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雜院小甜妻

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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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陳勇的罪行被揭發,陳家倒台,對陳思賢的打擊自然不小。

原本是國棉廠廠長兒子,市領導女婿,說句天之驕子也不為過,可陳勇的事曝光後,陳家成了眾矢之的,原來交好的親朋開始避之不及,就連陳思賢嶽父也逼著女兒丁晴和他離婚。

奈何這是以他們為主角的小說,一切磨難都是證明男女主情比金堅的證據,就算現在故事線改變,原本應該一帆風順的陳思賢意外跌落穀底,再費些力氣也能爬上來。丁晴登報和家裏斷絕了關係,毅然選擇和陳思賢獨自奮鬥,過日子。

男女主氣運加身,加上之前陳思賢做生意攢了些本,僅僅一年多時間,他便東山再起,還準備購買一座四合院。

梁寶珍走到院門口,打發閨女回屋玩兒,這才認真看一眼麵前的書中男主,覺得這人確實滄桑不少。

過去在書裏描寫的男主陳思賢是意氣風發的,仿佛開掛一般成為人生贏家,現在陳勇被槍斃,陳家倒台,一切都有了變化。

“梁同誌,你好。”

“你找我有什麽事?”梁寶珍也不願意和這人有交集,他如同書裏寫的,吸了無數人的氣運成了改革開放的弄潮兒,打造了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遠離他,絕對是正確的。

“昨天碰到你和...許盛傑同誌。”提到許家人,陳思賢有些難以啟齒,他是一個道德感比較高的人,自己父親害死別人已經讓他震驚到沒臉見人,更何況是見受害者的兒子。“你們是不是想買那處四合院?”

“是又怎麽樣?你到底想說什麽?”梁寶珍不知道他今天來是幹嘛的。

“是這樣的,如果你們想買的話,我可以讓給你們。”陳思賢一臉誠懇,仿佛想用這座四合院的購買權來贖罪,“現在賣四合院的人非常少,這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丈夫心裏能好受一點,也是我們家的贖罪。”

“不必了。”梁寶珍覺得有些可笑,這人在當初陳勇罪行曝光後還想借著他媳婦兒娘家的力量保陳勇一條命,現在來表演什麽贖罪?

之前他知道親弟弟陳思明的惡劣行徑也是幫著掩藏,說好聽些是守護家人,說難聽些是助紂為虐。

“你不敢去找盛傑,是擔心他聽到這些話揍人?”梁寶珍想到陳家人的所作所為就心氣不順,現在裝得道貌岸然,真遇到事兒也隻會包庇,“你們家人別出現在我們麵前就行了,其他的,就不用了。至於那座四合院,你們愛買不買,我們不需要你特意讓。”

“你誤會了,梁同誌!”陳思賢急於為自己辯解,“我是擔心許同誌壓根兒不願意聽我說話,這才找上你,我是真心實意想贖罪的,或者你們家有什麽困難有什麽要求都可以和我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不,就算辦不到的,我也願意去做。”

“別了,我已經說過,你不出現就是為我們家好,我們家不歡迎姓陳的人。”

梁寶珍退後兩步,把院門一關,發出砰的一聲響。

門後,她還在生氣,怎麽會有這麽沒眼色的人,自己的出現就是在提醒許家的傷痛,還非要出現找存在感,戳人傷疤!

陳思賢失望地垂著頭,怔怔看著禁閉的許家遠門,靜待片刻,隻能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和媳婦兒丁晴租住的大雜院,與家裏斷絕關係的丁晴也少了幾分過往的優越狀態,儼然是個融入這市井生活的婦人,剛剛還和妯娌董佳燕因為兩塊蜂窩煤的事兒吵了幾句。

“怎麽樣了?”見到陳思賢回來,丁晴快步上去詢問。

“梁寶珍沒同意。”

“哎。”丁晴有些失望,“不然後麵每天再去試試,或者我去吧,我和她都是女人,應該能說上話。”

“晴晴,苦了你了。跟著我,一點兒福都享不了。”

“你說的什麽話呢!隻要能跟你在一起,什麽日子我都願意過!”丁晴不停安慰著男人,“隻要許家慢慢接受我們的示好,到時候關係緩和了讓記者拍照登報,這就是一則美談。我舅舅說了,你這算是不懼家庭變故,勇於承擔責任,和受害者家屬化解仇恨,替父親贖罪,到時候各大報紙一宣傳,你就是典範是標杆!”

這是陳思賢冥思苦想出來的一招,加上丁晴舅舅是市日報編輯,到時候運作一番,總能把自己身上一切見不得人的東西抹去。

背負著殺人犯兒子的名聲,對於經商或者結交政界人物都不利。

不過,關鍵還是得許家人配合。

父親一直是陳思賢心裏的一座大山,哪怕他害死了人也無法磨滅半分,陳思賢想起決定父親定罪的關鍵證據——錄音機,就眼神發狠,家裏的錄音機,到底是誰寄到公安局的。

知道這事兒的應該就三個人,母親郭明麗,弟弟陳思明和他媳婦兒董佳燕。

“哥,吃飯了。”

陳思明進屋叫人,他們一家搬離了國棉廠家屬樓,現在租住在一處大雜院的正房,一共六口人住著,陳思明一家三口,母親郭明麗和陳思賢兩口子。

郭明麗精神狀態不太好,有時候愛說胡話,唯有吃飯的時候比較老實,還是特別愛穿漂亮衣裳。

陳思明和董佳燕現在看著也落魄不少,不過好在大哥陳思賢東山再起,至於陳家小妹,之前就考上了外省的大學,沒在京市。

“思明。”陳思賢把弟弟叫進來,現在家裏沒了主心骨,他當大哥的更得撐死這個家,“爸那個錄音機會不會是你媳婦兒寄出去的?”

陳思明聽到這話,愣了一瞬,他是沒想到大哥居然還惦記著這件事!“哥,爸都走了多久了,你怎麽還想著那個錄音機。應該是媽精神不好了寄出去的,你也知道,她被嚇到了,說話做事情都沒有理智。”

陳思賢看著精神明顯不對的母親,一陣心酸,不過哪怕是精神不太好了,郭明麗還是隻給陳思明夾肉。

當真是刻在骨子裏的疼愛。

第173節

丁晴對婆婆郭明麗的偏心也看在眼裏,隻更加心疼自己男人,都是郭明麗的兒子,怎麽就能如此區別對待?

——

許盛傑今天去了店裏半天,下午回來的時候發現媳婦兒正在給院裏種的花澆水,順便也替珊珊的枇杷書澆水。

“我尋思要不要把枇杷樹給移到珊珊窗戶前去。”

珊珊六歲了,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睡,不過她還是有些怕怕的,主要還是她想象力過於豐富,能把屋裏再正常不過的東西看成奇形怪狀的玩意兒,特別愛自己嚇唬自己。許盛傑想著讓她能看到外頭的枇杷樹,覺得有她最愛的樹陪著她,興許就有動力了。

梁寶珍覺得這主意倒不錯,“一會兒回來問問她。”

說話閨女的事兒,梁寶珍看著許盛傑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今天陳思賢來過了。

說吧,擔心他生氣,又想起父母的事兒,不說吧,她之前還口口聲聲說兩口子要坦誠呢。

哎,愁人。

“怎麽了?”許盛傑一眼看出媳婦兒有心事,兩人夫妻八年,彼此已經十分了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明白。

“有什麽事兒瞞著我?不方便說?”他走過去接過媳婦兒手中的瓜瓤,替她澆花,“是哪個同誌告訴我的,兩口子之間要坦誠,別瞞著對方,不然有人得生氣。”

梁寶珍聽出許盛傑口中的揶揄,睫毛輕顫看向他,眼珠子轉了轉,“有時候不說可能是為你好呢。”

雙標,妥妥的雙標!許盛傑當時也是為媳婦兒好沒說,可是他沒膽子翻舊賬。

“也可以,那我下回瞞著你什麽事兒,你可不能生氣啊。”

“喲,你這都開始給我打預防針啦?是不是已經有事情瞞著我了?”

“我哪兒敢!”許盛傑這輩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趕出去睡的記憶過於慘痛。

“知道就好。”梁寶珍這才滿意了。

“那你不說,我也生氣了啊。”許盛傑作勢要嚇唬她,反正不管了,先生氣。

“然後呢?你生氣要幹嘛?”梁寶珍還挺好奇,他能怎麽著?“是不是今晚要把我趕出去睡?那也成,我一會兒就去小雅旁邊的屋子睡,不對,我現在就去鋪床吧。”

“哎!”許盛傑被媳婦兒逗笑了,這是懲罰她嗎?這是懲罰自己吧!

完蛋啊,怎麽生氣和懲罰也輸啦!

他一把拉住作勢準備去西廂房的媳婦兒,將人扣在原地,“這也太便宜你了。”

“那你能怎麽著?”梁寶珍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雖說已經二十八,可這眉目如畫仿佛還是當年二十歲的靈動少女。

尤其是她歪著頭淺笑嫣然看著許盛傑,帶著幾分得逞的勝利姿態,讓人抓心撓肝地發癢。

許盛傑自然不甘示弱,湊到媳婦兒耳邊耳語一番,兩人挨得近,梁寶珍覺得像是有根羽毛似的在自己耳邊掃,以及,這男人說得話是不是太不正經了!

“你個老不正經的!”

“敢說我老?”

“那可不嘛?我二十多,你三十多,你不老誰老!”梁寶珍埋汰完人就準備跑,卻被許盛傑攔腰抱起,插翅難飛。

就這麽插科打諢,梁寶珍終究是沒把陳思賢的事兒說出去,許盛傑也沒逼迫媳婦兒,反正她願意說就說,不說肯定也有道理。

然而,幾天後,陳思賢居然找到他麵前去了。

服裝店門口,陳思賢找上許盛傑,把對梁寶珍說過的話又重複一遍。不過許盛傑可沒有寶珍那麽好說話,尤其是陳思賢一直在他麵前晃悠,說些令人犯惡心的話,他壓著滿身怒火,轉身就走。

“許盛傑同誌,我知道這事兒是我們家做得不對,但是我爸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們家也因為這事兒落得現在的下場,我今天來也是想跟你道歉,並且想要跟你贖罪,老一輩的事兒其實也過去了,希望你不要對我抱有這麽大敵意。畢竟我和你父母當年的死沒有關係。”

許盛傑側頭看著這個滿嘴仁義道德說的人,捏緊了拳頭,見他一直喋喋不休,這個陳家人不斷提前自己父母,仿佛一隻蒼蠅一直在自己跟前晃,還非要反複提起過去的事情,一次次揭開你的傷疤。

“滾。”

不願和這人多言,麵上露出些狠厲神色的許盛傑冷冰冰吐出這個字兒,踏步進了服裝店。

一旁的洪三兒是半路過來偷聽的,聽了一耳朵就來氣了,什麽玩意兒啊。誰要跟你個殺父殺母仇人的兒子親親熱熱說話啊,還不要抱有敵意?

我呸!

“滾滾滾!給我們滾遠點兒!”洪三兒比許盛傑橫多了,對著陳思賢就是破口大罵,“我們這兒不歡迎姓陳,來一次我們打一次你信不信!”

等打發走了陳思賢,洪三兒還沒罵夠,轉身看著許盛傑的背影有些替兄弟難受,不過他也說不出什麽煽情掏心的話,隻過去把著他的肩膀鬧道,“怎麽說,今晚去我家吃飯吧?我爸我媽可惦記你。”

“改天我去看看叔叔阿姨,今天家裏還有事兒。”

“行,我爸可給你留了好酒,我都不能沾的,我媽說了給你□□吃的,給你燒肉,早點來啊。”

“好。”

許盛傑從服裝店回去的路上便平複了心情,他剛剛聽陳思賢說起才知道,原來這人昨天去找過寶珍了,不過寶珍明顯是不希望自己再被提起傷心事兒,所以不願意講出來。

他也就當不知道,至於今天陳思賢又找上門,自然也沒必要對寶珍說,何必大家徒增煩惱。

今晚家裏確實有事兒,他要回去給閨女移栽枇杷樹。

珊珊還是得習慣自己睡覺,爸爸告訴她讓枇杷樹陪著她,她立馬同意了。

畢竟這是她親自喂養的樹,是整個院子裏她最寶貝的東西。

移栽之前,珊珊反複和爸爸確認,“爸爸,它不會壞吧?你要小心一點兒,輕一點兒哦。”

許盛傑心想,一顆小小的枇杷樹還需要怎麽小心?不過算了,看著閨女認真嚴肅的模樣,他也認真應下。

將枇杷樹移栽到西耳房前的整個過程都很順利,樹根栽進提前挖好的坑裏,再將周遭的土壤埋好,用腳在附近踩踩給踩平整,珊珊也跟著去,小腳踩踩踩。

這棵枇杷樹真的蹭蹭蹭地就跑到自己屋子前麵啦。

她蹦蹦躂躂跑進自己的屋子,站在窗戶邊踩上小凳子,或者站在**,正好都能看見玻璃窗外的枇杷樹,爸爸沒有騙人!以後自己住在這裏,真的能看到枇杷樹。

“媽媽,我要自己睡覺。”有枇杷樹守著自己,她可不怕黑夜了!

“希望你這回說得是真的。”在梁寶珍心裏,珊珊要自己睡這句話的殺傷力基本和狼來了差不多,一次次被騙,已經不太值得期待了。

夜裏,許盛傑和梁寶珍將閨女安頓後,回了自己的屋子。

兩人躺到**各自看書看報紙,不過都不太看得進去。

梁寶珍合攏書頁,轉頭看過去,身邊的男人也將報紙放下了,她身子湊過去,和許盛傑商量,“你覺得珊珊一會兒會不會跑回來?”

這話問得已經是很有經驗,因為從五歲到六歲的一年時間裏,珊珊已經四次放出豪言壯誌要一個人睡一個屋,結果次次都以跑回爸爸媽媽屋裏告終。

不過人還是有進步的,第一次是嗷嗷哭著回來的,第二次是哭得梨花帶雨回來的,第三次是沒掉眼淚隻紅了眼眶沙啞著聲音要找媽媽回來的,第四次最出息,對於這套流程已經很是熟練,並且覺得之前的自己有些丟人的珊珊是強顏歡笑回來的。

一進屋就說擔心媽媽沒有自己抱著睡不好,要回來和媽媽一塊兒睡。

今天是第五次了,梁寶珍不知道孩子是會重複過去的劇情還是書寫新的篇章。梁寶珍其實私下問過閨女,為什麽總是害怕呢。

結果珊珊說自己一個人在屋裏,要是四周又燈光昏暗的話,總是會把牆上的燈罩影子看成是一隻巨大的蟲子,旁邊的櫃子就是個怪物,還有白天漂漂亮亮的窗簾在夜裏也像可怕的大鳥。

她指著窗簾問媽媽,“媽媽你看,它晚上會變成另外一隻很大很大揮著翅膀的鳥的。”

梁寶珍不太懂小孩兒的奇思妙想,隻覺得閨女這聯想能力是不是太豐富了。

孩子爸把報紙放在一邊,略一思索,“也許這回不一樣了,畢竟都六歲了。”

“要不要打賭?”梁寶珍看他說得有模有樣的立時來了興趣。

“行啊,那我就才猜珊珊會回來。”

“哎,你剛不還說六歲了不一樣嘛。”

“說是那麽說,真要打賭,我肯定得選容易贏的。怎麽樣?要不然我讓給你,你選珊珊會回來。”

“別,不要你施舍啊,那我就相信一回我閨女,興許今天真的能自己一人睡一屋睡一整晚。”

“那賭什麽?”

“你想賭什麽?”

說到這個,許盛傑可就不困了,湊過去和媳婦兒說話,得了媳婦兒一個白眼。

......

結果,到了半夜,梁寶珍已經香甜地進入夢鄉,四周靜悄悄的,許盛傑還沒睡著,他看著自己屋門,這都幾點了,怎麽還沒動靜?

他起身往閨女屋外去,透著玻璃窗戶,能看見裏麵**的珊珊睡得香,就這一會兒功夫,還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怎麽樣?”梁寶珍打著哈欠起來,進屋給閨女掖被角,看著許盛傑有些得意,“我贏了。”

許盛傑看著裏頭睡得跟頭小豬一樣的閨女有些無奈,關鍵時刻還挺勇敢了是吧。

第二天,興奮的珊珊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已經是個能獨立睡覺的大孩子了,甚至撥通電話給遠在大麵村的姥姥姥爺打去電話,周雲一輩子節儉慣了,覺得為這事兒花電話費真是肉疼啊!

偏偏曾孫女還說個沒完,最後還是同樣節儉的宋春花誇了外孫女好幾句哄著她掛了電話,不然啊,這電話費不知道得花多少,雖然不是花她的錢,可是她也替閨女心疼啊,畢竟賺錢都不容易呢。

珊珊能自己睡覺了,可把父母兩個高興壞了,這意味著兩人夜裏也能稍稍輕鬆些,不過還是得時不時去看看孩子,有沒有踢被子,可別著涼了。

時值九月,能勇敢一個人睡覺的珊珊終於要成為一名光榮的小學生了。

梁寶珍提前給孩子報名了春日裏胡同所在轄區的紅旗小學,紅旗小學坐落於距離春日裏胡同幾公裏外的街道。

是一個擁有五座教學樓和一個體育場一個食堂的小學。

紅磚青瓦,學校環境不錯,梁寶珍帶著孩子去報名那天見到的老師也是和善親切的。

上學第一天,周雲和許盛偉許盛雅都在院裏送她,看著珊珊背上了祖奶奶親手縫製的書包,一個大紅色雙肩書包,周雲第一回 縫製雙肩的,還是梁寶珍給她說的樣兒。

周雲針線活特別好,全是幾十年的手藝,縫的書包針腳細密,模樣特別好,還特意給珊珊縫了一朵藍色小花。

書包裏裝著一個軍用水壺和一條毛巾一條手帕,一支筆,一個本子。

原本珊珊想帶著小叔叔比賽贏回來的巨大搪瓷盅去學校喝水用的,還是被媽媽給攔了下來,那搪瓷盅也太大了,給孩子那個軍用水壺就差不多了。

背上心愛的小書包,珊珊左手拉著媽媽,右手牽著爸爸,去上學咯。

開學第一天,天氣晴好,萬裏無雲,隻有一隻隻嘰嘰喳喳的小麻雀飛進小學校園。

平日裏自己帶一個孩子還不覺得,梁寶珍此刻站在小學校園裏,隻覺得這殺傷力驚人,四周都是聲音,小孩子們活潑好動,嗓門又大又亮,有的孩子興奮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有的孩子害怕哭著鬧著要回家,這地方簡直堪比菜市場了,不,簡直是比菜市場還鬧騰。

許盛傑更不必多說,那叫一個頭皮發麻。

一轉頭就看到個小胖墩躺在地上打滾兒,嚷著不想上學,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掉,旁邊是他的媽媽,一臉拿兒子沒辦法的為難樣。

珊珊沒上過幼兒園,對於上小學早就充滿了期待,她背著小書包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小哥哥,湊過去問一句,“小哥哥,你為什麽不想上學呀?”

正又哭又鬧的胖胖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打斷了節奏,打了個哭嗝看著珊珊,“我...”

哎,自己為什麽不想上學來著?他眼裏還包著淚花,哭得人都懵了,半晌沒想起來為什麽不想上學。

珊珊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在心裏歎口氣,小哥哥怎麽傻傻的。

原來,小傻子才不想上學呢。

第174節

作者有話說:

小學生珊珊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阡陌紅塵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