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歡

第43章 自導自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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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原本對於葉蘇是否被綁沒什麽興趣,但沈晏州這麽冤枉她,她還真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路上,溫淺問他,“葉蘇的事和你有關係嗎?”

梁聿西漫不經心地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溫淺被他吊足胃口,想到臨走前沈晏州放下的狠話,她又忍不住擔心,“你和他說了什麽,離開前他可氣得不輕。”

梁聿西淡淡的道,“幫他找人,酬勞五千萬。”

溫淺瞪著眼睛,他可真敢開口。

他這麽說,沈晏州可不就認為他在要贖金,做實綁架罪名。

溫淺皺眉提醒他,“這可是違法的,我不想以後去監獄探望你。”

梁聿西笑了,捏了捏她白嫩的臉,“我幫他,是做好事,違什麽法?不過我要是違法進監獄,你會不會等我?”

“不會,我會立刻找下一任。”溫淺板起臉。

話裏說得無情,梁聿西倒是笑得開心,“那你別想了,你永遠隻有我這一任。”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溫淺耳朵滴血似的紅。

她這算是變相承認了兩人的關係。

梁聿西得償所願當然開心,隻是曖昧氣氛沒有維持多久,車子很快停在一座老舊危房前。

溫淺看一眼便覺得驚悚。

這座爬滿常春藤的危房在夜色裏尤其有鬼片中村宅的感覺。

她不由地拉住梁聿西的胳膊。

梁聿西笑她,“怕什麽?”

嘴上這麽說,倒還算貼心,牽起她的手。

掌心溫度傳來,溫淺莫名心安。

有梁聿西在,她好像從來不怕,畢竟天塌下來,有他這個高個子在。

梁聿西牽著她的手,走進民宅,

他這舉動連溫淺都快分辨不清事情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了,然而他隻是漫不經心地牽著她的手走進去。

屋裏子倒是很亮堂,也很安靜,隻有一個房間傳出一點奇怪的聲音。

兩人朝房間走過去。

那房間房門緊閉,裏麵傳來的聲音令人麵紅耳赤,溫淺立刻漲紅了臉看向梁聿西,心想,他不會學沈晏州,也讓人嚇葉蘇了吧?

不過,這聲音好想是已經發生了什麽。

溫淺猶豫著要不要阻止。

畢竟如果真發生什麽,和沈晏州梁子就結大了。

她怕梁聿西鬥不過沈晏州。

梁聿西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安撫地笑了笑,“別想些亂七八糟的。”

溫淺睨他,“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不過,我們現在真的要進去嗎?”

如果被她們撞見,葉蘇怕是要羞憤欲死吧。

正當溫淺猶豫,外麵響起一陣動靜,似乎又另一波人進來。

溫淺轉身向樓下看,隻見沈晏州陰沉著臉帶著保鏢們衝進來。

幾人眼神相對,沈晏州立刻跑上樓,聽到裏麵的動靜,男人目眥欲裂,猛地踹開門。

沈晏州第一時間衝進去。

溫淺站在身後,捂著眼往裏麵看,房間裏空****,連張床都沒有,葉蘇抱著腦袋蜷縮在牆角,看著很狼狽可憐,那迷亂不堪的聲音從牆上的投影發出來,畫麵讓人血脈膨脹。

手指合上,溫淺下意識偏過頭。

梁聿西低笑著捏了捏她另一隻手。

像是被笑話,溫淺賭氣似的把手移開,重新看向房間裏的葉蘇。

倒是很難得見到她狼狽的樣子。

葉蘇聽到聲音,抬起頭,見到沈晏州的那一刻,眼淚噴湧而出,“晏州。”

沈晏州衝過去抱起她,低頭檢查,“有沒有受傷?”

葉蘇搖頭,隻哭,半個字不說。

沈晏州安撫了一陣。

梁聿西低頭看了眼溫淺,見她麵上沒什麽情緒,也看不出心裏到底怎麽想,他手指捏了捏她。

溫淺抬頭看他。

他眼神略有警告。

溫淺抿唇,不知道他警告什麽。

梁聿西看向沈晏州,淡淡的問,“沈總,人找到了,談的條件什麽時候履行?”

沈晏州放開葉蘇,轉身冷冷地看向站在門口站著的囂張跋扈的男人,當他看到對麵兩人交握的手時,臉色有一瞬間的凝滯。

溫淺也意識到了,連忙想要掙脫開,卻被梁聿西垂眸製止。

溫淺咬著唇,暗罵這男人不講信用,說好保密的。

才一天,他這樣沈晏州能看不出來?

然而沈晏州並未對此說什麽,而是冷笑道,“梁聿西,你以為靠著溫氏就可以和我作對?綁架勒索,這件事足夠你吃牢飯。”

溫淺身子一僵。

梁聿西卻笑了,“沈總這話從何說起,我幫著找人還要被冤枉?不如你問問葉小姐,是不是我綁她?”

葉蘇抖著身體不說話,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

沈晏州臉色鐵青,對著身後的助理說,“邵群,報警。”

邵群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卻被葉蘇尖叫著阻止。

她哆嗦著拽住沈晏州的胳膊,“和他無關,晏州,我沒事,這件事就算了吧。”

別說沈晏州,溫淺都覺得莫名其妙。

這件事哪哪都透著詭異。

然而葉蘇臉色蒼白如鬼,混合著牆麵上限製級的畫麵,溫淺越看越覺得她有問題。

“沈總。”梁聿西淡漠清洌的嗓音響起,“既然葉小姐說和我無關,那就履行我們之前的承諾,當然,如果你毀約,那葉小姐下次可不僅僅是這種待遇了。”

葉蘇在沈晏州懷裏瑟縮了一下。

梁聿西和溫淺走了。

沈晏州皺著眉拉開葉蘇,“到底怎麽回事?”

葉蘇紅著眼,搖了搖頭。

見她如此,沈晏州倒也不好再逼問她。

_

回南山公館路上,車裏一時安靜。

許久後,梁聿西淡淡開口,“戲好看嗎?”

溫淺抿唇,“不好看。”

看得雲裏霧裏,還沒看出什麽名堂,但有一點沒冤枉他,他是在故弄玄虛。

“真的不是你叫人綁了葉蘇,演的這一出嗎?”

梁聿西挑眉,淺色眸子是薄淡的笑意,“我有這麽無聊。”

溫淺老實“嗯”了一聲。

梁聿西氣笑,“給你出氣,沒得到半分好。”

溫淺瞪大眼,“真的是你!”

“我沒綁她,但也不能說和我沒關係。”

聽他這麽說,溫淺更迷糊了,“你說啊。”

“葉蘇有個弟弟你知道吧?”

溫淺點頭。

之前她看到葉昊給葉蘇拿藥。

“她這個弟弟愛賭,自從知道她跟了沈晏州後,賭起來更加肆無忌憚,最近欠了兩千萬。葉昊沒錢,問葉蘇要,葉蘇自然也沒錢。葉昊動了歪念頭,綁了葉蘇想要向沈晏州要贖金。不過可能被我插了一手,姐弟倆計劃失敗了。”

溫淺聽完,還有些沒消化,半天才理出頭緒,“你怎麽知道她弟弟欠了錢?”

梁聿西抵拳咳了一聲,“自然有這種渠道。”

她又想到什麽,試探的問,“是不是你因為沈晏州堵我,才臨時插了一腳?”

梁聿西沒說話。

這就是默認了。

“牆上的投影也是你讓人放的?”

“我沒讓別人強她已經算積德。”

溫淺,“......"

多損哪。

“為什麽要問沈晏州拿五千萬。”

“我替那兩人挽回感情,做了件好事,不應該拿五千萬?”

溫淺,”......"

見她一臉無語,梁聿西打了個方向盤停在路邊,一隻手捏住溫淺下巴轉向自己,“心疼?”

溫淺抿著唇,神色淡淡,“和我有什麽關係?”

“沒關係最好。”梁聿西哼了一聲,湊上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準再和沈晏州接觸。”

他親吻的動作熟悉自然,完全沒有剛在一起的生疏感,就好像模擬了無數次。溫淺卻做不到如此,臉紅地別開臉,嘟噥一聲,“本來也沒接觸。”

梁聿西得寸進尺,“今天睡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