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285、我一定是愛上你了

我的到來讓孟小冬感到十分的意外和驚喜。

她愣愣地看著我,半天才低聲問:“你怎麽來了?”

我看著散落一地的大包小包,疑惑地問她:“姐,你這是幹嘛?”

孟小冬便笑,神情有些羞澀,扭捏半天才說:“我想回老家去過年。”

我哦了一聲。

孟小冬說:“我自從來了深圳,快十年了,還沒回過老家過年。我想老家過年的氣氛了。”

我嗬嗬一笑說:“老家過年現在很熱鬧哦。平常在外打工的人都回去了,同學啊,朋友啊,親戚啊,好多人都趁著這個機會要聚一聚的。”

“是嗎?”孟小冬的眼裏燃起一絲驚喜的神色,她看看腳邊的包裹,又凝神想了一會,滿麵愁容地說:“我都不知道該帶些什麽東西回去。”

孟小冬的爸媽一直留在老家沒過來深圳。她剛來的時候,她媽還偶爾還一趟,自從孟小冬結婚後,她爸媽就再也沒來過。孟小冬知道她爸媽不來的原因,當初她爸媽一齊反對她嫁給梁大地,也拒絕梁大地去他們家。

這樣就是說,梁大地與孟小冬結婚這麽些年,並沒有取得孟小東父母的同意。他們反對最直接的手段,就是絕對裹足不來孟小冬這裏。盡管他們很想女兒,但心裏的隔閡卻永遠無法消除。

早幾天前孟小冬媽媽打來電話,希望她能回家陪他們過年。孟小冬媽媽得知女兒與梁大地分居很久了,也知道他們的婚姻名存實亡,才向女兒發出邀請。

孟小冬開始還在猶豫,直到在電話裏聽到媽媽的聲音哽咽了,她才下了決心,一定要回去過年。

我看著一地的包裹,無非是衣服、鞋子,以及深圳本地的一些特產,便笑道:“其實老家什麽東西都有的賣。帶這麽多東西,你開卡車回去啊!”

孟小冬撲哧一笑說:“小傻瓜,我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吧?”

“有錢就行。”我順口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孟小冬楞了一下,歎口氣說:“其實,很多東西不是錢能買到的。特別是感情。王者你說啊,錢這東西,真是萬能的嗎?”

我想起十幾分鍾前還在糾結苟麻子的救命錢,沒有錢,苟麻子就會變成一條狗,一條生不如死的狗啊!

我歎口氣說:“姐,你說的沒錯,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她便輕輕笑了一下,神情傷感地說:“錢這東西很齷齪,因為錢,多少人為此失去了人生最寶貴的感情。不管是愛情、親情,還是友情,在錢麵前似乎都是不堪一擊的。”

我笑了笑說:“姐,你還記得苟勝利吧?”

“在成都的那個小老鄉?”她問我。

我點點頭說:“就是他,這家夥會死了。”

“怎麽啦?”孟小冬吃驚地問我:“他得病了?”

我搖搖頭,苦笑著說:“我這個同學,得罪了人。現在人在別人手裏,沒錢就隻能等死了。”

孟小冬沉吟了一會,摸出電話摁了幾個數字說:“你等等,我打個電話。”

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我幾句話就讓她知道了意思。但我沒想到的是,登門來的居然是邱光。

邱光一身便裝,看

到我在,微微頷首打個招呼。

他被孟小冬一個電話就叫上門來,說明他們之間的交情不淺。

孟小冬對我說:“邱所在,你把事情給他說,我能幫你。”

我躊躇半響說:“沒什麽事的,一點小事。沒必要跟邱所說了吧?”

孟小冬嚴肅地說:“王者,人命關天。這麽大的事,隻有邱所能幫上忙。而且我告訴你,你這事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有些人,不是你想的那麽好。這個世界裏,滿肚子壞水的人太多了。”

我不好反駁她,又不想把這事給邱光說。邱光一介入,本來簡單的事會變得很複雜。徐源是個老江湖,他不可能不防著我來這一手。倘若讓他惱羞成怒了,苟麻子的生死還真不好說。

可是邱光已經來了,而且是受孟小冬所托。從他緊抿著的嘴我能看出來,邱光是抱著為孟小冬排憂解難而來的,我如果不讓他顯一下身手,他不會罷休。

果然,邱光笑眯眯地對我說:“你放心,我們辦事有程序的。”

我奇怪地問:“什麽程序?”

“保護當事人嘛。”邱光的笑容更深了,轉過頭對孟小冬說:“小姐,我想單獨與他說說話。”

孟小冬爽快答應,她起身往樓上臥室走,走到樓梯口站住,轉過身來對我說:“好好說話,有很多時候,我們需要正義。”

我不置可否地笑,等到她一進去臥室門,我說:“邱所,辛苦你跑一趟了。”

邱光架起二郎腿,舒服地仰躺在沙發上,指著對麵的椅子說:“來,隨便坐,我們隨便聊。”

我心想,老子與你有什麽好聊的?

邱光笑眯眯地說:“我不知是該叫你小梁呢?還是叫你王者。”

我說:“你叫我王者就是。”

他點點頭說:“好!我就叫你王者了。我先開個頭吧,孟小姐叫我來,簡單說了這件事。我告訴你王者,這件事你還真不能馬虎,一定要慎重。”

我嚴肅地點頭,與他們警察聊天,盡量少說話。

“你這件事,是不是與康寧醫院門口那一單有聯係?”他問我,目光咄咄逼人。

我輕輕點了點頭。

“這就好辦了!”他長舒一口氣說:“奶奶的,老子正愁他沒撞到網裏來。現在他要自投羅網,可不能怪我了。”

邱光的話讓我很驚訝,仿佛他對徐源很了解一樣。

“這個人叫徐源,是不是?”

我又點了點頭。

“此人靠放高利貸謀生,是不是?”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我清楚!”邱光大喇喇地說:“這家夥如果不是有人在暗中保他,老子早讓他吃上牢飯了。”

他冷冷地笑,擺著手說:“這家夥在我這裏已經有幾起案子了,沒動他,是有人打了招呼。現在他自己想死,可怪不得我。”

我問:“邱所,你準備怎麽搞他?”

邱光微笑著看著我,看得我心裏發毛。這老東西肯定心裏在打什麽歪主意,我搖著手說:“你別看我,我幫不上你。”

“現在是我幫你。”邱光笑道:“你不是還有個小兄弟在他手裏麽?你是想

讓他活,還是想讓他死?”

我趕緊說:“當然是想讓他活。”

“想讓他活,你就得協助我。”

“怎麽協助?”我心裏發虛。過去老子一無所有的時候,天塌下來我也不怕。現在做了個梁鬆家的人,反而對什麽事都畏手畏腳了。

“你去幫我引他出來。”

“怎麽引?”我疑惑地問。

“我有辦法。”邱光一直在微笑,他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因此他笑起來很恐怖,令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就像胸有成竹一樣,揮著手說:“他不是要錢嗎?你就給他送錢去啊。”

我突然明白,邱光雖然對徐源了如指掌,但現在並不知道徐源藏身何處,要不他不會讓我去做誘餌,將徐源調出來,被他一網打盡。

我雙手一攤說:“我到哪裏去找錢?”

“真送錢,還要我幹什麽?”邱光似笑非笑地說:“孟小姐既然叫了我來,我當然要讓她滿意。”

我心裏其實不是這樣想的,單純就靠邱光扣押苟麻子這事,這事大不了。何況在徐源背後,一定還站著人物。要不,按邱光的說法,早就將徐源繩之以法了。但邱光一直沒動,顯然這個人物也不簡單。邱光多少還是忌憚的。事不大,也奈不何徐源,最多搞個十天半個月就出來。他要是再出來,別說苟麻子,就是我,不見得能安心。

邱光似乎猜透了我的想法,他依舊笑眯眯地說:“你還放個心,老子既然讓他進去了,就不會輕易讓他出來。他出來不了。”

我哦了一聲,心裏一片空白。我仿佛看到一張大網正在向徐源的頭上罩過去了,他就像困在網裏的一條魚,徒勞掙紮。

“徐源要是出不來,沒人幫他嗎?”我遲疑地問。

“肯定會有人幫。”邱光嚴肅地說:“有人把錢放在他手裏,牟取高利息。這些人不會甘心讓這小子呆在裏麵不出來。不過,如果我證據做紮實了,還怕別人翻天嗎?”

邱光話說到這種地步,我已經沒辦法拒絕他。何況苟麻子還在徐源的手上,多一天就多不少的危險。

邱光走的時候沒與孟小冬打招呼,他勾著頭,急匆匆去了。

我等邱光的背影消失在一片矮樹林後,才關了別墅的門,頹然地跌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看著屋角的一盆發財樹發呆。

孟小東什麽時候下來的我不知道,她站在我身後,將一雙手輕輕地蒙住我的眼睛。

我聞著她的體香,心裏一陣猛跳,反手將她摟了過來,貼在胸口靜靜的看著她。

她微閉著眼,一張俏臉姹紫嫣紅。

我輕輕吻上去,她慌亂地迎接著我。

“王者,我要你陪我回家。”她呢喃著說。

“為什麽?”我問。

“有你在,我心裏才感覺很踏實。你要不在我身邊,我總感覺心裏好虛的呀。”她睜開眼,定定地看著我說:“我一定是愛上你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愛。沒有你的愛,我一定會死。”

我捂住她的嘴說:“姐,你是我姐。我也愛你。”

“是嗎?”她興奮地看著我,看著看著一張臉愈來愈紅,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在我耳邊柔聲說:“我會死在你手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