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歡

第42章 我會讓你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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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用了力,導致溫淺覺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他捏斷。

她抽了一口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剛下班,你放手!啊!”

溫淺尖叫,其中自然有故意的成分,但也確實很痛。

為了不讓自己的手變殘,她誇大了其中的痛,也許是她的叫聲太過淒慘,沈晏州果然鬆了兩分力道,但臉色依然看上去恐怖,“她今天沒來上班,電話也打不通,明顯失蹤了。全港城除了你,她沒和誰有過節!”

溫淺抬頭看著他,“然後呢,就因為我和她有過節,所以認定她失蹤和我有關?”

沈晏州冷笑,“你算計她的次數還少嗎?”

所以,之前的事在他還是都算在了她的頭上,即使他沒有任何證據。

溫淺笑了,她是不是該謝謝他,即使認定是她,也沒有殺了她報仇。

她閉了閉眼,“她不見了和我無關。你不信我,我再解釋也沒用。”

溫淺想要掙脫他的手,但他抓得緊,因為掙紮那力道又放了回去,溫淺冷著眼警告,“沈晏州,你再抓著我不放,以後你都不要再見她。”

溫淺的威脅讓他怒火中燒,卻因為無法發泄,胸膛氣得一鼓一鼓的,但還是鬆了手。

溫淺揉著手腕,“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認定是我,我今天一天都在商場,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問。”

“你現在回了溫家,有了本事,還需要自己動手?”

沈晏州垂眸對上她的眼,想從她漆黑的眼眸中看出一絲心虛,可沒有。

溫淺抬頭,冷冷的笑,“我是不需要自己動手,那是我不屑對付她。她有什麽值得我花時間心思對付?因為你嗎?我早就和你說過,沈晏州,我不要你了,葉蘇要,我送給她,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麽理由和她過不去?”

溫淺表情是冷的,但是聲音卻充滿嘲諷。

沈晏州心下一墜。

來不及思考心髒猛縮是因為什麽,腦海裏隻有葉蘇的失蹤。

如果不是她,會是誰?

溫淺想起昨晚,唇角勾起,“除了我,你似乎還漏了一個人。”

沈晏州冷聲問,“誰?”

“沈明朗啊。他和你的過節不比我和葉蘇的過節少吧?或許他為了讓你痛失所愛,故意綁走她呢?”

沈明朗呼吸一沉。

這是信了的節奏。

溫淺抿著唇,唇邊蔓延薄薄的冷笑。

沈明朗,別以為你昨晚這麽做就能抽身事外。

溫淺不信他沒有參與其中,否則怎麽就他察覺她情況不對,還居心叵測地把她帶到房間呢?

他有他的目的,拿她做棋子,就別怪她挑起他和沈晏州之間的爭鬥。

“你堵著我就能解決問題嗎?不如去問問沈明朗,還是說你隻敢欺負我,連問沈明朗的膽子都沒有。”那兩年的通信加上這些年的暗暗觀察,她早已清楚沈明朗之於他是一塊隔不去的毒瘤。

果然,聽到她故意刺激,沈晏州眼神陰鷙地看著她。

就在溫淺覺得沈晏州可能要掐死她的時候,他手機響了。

沈晏州看也沒看直接接通。

“晏州……”葉蘇在電話裏哭。

沈晏州表情一變,“葉蘇,你在哪?”

“我不知道......”

沈晏州眉頭皺起,耐心地問,“誰帶走了你?到底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葉蘇有些崩潰,“我早上剛出門,上了輛車,以為你叫人來接我的,我沒多想,但是上車之後我就昏迷了,現在在一個房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沈晏州沉聲道,“你發定位給我。”

“這是老式手機,不能發定位。”

也就是說葉蘇被拿走了手機,但對方明顯想要她聯係他。

這就意味著人暫時不會有問題。

沈晏州安慰她,“別怕,有沒有人和你說什麽?”

“我沒有見到任何人。”

沈晏州陰沉著臉,如果是綁架,至少要有勒索電話。

現在這種情況很被動,他隻能等著對方下一步動作。

就在沈晏州和葉蘇打電話的時候,溫淺的手機也響了。

她一看是梁聿西的來電,抿了抿唇,接起電話。

“人在哪?”

溫淺一聽到他的聲音就覺得委屈了,她立刻告狀,“在西江路,沈晏州把我堵在路上,說我綁架了葉蘇。”

梁聿西頓了下,然後平淡的說,“把手機給沈晏州。”

溫淺不明所以,但照做了。

沈晏州正在安慰葉蘇,冷不防被手機遞到眼前,他眉心一壓,“幹什麽?”

“我小舅舅找你。”

沈晏州沉著臉接過電話,嗓音冷淡,“什麽事?”

“聽溫淺說,你說她綁架了葉蘇?”

沈晏州表情陰沉,但沒接口,他知道梁聿西還沒講完。

手機那端是他漫不經心的聲音,“你如果想找她,我可以幫忙。”

“果然是你!”

沈晏州眼神是極致的冷,胸膛鼓動的更厲害了。

梁聿西嘲諷道,“沒本事找自己的女人,倒是有本事逮著人冤枉。你要不要我幫忙?不要就算了。”

沈晏州緊繃著唇,緩緩吐出兩個字,“條件。”

“五千萬或者砸掉你和溫淺的婚房,你二選一。”

掛斷電話,沈晏州目色沉沉地盯著溫淺,“葉蘇要是出事,我會讓你後悔。”

溫淺以為自己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至少發生這麽多事,她就算恨他入骨也正常,可聽到這話依然覺得心髒失重,有一瞬間的喘不過氣。

無關情愛,而是覺得,他知道真相後,對她多多少少會因為曾經的陪伴念一些情分。

可惜,她還是高估了那兩年。

溫淺淡淡地看著他,“我等著。”

說完推開他,上車離開。

回到南山公館,溫淺心情都沒有平複過來,正巧保姆抱著一堆藥瓶從書房出來,她攔住,“這是什麽?”

保姆歎了口氣,“止疼藥,都吃完了,夫人真是……”

後麵的話沒說出口。

主人家的事她也不好幹涉太多,但她第一次看見有人這麽不要命的。

這麽多止疼藥,該疼成什麽樣了啊。

保姆捧著空瓶下樓。溫淺臉色發白地回了自己房間。

她原本心情極差,當看到梁聿西就在她的房間時,她愣了下,“你怎麽在這?”

梁聿西轉過身,語調漫不經心,“葉蘇幾次三番害你,你不想去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