

陳玉蓮看著遞過來的舊照片,總覺得有些熟悉,她湊近往前看,隻見到照片上有個笑容燦爛的漂亮姑娘...她想起來了,自己在陳勇那裏見過!

原來這人是許盛傑的母親?

陳勇怎麽會有許盛傑死去母親的照片,還藏了這麽多年?

第154節

陳玉蓮腦海裏閃過不少疑問,不過她不動聲色,略微頓了一瞬便神色如常誇起人來,“確實漂亮。”

梁寶珍將陳玉蓮一瞬間的反應記在心裏,和她寒暄幾句,便領著許盛雅回家去。

回家後,她把陳玉蓮和陳勇的關係和許盛傑說了,尤其是陳玉蓮見到吳華翠照片的反應,這對於對什麽事情都淡淡地陳玉蓮來說,十分不對勁。

“陳玉蓮什麽時候對別家的事情上心過,剛剛看到媽的照片,立馬探過頭來看,那眼神也不太對勁。”

“你覺得她知道陳勇追求過我媽?”

“不確定知不知道,但是估摸在陳勇那裏聽過或者看到過什麽,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陳玉蓮確實琢磨不透,唯一的解釋便是陳勇對許盛傑母親有意?

和兩個閨女打了招呼,她行色匆匆往外走,要去見陳勇,兩人保持這樣的關係已經許多年,等到了秘密的屋子,推門進去,隻見到陳勇已經坐在沙發上。

陳玉蓮打量著陳勇,這人人到中年保養倒是得當,看著高高大大也威嚴,不過私下的時候還是會輕聲細語說話。

“玉蓮,今兒怎麽來得晚些?”

陳玉蓮沒敢說是被梁寶珍耽誤了,隻推給兩個孩子,“心荷和心苗鬧著不要我出門呢。”

“孩子親媽,倒是正常。”

陳勇難得在這裏才能放鬆放鬆,任由陳玉蓮給他按摩著肩頸,又揉揉太陽穴,兩人輕聲交談,氣氛倒是融洽。

見陳勇逐漸放鬆,陳玉蓮好奇提起之前在陳勇本子裏見過的照片,“你經常往這兒來,不怕你媳婦兒發現嗎?”

媳婦兒?陳勇想到郭明麗就覺得有些煩,自己媳婦兒其他都好,就是不夠溫柔不夠體貼,這方麵還是陳玉蓮好。

“她心大得很,發現不了。”

“要是她發現了不得把你們家攪了?這外頭一個,本子裏還放著一個,她能受得了?”陳玉蓮試探一句,

聽到本子裏放著一個,陳勇臉色突變,回身看著站在沙發後的陳玉蓮,冷了臉色,之前他從廠裏辦事後直接過來,沒注意把吳華翠照片夾在本子裏,結果照片掉到地上被陳玉蓮撿起來,陳勇當時就警告過她,讓她當沒見過,沒想到,這人今天又舊事重提。

“這事兒讓你忘了就給我忘幹淨,以後不準再提一句。”

陳勇肅著臉的時候神態威嚴,粗著聲音讓人心生恐懼,陳玉蓮怯生生應下,見到男人生氣離開,等陳勇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她收起害怕的模樣,蹙眉沉思,看來是真有事兒,還是大事兒。

不然陳勇這個年紀這個位置,不會如此失態。

心口揣著火的陳勇回到家,和媳婦兒郭明麗撞個正著,郭明麗這個點兒原本早就出去逛百貨大樓了,兩人都沒成想對方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家裏。

“你怎麽還沒走?”

“我東西忘拿了。”郭明麗看一眼男人就知道他心情不大好,“你怎麽回家了?”

陳勇一個生氣沒注意還沒到下班時間,隻解釋道,“我回來拿文件。”

說罷,自己先回屋了。

郭明麗也懶得管陳勇生意上的事情,剛準備外出買東西去,突然聞到門口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像是剛剛從外麵回來的陳勇帶回來的,女人的香味。

——

許明霞一家人待了一星期離開的京市,就這麽點時間,珊珊已經被姑奶奶一家疼愛有加,臨走時,姑奶奶還給珊珊塞了一個紅包,裏麵裝著一塊六毛八。

珊珊站在祖奶奶和媽媽的旁邊,揮手跟故奶奶一家道別,看著爸爸把他們一家人送去火車站。

等人走了,珊珊拆開紅包,嚷著讓媽媽把自己的小錢錢存起來。

是的,珊珊現在已經很有存錢意識了,因為爸爸給她淘來一個精致漂亮的小豬存錢罐。存錢罐是陶瓷做的,一頭可可愛愛的小豬,嘴巴那裏開口放錢進去,豬屁股處有個橡膠塞,打開能伸進去三根手指掏錢。

現在珊珊要自己存錢。

“好啦,一塊六毛八,你自己放還是我放?”梁寶珍把小豬嘴對著它。

“我放我放!”珊珊捏著票子,一張一張放進去,最後的八分錢是三枚硬幣,放進存錢罐的時候會發出鐺鐺鐺的響聲,珊珊可喜歡聽這個聲音,有時候還會打開豬屁股掏出硬幣,重新從豬嘴扔進去...

周雲看著曾孫女一遍遍放硬幣掏出硬幣,聽著硬幣的聲音也發笑,對著孫媳婦兒道,“珊珊這丫頭就愛聽這些。”

“可不嘛,一天到晚喜歡的事情可多。”

珊珊聽了好幾遍硬幣聲音又準備去換衣服,今天晚上一家三口要上表姐家吃飯,許家今晚隻有周雲和許盛偉在家吃飯。

許盛傑送完大姑一家上火車,回到家裏剛歇下一口氣就要出發。

自己父母的事情查了一陣又沒有了頭緒,兩口子準備再打聽打聽,不過今天是夢夢的生日,還是得先過去一趟。

原本梁寶英還想讓周雲一塊兒過來熱鬧,不過周雲年紀大,還是別折騰比較好。

他們擁擠的筒子樓裏擠下了三家人,宋建國去隔壁借來一張八仙桌,大家坐得滿滿當當。

夢夢是今天的小壽星,二舅和三姨兩家都送了她禮物,爸爸媽媽也給她做了一件漂亮的新衣裳,她可高興,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不過,比她還高興的是珊珊。

珊珊知道是表姐生日,也學著爸爸和舅舅大姨夫敬酒的模樣,非要舉著裝著橘子汽水的小碗和夢夢姐姐碰碗。

碰了碗,她就張大小嘴,舒坦地喝一口,好甜!

為了喝橘子汽水,珊珊一頓飯功夫就找夢夢碰了六七次碗。

原本要求珊珊隻能喝小半碗橘子汽水的梁寶珍:“...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小心思。”

“一轉眼夢夢都這麽大了,我當初生她的時候才四斤多呢。”梁寶英想起閨女剛出生的模樣,小小的皺巴巴一團,看得人心軟。

“孩子長得快,夢夢真是一眨眼就長大了。”梁寶珍自從當媽後也頗為感慨。

徐舒萍沒管正在喝酒的梁寶軍,也加入兩個母親的話題,她一手撫摸著自己肚子,“就是不知道生孩子得多辛苦。”

“是辛苦,受老多罪。”

“等你和寶軍以後要孩子了就知道,苦是真的苦,看著孩子的時候也是真歡喜,說不清的。”

“其實...”徐舒萍看看正悶頭喝酒吃菜,和姐夫妹夫興奮說著話的梁寶軍,拍拍他的手,“你跟大夥兒說吧。”

“說什麽?”梁寶英有些疑惑,弟妹還神神秘秘的。

梁寶珍倒是有些察覺,笑盈盈看著徐舒萍,“是不是?”

“嗯!”

梁寶軍放下筷子,向眾人宣布,“舒萍懷孕了,剛三個月,我要當爸了。”

又是一件大喜事,大夥兒端著酒杯,拿著湯碗紛紛碰杯道賀,珊珊迫不及待讓媽媽給自己再添了一口橘子汽水,兩隻小手碰著碗和舅舅舅媽碰杯,呀,好開心呀,又能喝汽水啦。

飯後,幾個男人去洗碗,梁家兩姐妹拉著徐舒萍傳授起懷孕養胎的經驗,不時又叮囑在廚房忙活的梁寶軍得多順著舒萍,好好照顧,梁寶軍自然是一一應下。

熱鬧散去,梁寶珍和梁寶軍兩家人離開,各自回家去,梁寶珍看著二哥虛扶著舒萍,不時還叮囑她小心走路,別摔了,忍俊不禁。

“我二哥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沒想到談了對象結了婚是這幅模樣。”

許盛傑深有同感,“成家了不一樣的,肩上擔子更重。”

此刻坐在爸爸肩頭的珊珊:“...”

我是不是被內涵了?珊珊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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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的種子一旦撒下,就無法控製,郭明麗那天聞到的香味仿佛一直縈繞在她鼻尖,她很確定,這是女士香水的味道,因為她在百貨大樓聞到過,這幾年開放了,百貨大樓陸續也上了些高檔香水,偏偏這款香水不是她喜歡的,因此她印象頗深。

陳勇居然在外麵亂搞?

郭明麗最信任最心疼的是兒子陳思明,這事兒她便隻和陳思明提了提。

客廳沙發上,陳思明抱著兒子玩兒,這些年他一直隱忍沉穩,和大哥一塊兒做出番不小的成績,他跟著大哥陳思賢這幾年才深刻體會到運勢的重要,陳思賢似乎做什麽都很順,娶了個高官閨女,趁著改革開放的時機倒騰外匯狠賺了一筆,後麵又準備開工廠...

陳思明看在眼裏,嫉妒在心裏,可是他清楚,大哥越是順自己越要巴著他。

如今事業順風順水,家庭也不錯,董佳燕也給他生下個兒子,今年已經三歲。

見到母親神秘兮兮要說話,他打發兒子去別處玩兒,結果扭頭就聽到母親說起父親可能在外頭有人。

說到外頭有人,陳思明第一反應是那張照片,在父親陳勇本子裏夾著的年輕姑娘的照片,不過他調查過了,照片上的人叫吳華翠,已經死亡多年。

“媽,您別不是想多了。”

“我是那麽糊塗的人嗎?”郭明麗還是對自己的直覺有信心的,“你爸估摸真在外麵亂搞!”

“這樣,您也別亂來,我幫您去查一查,不過,我是相信爸的,不至於幹出這種事情。”

郭明麗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自從開始懷疑陳勇,便有意無意注意他的行蹤,以往自己當個甩手掌櫃,每天吃吃喝喝再約著一些幹部媳婦兒買買東西,日子悠閑自在,不過這幾日,她把這些心思都收了,終於讓她發現些不對勁。

陳勇每個星期三下午都會提前從國棉廠離開,但是也沒回家沒出去應酬,竟然是往一個距離自家很有些距離的筒子樓去。

當看到身姿曼妙的陳玉蓮也進了同一間屋子,郭明麗明白了一切。

她不是個衝動的人,悄悄查清楚了陳玉蓮的姓名住址,走到月牙胡同敲響了陳家的門。

陳玉蓮自然是認識陳勇媳婦兒的,她像是知道總有這麽一天似的,隻淡定讓兩個閨女出去玩兒,反倒是郭明麗反手把門帶上了。

她何嚐不想痛痛快快將這件事鬧大,讓所有人都來看看這個勾引自己男人的賤人,可是這事兒一旦鬧大,陳勇將會因為作風問題身敗名裂,而自己也會被所有人嘲笑,到時候陳家一倒,自己還有好日子過?

“陳玉蓮是吧?”郭明麗趾高氣揚看著這個妖嬈女人,眼神裏滿是不屑與輕視。

陳玉蓮看著突如其來的客人,麵不改色,不過下一秒,一巴掌扇來,郭明麗惡狠狠瞪著眼,“自己男人死了還要勾搭我男人?真是個**賤人!”

郭明麗聲音中仿佛淬著毒,一想到那一幕就剜心般地疼,“你趁早給我死了這條心,以後不準再和陳勇勾勾搭搭,要是讓我再發現一回...”

“你能怎麽樣?”陳玉蓮嘴角掛著嘲諷地笑,帶著幾分淒苦,“你有本事現在就打開門把這事兒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國棉廠廠長陳勇有作風問題,你看看是他難受還是我難受?”

“你!”

郭明麗氣血上湧,她料想的這個不檢點的寡婦此刻應該在自己麵前求饒,應該卑躬屈膝哭著讓自己放過她,結果現在她竟然還威風凜凜?

“你個不要臉的賤人!”郭明麗的偽裝被陳玉蓮的漫不經心撕破,她上前拉著陳玉蓮的衣裳,指甲想往她臉上刮。

奈何陳玉蓮也不是好惹的,三兩下把郭明麗推開,趁機還了她一巴掌,“你還是回去跟陳勇說這些話吧。”

外頭人來人往,李大媽正拿著今天的報紙回來,招呼眾人來看春節特供食品,郭明麗比陳玉蓮還怕被人知道這事兒,隻惡狠狠瞪了她一眼,匆匆回家去。

等陳勇回家的時候,敏銳察覺媳婦兒有些不對勁,轉過她肩膀一看,臉上居然紅腫了一大片。

“你這是怎麽了?”

郭明麗心頭委屈又怨恨,猛地捶打起這個在外頭亂搞的男人,“還不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