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綠茶真千金,撩爆修羅場

第310章 薑杳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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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你是杳杳的親人,所以我們才會成為好友。

說這句話時,青年麵上含著波瀾不驚的溫雅淡笑,猶如雪地中悄然綻放的白梅,素雅,卻濃烈。

顧雲鄴不明白。

薑杳卻驟然看向謝衍,茶棕色的瞳孔不受控製地收縮。

謝衍早就知道了?

在她還沒出車禍意外死亡,還沒有綁定這個綠茶逆襲係統之前,在她還隻是那個從孤兒院長大的薑杳時——

謝衍就知道,顧雲鄴是她的舅舅麽?

所以,他們才會認識?

所以,後來在京市的遇見、重逢,都在謝衍意料之中。

甚至是,計劃之中。

謝衍知道的,遠比她想象中還要多。

她從來都沒真正看清過謝衍。

薑杳平靜地掀開眼皮,茶棕色的眼眸微光明滅,“是這樣麽?從一開始,你就知道。”

知道什麽?

傅昀塵和謝之席不約而同地看向薑杳,不解地微微蹙眉。

隻有謝衍知道薑杳在說什麽。

他緩緩頷首,溫和清冽的嗓音透著淡淡的溫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薑杳會回到顧家。

她從來都不是孤兒。

她有家人。

謝之席眉頭擰緊,嗤笑,“打什麽啞謎呢?小孩這是把我們當外人?”

喉嚨發癢。

他克製住抽煙的欲望。

漆黑的眸底幽邃難懂,猶如陷入狂躁狀態的野獸強行克製傷人的意圖。他不喜歡被薑杳隱瞞,一點都不喜歡。

這樣,會讓他覺得,他被薑杳排除在世界之外。

可他們曾經那麽親密。

親密到,謝之席以為薑杳這輩子除了他,不會再有別的男人了。

謝之席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可惜,他們分手了。

薑杳的身邊也不止有他一個男人。

包廂門口氣氛靜寂到詭異,傅昀塵屈腿靠在欄杆處,姿態懶散,漆黑的瞳仁閃爍著危險的光亮。

修長冷白的指尖漫不經心地輕撚。

他大概,能猜到什麽。

謝衍說的已經很明顯了。

但是重生?或者是什麽……這聽上去實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傅昀塵還不能確定。

顧雲鄴唇角死死抿成一條直線。

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你特麽是什麽時候對杳杳有那種心思的?杳杳才多大,你還是人嗎你?”

“情之所致。”謝衍微微一笑。

是人是禽獸,有什麽區別?

謝衍並不在意。

顧雲鄴:“……”

想罵人。

但又不知道罵什麽。

挺無力的。

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顧雲鄴咬牙,俊美秀氣的五官此刻說不出的陰沉,他睨著謝之席和傅昀塵,“你們兩個不許再靠近杳杳!”

“憑什麽?惹你的是謝衍,你衝我們撒氣算怎麽一回事?”謝之席不滿地皺眉,這也太區別對待了吧?

就因為謝衍活不長?

在一切有關薑杳的事情上,謝之席是一步都不肯讓的。

“傅昀塵,你說。”

謝之席想把傅昀塵拉到他的陣營裏,“憑什麽就我們兩個不能靠近杳杳?謝衍算怎麽回事?”

傅昀塵揚了揚眉,雲淡風輕道,“顧少說什麽就是什麽。”

謝之席:“……”

他麵無表情。

傅昀塵這是踩著他上位了是吧?

“還有,”顧雲鄴無奈地低低歎氣,溫熱的大手輕輕揉了揉少女的發頂,“杳杳,最重要的是,離殷煊遠點。”

雖然顧雲鄴不喜歡傅昀塵和謝之席,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兩個男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杳杳分毫。

但殷煊不一樣。

男人的直覺告訴他,殷煊接近薑杳的目的不簡單。

“五舅舅,我有分寸的。”

少女慢吞吞眨了眨茶棕色的貓瞳,軟著嗓音,“不要擔心我。”

顧雲鄴“嗯”了聲,也不好再說什麽。

-

宴會上多是帝都豪門名流。

端木家族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端木溪挽著端木舟的臂彎,臉上勾著落落大方的微笑。

一進場,就看到西裝革履,身材高大的殷煊舉著酒杯,姿態冷漠強大,端木溪愣了愣,不由問,“哥,那是誰?”

怎麽在帝都從來沒見過這個冷峻高大的男人?

端木舟皺眉,諱莫如深,“殷煊,那是帝國來的,沒事少去招惹,你得罪不起,我也得罪不起。”

帝國?

端木溪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這麽尊貴強大的男人,也隻有她端木溪能配得上了。

端木溪嘴角勾起一個勢在必得的弧度,眼裏升起濃濃的征服欲。

她扭頭,卻見端木舟在發呆,“哥?”

“嗯。”端木舟低下眼皮,麵上是掩不住的失魂落魄,“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待會,我還有事。”

“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事要處理?”端木溪皺眉,總覺得她哥有事瞞著她。

來不及多想,視線中遽然闖進一道纖細熟悉的身影。

端木溪眉頭狠狠一擰,“薑杳!?”

她怎麽會在這?

少女身著深藍色的刺繡長裙,肩上披著一件寬大的西裝外套,襯得肌膚愈發瑩白如玉,行走間白皙纖細的小腿若隱若現。

勾唇間,容色惑人,天生的明淨貴氣。

猶如上世紀歐洲貴族收藏的壁畫中的少女,嬌矜無辜,貴不可攀。

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少女身上。

端木溪下意識看向那位俊美帥氣的男人,卻看到對方目光深深凝著薑杳的臉,眼裏湧動著男人看女人的占有欲。

隻見男人招了招手,薄唇微動,隱約辨認出在說,“過來。”

下一秒,少女頓了頓,便乖順地走到男人身邊。

肩上的男士西裝被扯落。

露出雪白圓潤的肩頭。

殷煊不滿地皺了皺眉,“誰的衣服?”

下一秒,又放緩語調,“是不是冷?”說完,脫下西裝外套不容拒絕地包裹住少女纖細窈窕的身軀。

薑杳乖順地闔了闔眼皮,卻沒說話。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見薑杳沒有抗拒他,殷煊高高懸著的心髒總算落地。他心情轉晴,也就不再追究那外套是哪個男人的了。

扔了就是。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端木溪眼裏閃過一抹輕蔑之色,“嗬,我說呢,薑杳怎麽可能有資格參加這種晚宴,原來是被男人帶進來的。”

端木舟抿了抿唇。

薑杳……不是陸昭的女朋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