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劈腿後,我閃婚了殘疾大佬

第239章 她的黑暗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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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桑不安地一抖。

她擔心時易會對自己做什麽,警惕地看著他。

他彎下腰去……

然後……

脫掉了她那隻完好的高跟鞋,一把拔掉鞋跟。

“這樣才好走。”

時易又給她穿回去。

腳是童桑挺敏感的地方,被他碰到,怪不自在的。燈光裏耳根微微紅了,忙把腳放下。

現在兩隻鞋跟一樣的高度,她踩了一下,比剛才舒服多了。

起身,沒說一句“謝謝”就走。

時易在她身後一直跟著。

偏偏這會兒沒出租,童桑的手機又沒電了,沒法叫網約車。

“你別跟著我。”

她一邊快走,一邊試圖甩掉他。

但她越想甩掉他,時易就跟得越緊,麵帶笑意,仿佛這是一場有趣的競走遊戲。

童桑快走了一公裏,累得停下。

時易滿臉興味,“這就走不動了?繼續。”

他能走到天亮。

童桑滿腹怨念。

他穿的休閑鞋,走起來不費勁。她的鞋子雖然拔掉了跟,但走路並不輕鬆,腳後跟都磨破了,很疼。

“別苦著張臉,笑一個。”時易逗她。

童桑臉沉沉的。

她看著像能笑出來?

見她這麽不高興,時易環視了一圈,忽然勾唇,“站著,別動!”

他小跑著離開,很快舉著一個粉紅色的棉花糖回來,拿到她麵前,“吃糖就開心了。”

童桑看著粉色的心形棉花糖,心頭一陣波瀾,一時間百感交集。

如果陸萬霖能這麽哄她就好了……

女生,很難抵擋這樣的小浪漫。

時易見她失神,拉過她的手,放入她手中,溫柔哄她,“吃吧。”

童桑無奈一笑,“你以為我是小孩,一個糖就能哄好。”

“你可不就是小孩?玩具被別人搶了,在這生悶氣。”時易彎腰,摸她的頭。

童桑避開,不讓他碰。

“世上男人又不止陸萬霖一個,別那麽軸。”

“你自己還不是?就盯著他的女人不放。他現在在意的人是白初晚,你找她去。”童桑負氣道。

時易搖頭做為難狀,“這可怎麽辦呢?我就喜歡招惹你。”

敢情白初晚不好拿捏,她童桑好欺負是吧?

白初晚占盡便宜,罪卻都讓她一個人遭了?

童桑心理不平衡,狠狠踩了時易一腳。

左腳白色鞋子上留下了一個腳印。

時易瞥了一眼,也不生氣,反而把右腳伸過來讓她踩。

童桑也沒客氣,又用力踩他的右腳。

狠狠踩了一通後,心情舒服多了。

時易的白鞋上全是腳印,慘不忍睹。

他嘴角掛著笑,瞳孔被燈光照得如有星芒,“怎麽樣?心情好點沒有?”

童桑不說話,心裏隻覺得挺諷刺的。

沒想到在她心情處於穀底時,哄她的人竟然是時易。

但也強過她一個人難受。

“我背你?”時易背過身去,彎腰,雙手撐著膝蓋。

童桑繞開繼續往前走,但沒走幾步,腳後跟磨得疼,走不動。

時易讓她別逞強,自虐的女人是很愚蠢的。

司機一直緩慢地跟著,時易一招手,便將白色賓利開了上來。

時易將她拉上車。

童桑倦極,靠在車窗上,淡淡地凝視著窗外闌珊的燈火出神。

燈光偶爾掠過她的眉眼,像籠著一層霧,悶悶不樂,滿是化不開的憂鬱。

她沒察覺時易一直默默在黑暗中觀察她。

很想撫平她微蹙的眉頭。

這,或許是憐惜?

這樣陌生的情愫,竟然是被她勾起……

賓利停在樓下。

時易沒再糾纏,而是溫柔地說:“上去吧,早點休息。”

童桑一語不發地下車,上樓。

捏著門卡想,他會在家嗎?

心情複雜地推開門,一室漆黑襲來,黑暗籠罩著她孤單的身影。

童桑的心沉了下去,良久,麵上才扯起一抹失落的苦笑。

原來,她還抱有期待啊……

可他仍選擇了白初晚。

前幾晚幾乎通宵,童桑累極,沉沉睡去。

樓下。

白色賓利一直停在原地。

一隻手搭在窗棱上,修長漂亮的手指夾著一根煙。

星點煙頭在黑暗中閃爍。

時易深深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

若有所思的模樣很性感,極富男人味。

地上散落著五六個煙頭。

抽完最後一口,他抬頭望向八樓窗口。

燈熄滅了。

時易倏然低笑,帶著玩味和自嘲。

惡龍,什麽時候變成了黑暗騎士?

……

醫院這邊,白初晚被丟在病房一整天,越想越不甘心。

她做任何事必須要有回報,尤其這次犧牲這麽大,不能白挨刀。

索性一咬牙,故意從**滾了下去,使得傷口裂開,流了很多血。

她以為這樣陸萬霖就會出現,誰知揚著脖子等了幾個小時,都沒見人影。

護士拿著止痛藥回來,看著她失望的眼神,搖頭歎氣,“你還沒死心啊。”

“醫生第一時間給他打了電話,他沒來,就不會來了。”

白初晚生氣地想讓她閉嘴。

但臉上流露出的卻是惹人心疼的失落。

“你說你長得這麽美,多少溫柔體貼的好男人任你挑選,怎麽就非吊死在一棵樹上呢?”

“找男人,最重要的還是對你好,不然就算是全球首富也沒用。”

白初晚在心裏發出輕蔑的冷嗤。

蠢貨!隻會對女人好的男人就是廢物,有錢才是最重要的。

她可是要當陸太太的。

無奈陸萬霖太絕情,丟下她不管,當她死了一樣。

白初晚想,就算她死,也會拉著童桑陪葬。

白初晚沒等到陸萬霖,童桑這邊同樣沒有。

她一覺醒來,發現他徹夜未歸。

已經連續第三晚了。

忍不住譏諷地想,白月光受傷,他必然要整夜守護,哪有心思回家?

也許很快,這裏就不是他的家了。

童桑起身洗漱。

昨晚睡了十個小時,黑眼圈沒那麽重了,但臉色卻比之前更蒼白,雙眼無神。

她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卻控製不住一直想,人也沒什麽精神。

渾渾噩噩地來到公司,坐在工位上發呆。

蘇菲往她麵前放了杯咖啡,“昨晚談話的結果不好,他選了白月光?”

童桑握著咖啡杯,沒作聲。

“那沒什麽好說的,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