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滿腹怨念
童桑握緊手機,走到主臥門口。
微蹙的眉心,略顯猶豫。
一想到他剛才冷漠的,急於擺脫她的異常表現,她便心中不舒服,不想看到他。
而且她大概率會再為白初晚的事和他爭論一次,兩人很可能爆發爭吵。
童桑不想吵。
壓下心裏的火氣,回房去了。
一夜未眠,童桑的心情比昨晚還糟。
她和陸萬霖同時從房間出來,四目相對。
他昨晚應該也沒睡好,皮膚蒼白,透出憔悴。
一時間,童桑心頭湧上各種複雜的情緒,但她克製著,沒有開口。
幾秒後,陸萬霖蒼白的臉上才扯出一抹微笑,“早。”
他昨晚痛了一整晚,不想吃強效止痛藥,硬扛過去的。
後半夜幾乎痛暈過去,早上醒來,疼痛才有所緩解。
看出她眼裏的委屈,陸萬霖有些自責,“抱歉,昨晚我……”
童桑不想再繼續昨晚的話題,那隻會走向爭吵。
“我媽50歲生日,你今晚有空麽?”她打斷他道。
陸萬霖有些猶豫,今晚已經安排了檢查……
童桑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
他今晚又和白初晚有約?
慍惱地沉下臉,帶著情緒說:“沒空就算了,我自己陪我媽……”
說著扭頭要走,陸萬霖忙拉住她的手臂,“有空。”
童桑負氣地想說不必勉強,但一想到她媽期待的語氣,又不忍心讓她失望。
咬唇,甩開他的手,一語不發地進洗手間了。
陸萬霖穿戴完畢出來,就聽見了關門聲。
但他精神狀態不佳,加上頭痛,沒追上去。
在玄關緩了一會兒,才拄著拐杖出門。
路上,他對莫遠說:“檢查推遲到明晚。”
莫遠從後視鏡裏擔心地看了他一眼。
他一向遵從陸萬霖的每一個決定,絕不多問,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總裁,身體要緊,不能拖。”
“我有分寸。”陸萬霖望著窗外。
到公司後,陸萬霖直接去開會,白初晚跟著時易一起進了會議室,恭順地坐在他身後做記錄。
她很低調,一身白西裝,挽了個最簡單的發髻,淡妝。
但小白花的美貌太出眾,安靜地坐在那兒,也讓股東們頻頻朝她投去目光。
一些故意找借口上去和時易搭話,就是為了更近距看她。
有的還半開玩笑地問時易,能不能撬他牆角,高價把白初晚挖過去。
時易調笑地望向白初晚。
白初晚溫順地婉拒,表示他們的抬愛讓她受寵若驚。
她的聲音溫柔清脆,情商又高,股東們即便被拒,心裏還是很舒服。
這時,陸萬霖走了進來。
會議室的氣場瞬間變得嚴肅,股東們忙回自己的位子。
白初晚朝陸萬霖點頭微笑,但他目不斜視地走向主位,徹底無視她。
白初晚心想:他就裝吧,昨晚他還救了她,明明就很關心她。
一想到這,她充滿鬥誌,自信地挺直背脊,散發美貌。
陸萬霖一眼沒看她,但其他股東更是被她迷得不行。
會議結束後,時易似笑非笑地走到陸萬霖麵前,長指一挑鏡框,打量著他。
“陸總今天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腿又不舒服了?”
興味的笑容,帶著幸災樂禍。
“不舒服就別硬撐,我非常願意代勞。”
陸萬霖合上文件,冷漠地瞥向他,“有我一天,你就別妄想打公司的主意。”
時易暗暗勾唇。
那還不簡單?隻要他消失就行了。
時易徑自離去,但白初晚沒走,上前關切地望著他。
“你的臉色很差,上次手術後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我幫你看看。”
她剛要上手,就被陸萬霖一記冷眼止住。
白初晚沒識趣地再問,不想惹他煩。
眼神清澈地說:“昨晚的事,謝謝你。”
“我喝多了,如果說了什麽冒犯你的話,請你原諒。”
“也請你相信,地點是黃總選的,真的不是我有心安排。我現在已經認清了我們的關係,不會再抱期待。”
她的目光很真誠。
但陸萬霖的回答隻有一句,“那就辭職。”
冷淡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毫無情緒。
白初晚望著他高大而冷漠的背影,芳心蠢蠢欲動。
……
陸萬霖回辦公室後吃了幾顆止痛藥,才能繼續工作。
他選定了幾樣賀壽的禮物,讓莫遠拿到公司,下班後一起拎過去。
勞斯萊斯開出公司不遠,陸萬霖看到白初晚在角落等車。
他原本無視,但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在白初晚麵前急刹,阿諾德衝下車,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拽上車。
陸萬霖目光一定,“跟上!”
白初晚被拖上車,還以為遇到了歹徒,狠狠咬了對方一口,才發現是阿諾德。
她驚訝地望著他,“你怎麽……”
她很害怕,因為提出和阿諾德分手後,他一直糾纏不休,精神狀態已經不正常。
“Angel,我好想你……”阿諾德不顧手還在流血,撲上去抱她。
白初晚立刻閃開,瑟縮著脖子,“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別這樣。”
“不,我們沒有分手,我不接受!”
一提到分手,阿諾德陡然變得暴躁,朝她怒吼。
他已經連續失眠了很多天,眼窩深凹下去,眼裏布滿血絲,頭發胡子拉碴,衣衫不整,渾身髒兮兮的。
白初晚想勸他,但她剛一開口,阿諾德就怒吼著讓她閉嘴,說要和她結婚。
隨即將她帶到一片園區,拽著她的手腕拖下車,直奔教堂而去。
“Angel,你是我的,你隻能嫁給我!”他將雪白的頭紗強行往白初晚頭上套。
白初晚不從,掙紮著,“你弄疼我了……”
“你這是綁架。”
“阿諾德,我們好好談談……我們還能做朋友……”
“不!我那麽愛你,你不能這麽對我!”阿諾德掐住了她的脖子,雙目血腥,強行把白紗套到她頭上。
“我們在上帝麵前起誓,結為夫妻,一輩子不離不棄。”
“我不要……”白初晚反抗,推開他,又被他抓回來。
阿諾德更加暴怒,將她壓倒在椅子上。
用刀抵住她的脖子,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