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初到夜蒲
是夜,夜色撩人,薑海坐在車裏駛向港城更深的夜。
看著手中的財務報表,薑海目前正充分享受著快速擴張帶來的利好。
港城每年進行土拍的地很少,並不多,但剛剛經曆完金融危機的洗禮,樓市非常震**。
但相較於薑海上一世的港城慘烈樓市來說,現在的情況已經算是非常好了。
這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薑海的參與,將一直旁觀的李家拉入這場戰役之中。
在與索羅斯的對攻之中最後並沒有落入下風,也沒有讓港城人的財產蒸發太多。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不免讓有些人投資在股市之中的錢賠的底朝天,還不起房貸。
1998年,原本是港城難得的樓市下行年。因為薑海的參與,並沒有下降的太慘烈。
因此港城的土拍並沒有進行幾場,即便是最終拍出了地,可能賣的也並不好。
於是幾大開發商之間開始了輪番降價,以鄭新佟的新時代地產為例,足足打了兩成。
“這位鄭新佟倒也真的是個人物,居然和李家硬碰硬,直接打價格戰並取得了上風。”
薑海叼著煙,眯起了雙眼,“他這是著急了,不過效果也是顯著的,居然都清盤了。”
劉鈺明知道這是薑海在自言自語,他向來不去思考這些問題,也思考不來。
他認為薑海的世界太過複雜,不過,也總有人需要在這樣複雜的世界中翻雲覆雨。
有些人天生就適合長袖善舞,適合與那些人勾心鬥角,而不是一門心思練武。
“但是他也太高調了,一下出手了這麽多套房,難免會被有心人盯上。”
薑海搖了搖頭,將手中的資料合上,深深吸了口煙,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他們所在的這輛車子,加上司機一共有四個人,清一色的男人。
他和劉鈺明坐在後排,副駕駛是一個頭發五顏六色的年輕人,眼珠不斷地轉動。
“花仔,今天的卡台你都定好了吧?一直聽說港城的夜蒲非常讓人目眩神迷。”
薑海翹著二郎腿搓了搓手,“你可不要讓我失望了,這家酒吧的貨色怎麽樣?”
坐在副駕的年輕人被稱為花仔,是薑海通過別人介紹,認識的一位街頭小混混。
本來花仔也不願意來,但是看到薑海拍在他麵前的一百美金之後,就立刻改變了注意。
“嘿嘿……老板,聽你們的口音,你們是大陸人?不是我吹,這家酒吧狠貨太多了。”
花仔舔了舔嘴唇,“有很多周圍寫字樓裏的白領,白天像都市麗人,晚上就是夜蒲女王。”
“希望當真是如你所說,不要讓我失望才是。”薑海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花仔表麵上笑嘻嘻,內心裏罵著媽賣批,心裏想終於是遇到了一個凱子。
他認為這兩個人大老遠從大陸過來,穿著也這麽土氣,倒也算是挺有錢的。
在薑海找到他之後,立刻攛掇了自己的兄弟們,打算給薑海一個“驚喜”。
車子在酒吧門前停好之後,門口排起了一條長龍,很多穿著清涼的男男女女。
薑海的這輛車子還算是比較吸睛,是一款定製版的阿斯頓馬丁,複古感十足。
不過在這家以富家子弟雲集而著稱的酒吧門前,隻能算是可以,還不至於引起圍觀。
打開車門,薑海被眼前的景象到是也有些驚呆,沒想到那個時代的港城夜生活就如此。
俊男靚女們成雙成對,絲毫沒有因為亞洲金融危機而受到影響。
花仔熟練地和隊伍中的人們打著招呼,一看就是這裏的常客。
“老板,本來我們排隊進去呢,是要等很久的,可我認識那個看門的保安小哥。”
他訕笑著來到薑海的身邊,“但是需要一點點小費,我們就可以插隊進去了。”
薑海早就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於是點了兩張百元美鈔遞到了他的手中。
花仔連忙接了過去,“嘿嘿,放心吧老板!隻要有我花仔在,您就一路暢通!”
一邊說著,一邊悄悄走過去,不著痕跡地將其中一張塞到了保安的口袋裏。
劉鈺明看得真切,無奈地搖了搖頭,倒也知道這似乎是他們這個世界的規矩。
薑海並不因為他騙了自己而惱怒,他也知道想要快速進入,離不開他們這樣的人。
這也是他找到這個小混混的原因,再沒有誰比他們還了解港城夜生活的法則。
那個年代的酒吧和現在的略有不同,但基本上大同小異,都是一群牛鬼蛇神在蹦迪。
隻不過概念稍微有點區分,他們主打的是disco曲風,現場相當勁爆。
薑海和劉鈺明在花仔的引領下,穿過熙攘的人群,徑直來到了裏麵的一個卡座。
雖然位置不是很大,但一眼望去,裏麵倒是坐滿了各種美女。
看的薑海暗暗點頭,這個花仔還算是上道,知道給哥哥提前把狠貨都安排好。
可直到他走過去才看清,原來早有兩三個男人坐在那裏,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花仔,這似乎和我們商量的不對吧?怎麽還有別人?”薑海拉住了他問道。
“哎呀,老板呐,你們第一次來所以規矩不懂,這位就是我的大哥啦!”
花仔指了指坐在最中間的那位說道,“要不是他點頭,你根本就進不來的!”
薑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終於明白,原來花仔是把自己當成凱子了。
不過薑海到沒有直接拆穿,還是訕笑著跟他走了過去,心裏暗暗罵娘。
“呐,大成哥,這位呢,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那位大陸老板了!”
花仔拉著薑海走了過去,“人非常豪爽的!這個傻大個是他的朋友,都是自己人!”
大成哥左手攬著一個姑娘的脖子,右手拿著酒杯,笑眯眯地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
看他們穿著土氣,與這裏的氣場格格不入,一看穿著就知道不是港城人。
但自己這一桌酒都是他買的單,倒是兩個不錯的待宰的羔羊,於是笑容愈發有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