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劈腿後,我閃婚了殘疾大佬

第349章 他的喜歡她無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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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聲音充滿了真實的無奈。

童桑聽著都快要動容了……如果不是她非常清楚時易的為人,知道他是演戲的話。

對於他的虛偽做戲,隻覺得一種生理性反感湧上心頭。

在他眼裏她就這麽蠢,還會相信他?

蔥白的手指尖就要摁下掛斷鍵,但對麵的時易仿佛能察覺到似的,叫住了她。

“先別掛。”

他的聲音有一絲急切,又夾雜著無奈。

聽著沉重,疲憊。

“童桑……”他的嗓音有些沙啞,無奈一笑,“你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大概是他的嗓音太真實而深情,童桑的心不可抑製地輕顫了一下。

就好像心髒突然被螞蟻咬了一口。

手指捏緊了被子,臉上倏然一熱。

但這感覺極為短暫,僅僅維持了一秒便消失殆盡。

取而代之的,是嘲弄的情緒。

“謝謝,但您的喜歡我無福消受,給別人吧。”

她說話總是這麽傷人,用陰陽怪氣的語調,往他心上刺刀子。

為了消解心裏的煩悶,時易忍不住點燃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讓尼古丁滲入身體,短暫地麻痹神經。

他的頭微微側著,下頜線條猶如雕塑般流暢,猶如一幅畫像。

帶著淡淡憂鬱的男人,更有一種攝人心魄的迷人魅力。

自嘲一笑,像是自言自語般道:“感情就這麽隨意,可以任意轉移?”

童桑:“別人也許不行,但你可以。”

一個沒有心髒的人,口中所謂的感情也不過是說說罷了,當不得真。

時易修長的手指彈了彈煙灰,灑落一些灰白的煙末。

“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

“或者說,原來我也不夠了解自己。”

他以為他的心早就隨著他母親的離世以及那一場大火的死透了,隻餘下恨意。

原來,還是會心動,會心軟。

沒死絕,不知是好是壞。

但是確實,挺累的。

一個人若有所牽掛,精神上就會多出負擔,時刻沉沉地壓在那,總時不時想起她。

想到她的冷漠,心裏又不禁有一種窒悶的感覺,透不過氣。

心髒似乎生病了,不聽話。

“如果你大半夜就是為了說這些奇怪的話,那可以掛了,別再打擾我休息。”

“嗬,你這個殘忍的女人。你說我怎麽就老愛犯賤,上趕著找你呢?”時易自我嘲弄。

童桑清楚他的心理。

男人不都這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或者失去了才想起對方的好,既要又要。

他們兩兄弟沒一個好的,都自私。

明明還有很多話要說,但一想到自己真實的感情得到的隻是對方的一臉冷漠,時易滿腹的話似乎都說不出口了,隻剩無言。

最終在她不耐煩地呼吸聲中,時易歎了口氣。

“你休息吧,晚安。”

一秒不到,童桑掛了電話。

得多麽厭惡他,才會這麽迫不及待。

時易有一種受傷的感覺。

他回到夜總會包廂,那些平時與他一同玩樂的公子哥們正沉醉在美色之中縱情玩樂。

這畫麵,看在時易眼裏著實惡心。

他一貫覺得那些可以為了一時之歡,和不愛的女人發生關係的男人和畜生沒有區別,他是最為鄙視的,而最近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他一個人坐在角落喝酒,顯得有些孤寂,不合群。

一個滿臉口紅印和女人香水味的銀發公子哥坐到他身邊,醉醺醺地問道:“時少怎麽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坐在這喝酒,也不找個女人。沒看得上的嗎?”

公子哥喝多了,直接把手搭在了時易肩膀上。

時易眼角陰鬱的目光一瞥,在那強大的氣場壓迫下,公子哥立刻頭皮一涼,酒都嚇醒了,非常識趣地縮手。

“上次時少不是看中了一個叫商商的?玩膩了,甩了?”

經他提起,時易才想到還有這麽一個人。

商商還算一個懂分寸的女人,每天隻是早晚給他發早晚安信息,除此之外並不敢打擾他。

對他而言,自從之前利用了一次之後,她再沒有其他價值。

然而此刻,想到剛才在童桑那遭到的冷漠對待,時易心中一動。

拿出手機,發了一個地址。

隨即起身。

公子哥以為得罪了他,忙誠惶誠恐地起身,“您去哪?要不要我給你找一個……”

話沒說完,時易就轉身抄起一個酒瓶就重重砸在他頭上,碎片飛濺。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公子哥。

赫然睜大雙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直到猩紅的血液流下來,他才急忙捂住傷口,不敢發出聲音。

時易轉頭就走,搭乘電梯上了28樓。

進了房間後,他先衝了個涼。

剛圍著浴巾出來,倒了杯紅酒,門鈴就響了。

門外是盛裝打扮,行色匆匆的商商。

猝然看到燈光在男人身上勾勒出的年輕挺拔的肌肉線條,商商紅了臉。

那亦正亦邪的魅力,讓她的雙腿禁不住發軟,麵紅耳赤。

時易見她整張臉泛紅,禁不住嘲弄,“沒見過男人的身體?”

他這話的語調很曖昧,很酥人。

商商難以招架,局促地站在門口,快要感覺不到自己發麻的身體。

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

低頭的模樣,輪廓更似童桑。

時易借著酒精和模糊的燈光看她,努力地將她想象成另一個女人。

喉嚨微微繃緊,低下頭去靠近她幾分。

視線與她平齊,盯著她羞怯的雙眼,用酒杯邊緣挑起她的下巴。

“不敢看我?”

當男人有意挑弄一個女人,連尾音都充滿了蠱惑的氣息。

商商的呼吸變得更加困難,臉被他抬起,卻垂眸盯著對麵,沒有勇氣看他。

熱鍋上的螞蟻,用來形容此刻的她再恰當不過。

很明顯,她喜歡他。

而且這麽不經撩,和那些女人毫無區別,乏味至極。

時易索然無味,興致缺缺。

若按以往的習慣,就直接關上門了。

準確來說,他就不會出現在這間酒店裏。

然而今晚他故意和自己賭氣,也和童桑賭氣,想要證明她也不是那麽的無可替代,能夠輕易控製他的情緒。

“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