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厚黑錄

第七十章獨抗群聖膽氣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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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五大聖人,見這遍地洪水,一個個卻又各打心思。

元始忍不住歎息道:“靈根天授起鴻蒙,四海千山任遨遊。

隻因一朝失其鹿,頓首翻山洪水滔。”

通天教主聽了,也搖頭感歎道:“共工此舉,卻是造下無窮殺孽,怕是要遺毒子孫。”

女媧娘娘恨聲道:“各位且莫感歎,如今這洪荒星辰,十損七八,洪荒大地,卻又被這洪水淹沒。

如今生靈塗炭,需得施以援手,方為上策。”

通天教主冷著臉道:“天都破了個窟窿,卻是難辦。

需得將天補上,方才可以解除天下之危難。

若不如此,天知道何時再出那紕漏。”

準提道人此時也無心再爭競,他看著諸人,沉聲道:“這天乃是一團清氣,如何補得?”元始點頭道:“卻是如此。

若想補天,需得乾坤鼎。

此寶可煉化洪荒星辰之氣,轉為五色之石,可替天之清氣。

不過若尋乾坤鼎,需尋清虛道人。”

準提道人微一沉吟,已然明了道:“不錯,乾坤鼎正在那道人手中。

適才相鬥,他卻欲將此寶打我,端的是威力無窮。”

通天教主咧嘴笑了一笑,看著諸聖道:“爾等隨意,待將上天的窟窿補將上來,我再出來與各位一起補綴這破爛不堪的世界。

元始見通天如此說,微一沉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準提、伏曦和女媧,點頭笑道:“正是這個道理。

如今這世界支離破碎。

須得補綴。

否則天下蒼生,盡為齏粉。

爾等惹出如此禍事,需得將其挽回。

待你們將天補好,我自來演化大千世界。”

說罷,元始也不理會諸聖。

便要離開。

卻被伏曦攔住。

元始見了,眉頭微皺,不悅的道:“你卻是何意?難道要攔我,將我留在此地不成?”通天尚未去遠。

眉頭微微一皺,催促奎牛,回轉過來,冷眼旁觀,卻看對方有何打算。

這邊準提道人微微冷笑,看那架勢,卻是存了看熱鬧地心思。

女媧娘娘最是緊張不過,左手拿著金葫蘆。

右手拿著繡球,大有一看勢頭不對,便即出手的打算。

伏曦一臉平靜之色,淡淡的道:“道兄莫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元始愕然,微一沉思,恍然道:“你是說將那共工明證典刑?”伏曦點頭道:“正是如此。

這洪荒生靈遭此大難,卻是共工惹得大禍。

這天且不忙著補,若不讓那洪荒生靈知道共工、巫門之可恨,卻又如何顯出我等之神通?”幾個聖人聽了,立刻點頭道:“正是如此。

若不除了共工,怕是天下蒼生,都怨恨我等。”

元始聽了。

也自點頭,連那通天教主,雖然心中腹誹,嘴上卻也稱是。

準提道人也自收了法象,將那洛書拿在手裏,右手依然提著七寶妙樹,衝眾人道:“這共工卻是心狠,居然不顧天下蒼生。

若是讓其為灰灰,卻是便宜他了。

需得好生炮製,方才可以警戒世人。”

正在此時,忽然聽得天空中一人大喝道:“你等好不知羞,居然將這罪名掛到巫門頭上,我須容你不得。

(幾個聖人都吃了一驚,在這種情況之下,卻又有哪個修士敢這般大膽?直接站將出來,斥責眾人?還沒等眾人明白過來,卻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直接砸將過來。

元始和通天吃了一驚,一拍坐騎,退出老遠,紛紛掣出兵器,先緊守門戶,免得吃虧。

女媧和伏曦急縱雲退到了空中,一個個滿臉緊張之色。

女媧心中對來人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

除了無法無天的清虛道人,卻又有哪個修士敢在這時候出頭?那人正是李隨雲,他將共工安頓好後,卻又殺將過來。

他見這幾大聖人聚在一起,卻也不願過去攙和,隻隱身於九霄之上。

他修為既高,功法又古怪,所以幾個聖人,居然都沒有發覺他地存在。

李隨雲此來,本想窺個時機,將那河圖、洛書從準提手中奪將出來,可誰想到對方居然打著將一切罪孽都推到共工身上的主意,這讓他如何不怒?他卻也不再猶豫,立時出手。

準提道人見對方來勢洶洶,心中震撼,急將這七寶妙書望地上一點,借著這點微力,他飄蕩出百裏之遙。

李隨雲下的卻是狠手,隻聽得轟的一聲,方才準提立腳之地,卻現出一個大坑,深不可測,骨都都地翻上水來。

準提見了李隨雲,卻又怒從心起,揚聲大喝道:“清虛賊道,你卻是欺人太甚。

今日我定要和你見個高下。”

李隨雲一擊落空,卻也不怒,他也不理會準提道人,先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在場的幾個聖人,給了蠢蠢欲動的女媧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看向準提。

準提何曾受過這等輕視,心中不由得泛起火來,他將手中的七寶妙樹一頓,口中喝道:“清虛賊道,可敢和我證個高下?”李隨雲冷笑道:“你那金身,我也見了,也不見得有多大的法力。

似你那般,我中土但凡初入道門的子弟,都可使將出來,你何必拿出來現醜?”準提道人聽了這話,卻也沒有同李隨雲理論,隻是冷笑道:“你可敢到我地世界,與我一戰?”李隨雲眼中寒光一閃即逝,口中冷笑道:“我久聞西方教以仁慈著稱,最善導人向善,號稱口燦金蓮。

可以憑借口舌度化一切。

今日我卻想領教這門功夫。

還請道兄不吝賜教。”

準提道人聽了這話,心中卻是一驚,他暗自疑惑,這清虛道人,卻似對西方教的教意頗有成見。

處處針對自己,怕是也和教義有關,不由得讓他心生疑惑。

李隨雲見準提道人沉吟不語,也知他弄不清楚自己的意思。

當即道:“準提道人,我與你也無甚麽仇怨,隻是不想你攪入我東方之事。

但若讓你留下洛書,你怕也不願,你我少不得一場爭鬥。”

準提道人冷冷地看了一眼李隨雲,微微點頭道:“卻是這個道理,你若想讓我退去,今日需得一場爭鬥。

了結因果。”

李隨雲微一沉吟道:“我若和你賭鬥,勝了怕你不服,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費那口舌之爭,就到你的世界去鬥上一鬥,賭個輸贏。”

準提道人聽了,微微點頭。

也不多說,伸出手掌,取出一粒沙塵,望空撒去。

卻見黃光一道,直接將李隨雲與其自身撒將過去,也不知道攝去何方。

元始見了。

卻就搖頭感歎道:“準提道人雖然修為高深,卻又小覷了清虛師弟,怕是要吃大虧。”

通天麵露微笑,看了一眼微顯狼狽的女媧和伏曦,搖頭歎道:“那共工頭觸不周山,想來不至於喪命。

看來清虛要為其出頭了。”

女媧娘娘冷笑道:“為巫門出頭,真的是蒼蠅包網兒,好大麵皮。”

說罷,看著元始與通天道:“二位莫不是也想與那清虛道人一道,棄大義於不顧吧。”

元始打了一個哈哈,淡淡地道:“娘娘卻是說得哪裏話?巫門之惡,罄竹難書。

若是不誅惡首,怕是天下蒼生不平。”

通天見如此說來,臉色卻是變了,冷恒一聲,一拍奎牛,調轉雲頭,卻回金鏊島去了。

遠遠地兀自道:“爾等好自為之,莫要忘了,待上天的窟窿被補將起來,我卻回來,與你們一同演化這世界。”

伏曦搖頭微歎道:“想不到通天道兄卻是不肯惹上這番因果。”

元始搖頭輕歎道:“我那師弟,法力高強。

若是求他,怕也難會將出乾坤鼎來,煉就五色之石,需得以武力壓他,讓他知道,他不能以一己之力抗群聖。”

女媧和伏曦齊聲道:“卻是應該如此。

道兄說的正是道理。”

卻所這李隨雲和那準提道人入了小千世界,但見漫天盡是無邊無際的娑羅樹林,遠處浮屠廟宇,梵音高奏。

李隨雲見了這般場景,心中也自讚歎。

這準提道人,果然有驚天動地地本事,似這般場景,以一粒沙塵,化小千世界,實非自己所能。

準提道人見李隨雲一連驚羨之色,心中也自得意。

似自己這般,以萬物化小千世界地法術,卻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施展出來的。

他淡淡的道:“清虛道兄,你我在此賭鬥,你若勝了,則這世界自然破去。”

說罷,卻見他腳下,猛然凸起,現出一座大山,轉眼間高聳入雲,目不可及。

李隨雲見了,卻是輕笑:“道兄卻是見笑了,似這般法術,卻也將來現醜,卻是欺我無本事嗎?”說罷,卻將手一指大山,也不見他念什麽咒語,頃刻間,山峰現出細密的裂縫。

準提道人心中微動,隨即堅實如故。

卻見他將那七寶妙樹望地上一刷,但見一道金光,自峰頂而下,不過片刻,正座山峰,恢複原樣。

莫說裂縫,就連碎石,也見不到一塊,一樣望去,倒似比平日裏更要堅實幾分。

李隨雲眼露微笑,微微搖頭,卻又取出了竹杖,望地上就是一紮。

卻見大地震撼,天崩地陷,山峰遙遙欲墜。

方才那一下,卻已經震動了地脈,準提道人見了這般,心神卻是微微一震,似李隨雲這般法力,著實可怖。

在自己演化的小千世界之中,尚且能占據上風,這份修為,卻非自己能及。

他急現出那二十八麵、二十四手的金身,但見手中法寶盡放光輝。

將山峰團團籠罩,周圍盡是地陷山崩,但這山峰地脈,卻是巍然不動。

二人此時,卻是純粹的拚鬥法力。

隻不過二人都是證了混元道果地修士,自不能像那等俗人一般,所以雙方竟然不帶一絲煙火之氣。

似二人這等拚鬥,最是殘酷,拚的卻是修為和心境。

沒有一丁點可以取巧的地方。

若是某人實力不濟,卻隻有敗亡一條路可走。

李隨雲見準提道人現出真身,微一沉吟,急念了幾句咒語,卻見數道綠光,直射入山峰之中。

準提道人見了,心中疑惑,不知道對方打的是何注意,但也不肯掉以輕心,隻是小心防備。

不過片刻,卻見那山峰之中,鑽出無數的植物,密密麻麻的覆蓋住整個山峰。

不過片刻,卻又經曆枯榮。

如此數番,將那原本平滑如鏡的山峰表麵,弄得支離破碎。

照這架勢看來,不過片刻,這座山峰,就得被眾多植物給破壞根基,最終倒塌。

準提大驚,變了臉色,急將那七寶妙樹線山峰一刷,其山頓時不知堅硬多少。

那精光流淌之處,破碎地山峰,卻又極快的恢複起來。

李隨雲此時卻是一臉得色,他也不多言,將手望北一指,卻見黑氣數道,直入草木根部。

那草木生長枯榮之速度,頓時快了不知幾許。

準提道人修補的雖快,卻不如草木破壞的快。

雙方拚鬥到這個程度,高下立判。

李隨雲表情依然輕鬆恬淡,尚有法寶未動,底牌神眼未開,顯的輕鬆愜意。

而準提道人卻已現出金身,看上去盡了全力。

準提道人也自瞧科,他沒有想到這個新證混元的修士法力居然如此高強,自己適才也曾以梵音擾亂他心神,但卻沒有一丁點地作用,此人心境,卻是如同鐵石,非言語能動。

可若是就此放手,交出那洛書,他卻心有不甘。

準提見那山峰的地基漸漸被破壞,心中微微焦躁,急將手中的法鍾一搖,卻見滿山遍野,盡是大火,端的是火勢熊熊,看這架勢,準提道人卻是打著火焚木的主意。

李隨雲見了,仰天長笑,口中做歌道:“小千山上草,談笑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但見那漫山植物,卻是火燒不盡,燒得光了,轉眼之間,卻又發芽打蔓。

準提道人怒上心頭,連連震鍾,卻見火勢不熄,那山峰也逐漸修補之中。

李隨雲見了,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卻見手一擺,一道紅光射將過去,那火焰愈發猛烈。

他又向那巽位吸了口氣,噴將出去,卻是喚風之法。

但見狂風滾滾,那火借風勢,卻是燒得愈發猛烈了。

但見那紅焰焰的火焰騰起千丈之高,直燃上那峰頂。

準提見了,心中卻是微微鬆了口氣。

他道李隨雲失了計較,妄圖以火敗自己,他卻忘了,似自己這般修為之人,又豈是等閑火焰可以擊敗的?李隨雲見準提毫不防備,不由得放聲大笑,手法又是一變,使出新手段來,與準提道人來證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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