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古、今神係的關係
白羽正和卡麗妲商量兩個人怎麽才能混進阿普瑞爾，但卻猛感到一股神聖、浩大的威壓由阿普瑞爾的方向傳來，他一呆，卡麗妲也感受到了這股神威，也陷入了恍惚中。
隔了很久，兩人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祂……醒了麽？”卡麗妲喃喃道。
白羽：“不，應該是沒醒，但祂這是在召喚我們快去。”
卡麗妲：“難道，我們就這樣去？你一個人族，如果出現在阿普瑞爾，估計會被撕成碎片。”
白羽搖頭：“誰說我是人族？我明明是精靈族！‘表演家’給我！”
卡麗妲從深邃中拉中一根項鏈，遞給了白羽，白羽將它掛在了頸部。
卡麗妲說道：“啟動它的咒語是……”
幾分鍾後，白羽念動咒語，慢慢地，他的膚色變白，雙瞳也變成了淺藍色，耳朵更是變得尖立起來，連身上的衣飾也變成了精靈的鏤空皮甲。
精靈少有在精靈世界之外活動，因為這對於精靈來說，是非常危險的事，總有人覦覷精靈的美貌，而私下圍捕，明裏精靈是人族一支，是同陣營對抗克蘇魯的重要組成部分，但總有人會鋌而走險，所以卡麗妲身為精靈，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男性精靈了，這時，她癡癡的看著白羽，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頰，但才伸出手，又連忙縮了回來。
“我們有兩個小時間，問題是我怎麽辦？”她強自鎮定問白羽。
“拿掉你那兩對手臂，跟我一起進去。”白羽道。
“你瘋了！我是返古精靈，是會被驅逐甚至殺死的！”卡麗妲驚道。
“不會，因為現代神係下的精靈們才會這麽幹，這裏是阿普瑞爾，是古神係的地盤。”白羽搖頭道。
“你確定？”卡麗妲皺著眉想了一陣問道。
“我當然確定！”白羽堅定地說道。
“好吧，我信你一次，大不了死在這兒算了……”卡麗妲賭氣道。
等卡麗妲取掉手臂之後，白羽帶著她遁出了地麵，禦起飛舟向著阿普瑞爾的方向而去，沿途都是躲避戰亂或前往阿普瑞爾朝勝的精靈，這時看到造型奇特的飛舟，紛紛指指點點。
本來禦劍可以更快，但禦劍是炎黃係的能力，白羽不願意因為禦劍而惹上麻煩或多廢口舌，至少魔法係也有各種各樣的飛行魔法器，自己蒙混一下，完全解釋得通。
這時，白羽和卡麗妲離阿普瑞爾不過兩千多公裏，十多分鍾，兩人就已經可以看到那虯結支撐的樹根。
降下飛舟後，兩人繼續步行前進，而這時，阿普瑞爾中卻傳來了悠長的鳴號聲。
“怎麽回事？”白羽心中怔忡不定，轉頭問卡麗妲。
卡麗妲遲疑了一下回答：“好象是……迎接什麽人？”
白羽心中正在盤算，樹根間那道由樹根縫隙空出來，猶如城門一樣的大洞中走出大量盛裝的精靈，有作武士打扮的，也有弓箭手打扮的，還有一些則是穿著長長的法袍，似乎是祭祀。
打頭的一人，是一位顯得十分精神的老年的女性精靈，看得出來，這位精靈年輕時候也一定是位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的精靈，這位女性精靈穿著長長的法袍，雖然穿著十分樸素，不見絲毫魔法飾品在身上，但白羽仍然從她的行走間感到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而修為更是讓白羽感到心驚，如果折算成炎黃係的修士境界，白羽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是在渡劫境界了！
這位精靈一出現，目光就鎖定在了白羽身上，白羽一驚：哪裏露出馬腳了？不是說神明才能看破“表演家”的偽裝麽？
精靈目標明確地向著白羽走來，但凡她經過之處，精靈們紛紛右手撫著左肩躬身退後。
“尊貴的客人，聖女殿下已經等您很久了。”精靈對白羽施了同樣的一個禮節，說道。
“聖女？”白羽驚道。
“是的，請您帶著您的同伴跟我來吧，請放心，您是尊貴的客人，不管您是什麽身份，您都不會有任何的危險。”精靈微笑道。
“什麽……意思？”精靈已經轉身引路，白羽遲疑了一下，和卡麗妲跟了上去。
精靈回過頭道：“出於對至高神的信仰，所以作為至高神的大祭司，我在精靈的國度，還是小小的有一點地位，我在向您施禮的時候，正常情況下，精靈是都要回禮的。”
白羽恍然大悟，自己完全是腦筋沒轉過彎來，所以忽略了剛才那些精靈對這位祭祀施禮的情況，也不排除是白羽全身心進入戒備，在這種情況下，他並沒有把握如果發生了衝突，他還能帶著卡麗妲安然脫身，甚至他覺得自己估計都沒機會逃掉。
“請問……聖女殿下找我們，有什麽事麽？”白羽問道。
祭祀回答道：“您為什麽來阿普瑞爾，她就有什麽事找你們，還有，您可以去掉偽裝了，聖女殿下和所有至高神殿的神職人員，都不會允許您在這裏發生任何意外。”
白羽自嘲般地一笑，念動咒語，解除了“表演家”的效果。
祭祀看了他一眼，慈祥地道：“果然，怪不得要偽裝一下，實再是太醜了，但沒關係的，就憑您的身份，可以到月亮井中泡一夜，那樣就可以獲得一半精靈血脈，那樣的話，您的容貌會獲得一定的改進。”
白羽：“……”
“謝謝您的好意了，我……對我的樣子現在還是，滿意的，而且也並沒有改變血脈的打算。”
祭祀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會改變你的主意的。”
白羽搖頭苦笑，將“表演家”從頸上取上，還給了卡麗妲。
祭祀這才將目光轉向了卡麗妲：“返古精靈？”
對於卡麗妲來說，她幼年就離開精靈社會，對於精靈各種傳統，學到的並不算多，拋開她返古精靈的身份，她就是個普通的、離群的野精靈，從地位上來說，差了至高神祭祀精靈不知多少階，這時見祭祀問她話，饒是她久經戰陣，也不由得有些緊張：“是的，尊貴的祭祀大人，我……我是返古精靈。”
祭祀微笑著說道：“返古精靈在外麵吃了不少的苦，甚至都快滅絕了，我也好多年沒看到過返古精靈了，不用擔心，在這裏，返古精靈就象是至高神的血脈傳人一樣，有著尊貴的地位，不會受到任何歧視。”
卡麗妲聽到這，眼睛就有些發紅了，天可憐見，她在外麵的世界，甚至還要忍受著排異的痛苦，裝成六臂族！什麽時候想過敢用精靈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陽光之下？但精靈世界眼看頹勢連連，自己的家園眼看不保，想到這裏，卡麗妲悲從心來，隻覺喉頭梗得難受。
祭祀安慰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至高神不會放棄祂的信徒和子民！”
白羽這時才有空打量整個樹下空間。
世界樹的根莖纏繞著往上生長，在數百米上連接在了樹幹底部，象一個超巨大的碗扣在了地上，而這個半圓的空間之中，並沒有陽光透入，但大量的植物散發著各色柔和的光芒形成了光源，整個阿普瑞爾並沒有昏暗的感覺，反而有一種進入了童話世界般的感覺，而這裏的建築物，也是由各種樹木生長成了房屋的模樣，這些房屋造型各異的排列在一起，卻不顯得雜亂，反而有一種天真的童趣，也怪不得矮人們說精靈是寵壞的孩子。
長長的隊伍走在由這些房屋排列後形成的街道之上，時而有精靈推開窗戶，看到是祭祀後，連忙撒下各色花瓣，整條長街，變成了花瓣雨裝點的世界。
“看，我們精靈是非常好客的，這是普通精靈們自發的迎接尊貴客人的禮節，精靈對於植物的培育有著本能般的能力，快速的催化花朵開放，對精靈們來說，再容易不過了。”祭祀說道。
“看到沒有？那個接近中心位置的柱子一樣的，就是至高神殿，整個至高神殿都是由世界樹直接生長而成，隻有至高神和世界樹認可的神，才會在神殿之中生長出神像，不是我們非要和今神係的神明們爭個什麽，即使我們同意將今神係那些野神加入神明譜係，也沒用，因為之前，至高神失去了回應……”祭祀說道。
“還有這種事？”白羽奇道。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我們非要跟他們爭個什麽？都是至高神的信徒，我們一直在容忍、退讓，到現在，也就隻有世界樹下阿普瑞拉這一個城市了，其實我們讓給他們又怎麽樣？他們一樣的得不到認可。”祭祀長歎道。
“為什麽不和他們談判？”白羽問道。
“你以為我們不想和平相處？但你看他們，唯恐古神係的信徒們把這些消息傳出去，已經把我們圍死在了世界的中·央，再說談什麽？我們並沒要求什麽，但他們卻不可能跟自己的信徒承認今神係大部分神明都是野神，神殿也都是些**祠！”祭祀苦笑道。
白羽頓時反應過來，這相當於是涉及家產之爭一樣，主脈落魄了，支脈發達了，但怎麽爭，家譜上支脈仍然是支脈，主脈仍然是主脈，除非破門而出，另建一個家族，自己來當主脈，問題是，誰又背負得起數典忘祖這種罵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