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至高神回歸
白羽這才明白為什麽之前卡麗妲對自己的事諱謨如深，聽她所說的，應該是她們小隊在執行任務時，闖進了被克蘇魯占領的世界，然後整個小隊被克蘇魯追殺，甚至迷惑了小隊成員，自相殘殺，而身為醫療者的卡麗妲不得不親自結束了這些不幸的同伴的生命，最後活下來的，也隻有她和坎貝爾，所以她才一直充滿了負罪感，一直希望能複活自己的同伴。
而她自己也為了能複活這些同伴，估計情願去相信那飄渺的傳說，努力攢積分。
而這近半年的時間，卡麗妲和白羽朝夕相對，自然漸漸的解除了戒心，也真正的將他當成了同伴，所以才將自己最大的兩個秘密中的最後一個也坦呈在白羽麵前。
白羽默然，了哼下了好一會兒才道：“不要想那麽多了，這並不是你的錯，錯的是克蘇魯，是它們帶來了毀滅和死亡，沒有你，也會有別的隊伍被被派往那個世界，與遭遇和你們一樣的事，戰鬥和死亡……這隻是克蘇魯出現以來，入侵人類世界時的一個縮影罷了。”
“真的不是我的錯？”卡麗妲抬起了頭。
白羽重重的點了點頭：“阿普瑞爾已經不遠了……你有想過怎麽進去麽？”
卡麗妲收拾心情：“我有一件寶物，可以掩蓋我返古精靈的氣息，但僅僅這樣沒用，我們又怎麽進入神殿？”
白羽驚奇道：“你居然有這樣的寶物？”
卡麗妲歎了一口氣：“如果真的什麽辦法都沒有，我又怎麽可能陪你來發瘋？這是當年我從戰場退役之後，換取了一件叫做‘表演家’的東西，可以在不長的時間內模擬模擬各種生物的氣息，隻要不是被神關注到，不會被發現，我曾經用這個東西回過若拉世界，偷偷看了一次我的父母。”
“你說的不長的時間，是指多久？”白羽問道。
“大概兩到三個小時。”卡麗妲回答。
白羽思索了一陣：“其實前段時間，我就已經有感應了，如果我能到達神殿，就一定能進去，這個東西……是對任何人都有效麽？我能使用麽？”
“對任何人都有效。”卡麗妲點頭。
白羽：“我猜，作為最重要的聖城，阿普瑞爾一定有各種防止入侵的魔法陣，所以我們從地下潛入的可能性極低，反而，隻要身份難能通過，我們一定能混到聖城裏。”
卡麗妲道：“但是，‘表演家’隻有一個，我們沒辦法兩個人混進去。”
白羽道：“所以，我有一個計劃。”
卡麗妲問道：“你準備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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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城阿普瑞爾建立在世界樹的根部，在這裏，世界樹樹根盤根錯節的織出一個空間，精靈一族就生在樹根保護下的空間之中，這裏，抬頭就可以看到世界樹的底部，如同天穹一樣，最高的地方達到近一公裏，最矮的地方僅僅是兩百多米高。
在這個被世界樹保護下的空間中，由遠古至現在，精靈們慢慢地建成了阿普瑞爾的城市，這裏成為了所有精靈的聖地，因為至高神絲特芬妮的神殿就建在這座城市之中，雖然至高神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顯現過神跡，但每天仍有不計其數的精靈來到阿普瑞爾朝聖。
翠絲特跪伏在絲特芬妮的至高神殿之中，絲特芬妮的神像看起來和普通精靈沒有什麽區別，難辨男女，但卻美得令人窒息，更傾向於女性。
但凡生活在阿普瑞爾的精靈，都是堅定的古神派係擁戴者，堅決的認為，今神係不過是因為絲特芬妮和其他幾位神祇的沉眠造成了神係權柄的旁落，一批德不配位的神祇趁機占據了神係的空白，才得以發展——古神係的神明們，每一個都是得到了絲特芬妮的認可，授以神職、權柄，今神係的後進神明，所獲得的神職和神位，並不合法。
雖然今神係（現代神係）不太受古神係的待見，但因為大勢所趨，所以現在也逐漸被精靈們慢慢接受，但從骨子裏，從聖女到城市中生活的每一個精靈，基本上對於今神係的神明們，都是一種，不侍奉、不信仰、不反對的態度，今神係的各主神、從神下的神官們雖然恨得牙癢癢，但也不敢公然打著推翻阿普瑞爾裏這批精靈的口號起來作反，所以從實際上來說，精靈們分裂成了古神係和今神係兩派。
古神係的勢力範圍止於阿普瑞爾，占據了大義和名份，可稱為正統，但勢力弱小，今神係的勢力範圍遍布整個若拉世界的各個星球，但因為絲特芬妮是精靈一族的創造人，怎麽也不能抹殺，所以，也隻能在有限的衝突範圍內與古神係爭取信徒。
從教義上來說，古神係和今神係的教義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然而在神明譜係中，古神係堅持隻信仰、祭祀已知的古神，而今神係卻反之，甚至更大的讚誦了今神係神明們對精靈一族發展的重要性、功績。
以精靈這樣的政教合一的情況，精靈信仰的分裂不過是利益分配失去了平衡而產生的爭端罷了，古神係的精靈們日夜祈求著信奉的神明重新出現，以拯救精靈們墮落的信仰，今神係的精靈們則希望大家往前看，努力實現精靈族的複興，嚴格的說，這兩者都沒什麽不對，古神係不忘初始，今神係展望未來。
然而精靈們的固執和高傲毀了這一切，導致了精靈信仰的分裂，也導致了精靈一係的衰弱，從十多萬年前起，就再也沒有精靈點燃神火凝聚神格成為精靈神的新神明。
從人類心理學來講，精靈這個種族，實際上是一種有嚴重心理疾病的種族，總結起來就是臭美、不切實際、不必要的倔強、傲嬌、排外、食古不化，但是沒奈何精靈的顏值確實高，所以這些壞毛病似乎也不算不能接受，更何況精靈們在雕刻、繪畫、音樂等藝術上確實有著不錯的成就，這些壞毛病也就變成了類似於孤芳自賞的特質，而實際上，和精靈相愛相殺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矮人族最有發言權：
“尖耳朵們就是一群被寵成壞脾氣的孩子。”
連矮人這種脾氣火爆、性格耿直的鐵憨憨都拿精靈的高傲沒辦法，精靈族確實脾氣夠臭的。
絲特芬妮的神像列在主位，祂的左手稍低一位站著天空之神，天空之神布瑞傑特從模樣上來看更傾向男性，右手站著大地之神，大地之神奧德莉，明顯的傾向於女性，這兩位神祇下則是沿著兩邊的牆體排列著一係列的神祇日光神、月光神、星光神、風神、雨神、雷神、森林之神、藝術之神等十多位主神，至於這些主神的從神們，則有旁邊的各個主神殿形成的偏殿中進行排列。
向至高神絲特芬妮祈禱是聖女翠絲特日複一日的工作和本能，她的這個工作將會在她卸任之後交給新任的聖女，而她禦任之日，就是她的寂滅之日。
聖女的選任會由上任聖女在寂滅前指定轉世者，轉世者會在前任聖女死亡後半小時內出生，白羽聽到這種傳承方式曾經暗暗思索，倒是有些象吐蕃的轉世靈佛的方式。
聖女在阿普瑞爾基本上算是至高神的代言人，更奇特的則是，每一任聖女在顏值巔峰時，模樣都會趨向變得與絲特芬妮的神像麵容越來越接近，無一例外，所以，這也讓古神係的精靈們確定，聖高神不曾遠離，祂仍在默默關注著精靈一族，但是精靈一族的分裂，卻讓祂的心靈受到了傷害，所以不願顯現神跡。
今天的翠絲特一如往日，先念誦了大段的古神係教義，讚誦了古神係的禇位神，然後向茫茫的虛無發起祈求，希望至高無上的偉大存在垂憐拜伏於塵埃中的信徒，並向偉大的存在們匯報精靈世界遭到的攻擊、戰況等，請求神明顯現神跡驅逐異界入侵者。
流程走到一半，翠絲特忽然感覺整個大殿中光影晃動，她不由自主地抬起絕美的臉龐，木製的大殿穹頂透下一束金黃色的天光，落在了絲特芬妮的神像上，說不出什麽香味的芬芳縈繞在翠絲特的鼻端，耳朵裏傳來了好象豎琴、笛管、和不知道多少人的合唱聲，翠絲特雙目中盈滿了淚，她聽懂了反複的唱詞：
“至高！至高！至高！”
至高神絲特芬妮失去回應已有數十萬年，這是這麽悠長的歲月，自己信奉的神明給予了回應，這就是神跡！
“至高！至高！至高！”在吟唱聲中，一道微弱的意念傳來，翠絲特接收到了它。
殿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大量的神侍、至高神牧、聖武士從殿外急衝進來，看到那璀璨的光柱，聽到那神聖又宏大的吟誦，紛紛跪伏了下來。
一道古樸而又散發著溫柔的威嚴掠過了整個阿普瑞爾。
“神跡！偉大的至高神沒有拋棄我們！”
“偉大的神啊，您終於將您的目光投放在了我們這些微不足道的存在身上！”
整個阿普瑞爾的精靈們都感覺到了這股神威，紛紛向著至高神殿的方向跪了下來。
“至高神！回歸了！至高神！”
阿普瑞爾的每個精靈都流著淚，心中回**著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