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隱婚之巨星嬌妻

07 將計就計

顧顏涼閉著眼睛,燈光溫柔的灑在她的身上,那麽美好,隻待他抵死纏綿,與他來說她的欲拒還迎無異於火上加油。

迷離的燈光灑在臉上,她閉上眼睛。

顧顏涼呼吸逐漸不穩,她睜開眼睛,隻看到了男人的頭頂,黑色的頭發也是那般的性感,她有些羞赧,有些無奈:“你為什麽總想著那事?我胳膊還沒好呢……”

她的語氣裏帶著無奈的撒嬌意味。

但他卻語調平靜的問:“什麽事?”

她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她知道,男人一定是在笑……

沉默片刻,顏涼渙散的神誌微微聚合,聲音有些虛弱無力的嬌媚:“這事。”

季承淵惡劣的撥弄著,“是這事?”

這次男人是真的笑了,男人的唇終於換了地方。這個男人慢條斯理不急不緩的,實在是磨人,實在是惡劣。

過了片刻,顏涼覺得自己像是被扇了風的星星之火,意欲燎原。好在,季承淵停下了動作,轉而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那雙漆黑的眸子充滿了狂烈的火焰,看得出來他帶著隱忍的渴望:“因為我是男人,想著這事很正常。我要是無欲無求的話,你就真該擔心了。”

“男人都跟你一樣?”

她剛說完,他咬她。顏凉不由的叫出聲,這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

“竟敢在這時候,在我麵前提別的男人。季太太,你真是勇氣可嘉。”說完他便咬著她的嘴唇,氣息淩亂粗沉,他在懲罰她。

“……其他成年高級動物也跟季先生一樣嗎?”她故意,不甘示弱。

季承淵低低的笑了:“牙尖嘴利的小壞蛋。”他不怒反笑,“不說話了,我知道你等不及了……”

……顧顏涼每次都是敗下陣的那個,這滋味**,可隱隱的想要報複對她予求予取的男人。

她沒辦法說話,因為她的唇被他換著角度吻著,遊走的手,濕潤強勢的吻,顧顏涼的全身血液都像是倒流一般,身體發軟,更有細碎的聲音從她唇齒間嚶嚀出聲。

男人換著法子取悅她,她心思百轉的攬著他,張嘴朝他的肩膀輕咬下去,然後——季承淵僵住了。

這個舉動的效果讓顏涼很滿意,她嘻嘻的笑出聲。那輕輕的口肯咬,卻在季承淵的身體裏點燃了一把火。

他的眼眸裏滿是炙熱,他變得急迫,有些許的失控,顧顏涼虛軟無力,隻感覺有汗水從他身上冒出來,又粘到了她的身上,然若渾然一體。

他的身體裏有讓人驚訝的淪陷的熱情,她亦然。

——

傾城夜總會。

夜晚,這裏是蘭安市最**最銷金的俱樂部,富二代、官n代……等等有錢的公子哥,豪門名媛、名門千金都喜歡在這裏紙醉金迷。

賴妍這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市委千金就把過生日的聚會party選在了這裏。

十九歲是花一般的年紀,舞池裏一眾人香汗淋漓,曖昧叢生。

江澈一個人坐在吧台上,那些人他不關心,所以也不在乎。他遞交了辭呈,雖然顧躍平沒說什麽,甚至諸多挽留,但是他不能繼續耗下去了。

一轉眼兩個月過去,金秋十月薑振廷專門雇傭了美國的投資公司,目的隻有一個:拿下顧氏集團。

賴妍被一群火妖豔、或帥氣的男人們簇擁著吹蠟燭、許生日願望。

末了,一個女子問:“小,你許的什麽願望?”

小是她的小名。

賴妍眉眼間波光流轉,人群簇擁,她一襲飄逸長裙,裸色,首飾簡簡約,並非刻意而為的打扮卻在此刻宛若出塵仙子,站在一群妖豔的女人當中非但沒有減分,反而增分不少。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俏皮又可愛。

一眾女人壓下心頭冒起的那抹嫉妒和豔羨。

確實該豔羨。

那長裙勾勒出了她曼妙的身體曲線,任誰看了第一眼,都會忍不住再看第二眼。

“我猜猜看……”一個女孩笑著說道:“小什麽都不缺,要我看她隻缺一個男人。蘭安市豪門公子哥是不少,但是配得上我們小的不多。”

“蘭安市風評最好的,最讓人期冀的是季承淵,但是可惜了,他結婚了!”

一個穿著黑色長靴的女人話裏話外全是惋惜。

賴妍也不解釋,不反駁,她貪玩但是不盲從。

先前季承淵的緋聞和報道少的可憐,如今多了,但是卻更顯神秘了。

季承淵的妻子是顧顏涼,沒有盛大的求婚和婚禮,如果一個男人真愛一個女人,就算女人不要他也會給的,所以蘭安市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不看好這樁婚姻。

剩下百分之二十的人大多持中立態度。

所有人都在想看那一場神秘的隱婚到底會止於何時……

女人甲說:“像季承淵這種富豪,同事跟幾個女人在一起也不稀奇,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專情一個反倒有些讓人震驚了,你覺得他這輩子專情一個女人,可能嗎?”

女人乙

所有所思的搖了搖頭:“不可能。”

夜總會會場裏,侍者拖著酒水熟練的在男女中間來回穿梭。振聾發聵的音樂夾雜著香水味、煙酒味彌漫開來。

一曲結束,大家從舞池裏魚貫而出,賴妍撩撥了一下自己的黑發,一個人徑直往吧台處走去。

酒吧裏人頭攢動,不時有人從她身邊走過,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自酌自飲的江澈。

她麵露喜色,大步走過去。江澈卻在這時將手裏的一杯酒豪飲而下,抓起擱置在桌子上的車鑰匙就準備往外走。

還沒走幾步便被人抓住了胳膊,江澈是帶著怒意的,因為煩悶。

他皺著眉看了一眼抓著自己手的胳膊,一條纖纖玉臂,而這張臉他還記得。

江澈的臉色由怒轉為驚,他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氣質出眾的模樣跟那日的煙熏妝下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是你?”

聽到男人這麽問,雖然看著他臉色震怒,但至少他記得她,單這一點她也是欣喜的。

賴妍長發飄飄,臉頰精致,一顰一笑道不盡的優,此刻她微微紅了臉,歡愉的點了點頭,“對呀。話說可真是好久不見,我找了你有一段日子了……”

“找我做什麽?”沒等她說完,江澈就打斷了她的話,他的話冷的猶如臘月裏的冰渣。

賴妍咬了咬蜜色的嘴唇,低聲道:“那晚我們……”

“那晚我們都喝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雙方都有責任。”

華燈閃爍,浮華的夜包裹著傷痛和笑語。

這一年,賴妍19歲生日,再次遇到了江澈,她被一句話戳中了心窩。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19歲不是成人禮的時候,她卻成為了一個女人。

她是書記千金,什麽場麵沒見過,雖然不過19歲,但掩蓋情緒的本事也不弱。

江澈看到她笑了,那笑容甚是清冽,宛若看在雪山上的一朵白蓮花,然後她走近,拉起了他的手,手心相觸,傳來她的溫軟和溫暖。

再然後,江澈“嘶”的疼出了聲,他沒想到眼前的女人會咬他,咬的那麽重。隔著薄薄的襯衫,有血絲從他的胳膊上滲了出來……

江澈暗道:這丫頭和真狠,真狠啊!

這樣的好天氣,這樣的好日子,賴妍抬起頭看著他胳膊上滲出的血絲,笑的宛若一朵睡蓮,“你好,我叫賴妍,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身後傳來同伴的呼聲,還有口哨聲,她們起哄。

“小過了生日真就不一樣了,終於動了凡心呐!”

賴妍不說什麽,大大方方伸出了手,江澈有那麽一刻有些許的出神,因為他忽然想到了顧顏凉。

相貌不同,但性子還真有幾分相似,他回過神,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著眼前的賴妍,說了一聲:“神經病。”

他轉身出了酒吧,賴妍急著追了出去,她抓不住他的人倒是抓了搭在他胳膊上的西裝。

西裝唰的掉在地上,然後,她看到了手機,還有一張合影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她沒見過,但是倒也算知道是誰。

那是季承淵前不久公布的太太,那是季太太顧顏凉。

江澈在這一刻是惱怒的,仿佛被人窺探了心事,他還沒俯身去撿地上的衣物,賴妍倒是先他一步蹲在地上撿了起來。

她遞給他,他飛快的接過,沒再說什麽便消失在了夜色裏。

夜總會的對麵是護城河,河水映著霓虹燈,十月的深夜是清冷的,賴妍在風中打了個哆嗦。

翌日,蘭安市有一則新聞迅速占據了各大報紙的頭條,各大門戶網站上也十分醒目。

主題隻有一個,季承淵的在蘭安市的女秘書回國了,其實原本並不是什麽大事,但是瞬間成了蘭安市眾人議論的焦點。

充當其衝的,就是有關於她和季承淵之間撲朔迷離的緋聞戀情。

既然是緋聞,季承淵便覺得沒必要解釋,解釋反倒成了掩飾。

顧顏凉正在譽墅內一個人用左手練字,如今她倒是看開了,就算右手臂完好如初,左手能寫字也是好的,開發大腦延緩衰老。

關景月這些日子鮮少來譽墅,顧顏凉拿捏不準這個婆婆的性子,便也沒有多少什麽。

很多時候她不善表達……

隻是她沒想到會在譽墅見到季承淵的這位前任女秘書——唐璿。

唐璿穿著一身職業套裙,身材曼妙,成熟嫵媚的堪稱尤物,但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讓顏凉心生不悅。

唐婉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季太太,年齡小了點,樣貌倒是出挑,可這樣的女人站在季承淵的身邊難免會被人稱為花瓶吧?

顧顏凉任由她打量,不動聲色的微微勾著唇角,禮貌卻疏離。

這個分寸顧顏凉拿捏的很好。

“顧小姐,我們可以聊聊嗎?”

顧小姐,而不是季太太。還有她直接找到譽墅來,這位前秘書,女助理,膽識倒是不錯。

譽墅周圍比較空曠,原本就是偌

大的一個公園,咖啡廳什麽的這附近沒有,最近的也要走15到20分鍾才能找到。

但她沒有邀請唐璿進去,反而說到:“我們之間有什麽可以談的,我想你找錯人了。”

“你是承淵娶進門的女人,難道對他的過去不感興趣?”

顧顏凉鬼使神差的沒有拒絕,“稍等,我去換件衣服。”

哢噠一聲,譽墅的門被她關上了,她轉過身,嘴角微微上揚,她是故意的,上門挑釁的女人,她受傷了,可沒殘廢。

顏凉給陶然打了個電話,拿到了一個相交不錯的記者的電話,打完電話之後才換了一件簡單的白底潑墨的連衣裙,淡淡的民族風,顯得她整個人十分清新脫俗。

離譽墅不遠的街角的咖啡廳。

這是一家環境清幽的咖啡店,玻璃上噴繪著白色的雪花形狀的圖案。此刻淡淡的音樂縈繞在耳,但並不影響顧顏凉和董璿談話。

咖啡店一角,伴隨著咖啡熱氣緩緩升起,適時傳來女子略顯冷淡的聲音。

“唐小姐,有什麽事請說吧。”

唐璿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起咖啡杯的柄,將咖啡送到嘴邊,輕輕嗅了嗅,勾唇淺笑:“你果然是知道我的。”

對於這一點,顏凉覺得她不想承認,她知道董璿完全是因為今天的報紙。

娛樂報的報紙季承淵是向來不看的,他在譽墅早晨隻看財經報紙和時政報道,但顧顏凉是女演員,她還是比較關注圈子裏的動態。

所以她看了,不經意的也看到了那則報道,捕風捉影而已,她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倒是唐璿,這樣找上門真是有點沒腦子了……

“承淵娶你並不是因為愛你……”唐璿說著看了一眼顧顏凉,倒是隻見到顧顏凉麵不改色神色十分悠哉的用手指摩挲著咖啡杯的杯沿,她倒是覺得顧顏凉是強作鎮定。

“不管是為什麽他至少是娶了我。”

聞言,唐璿抿嘴笑了,笑容淺淡,但堪比應季繁花,也是甚美的。

顧顏凉向來孤傲,但她也是實事求是的看問題。

“這倒是實話,那他一定沒告訴過你我和他之間的故事吧?”

顏凉不著聲色的看了一眼唐璿,季承淵是沒說過,但報紙上眾說紛紜,各種說辭都有,她這會才用心思稍微組織了一下。

“他曾經送給我的婚戒還在我的手上。”她說著將手伸直放在桌麵上摩挲起來,看的出來戒指做工成色都是一等一的,估計沒有個百來萬是買不到的。

顏凉喝了一口咖啡,聲音無波無瀾,“max就是這樣,女人能用物質打發對他來說應該是身心愉悅的一件事情吧,畢竟他的身價擺在那裏,對女人出手闊綽倒也不稀奇。”

董璿意欲激怒顧顏凉,婚姻裏自亂陣腳的女人往往會火上加油的促進婚姻的終結。她沒激怒顧顏凉,反倒是看到她笑了。

董璿將兩隻手縮回桌子下麵,收緊再收緊。她說這話,本是為了激怒顧顏凉,讓她吃醋發火,如今看來反倒著了她的道。

顧顏凉壓著一肚子的火,她這會兒倒是攬了攬垂下來的發絲,將頭發勾到了耳後,“重回蘭安市,或許你的目標是季承淵。但是,以他的身份,比當年身價又翻了幾倍。當年他用計甩開的女人,你覺得他還會要回來?”

顏凉的話一針見血,語氣聽起來是溫軟的,但字字句句卻狠狠紮在了唐璿的痛處,她的臉黑了下來。

當年的風流韻事,她是後來才知道是季承淵設計陷害了她,隻是為了懲罰她的逾矩,失了秘書的職責。

他和她哪裏有什麽曖昧,完全就是很嚴肅的上下級,但是那時候的唐璿動了心,也就是因為她跟季承淵玩心思,玩出了火。

季承淵主導的一場醜聞,當年讓她在蘭安市呆不住了。

如今從顧顏凉嘴裏再聽到之前的事情,唐璿是急怒的,她已是惱羞成怒,再看看顧顏凉嘴角勾起的諷刺的笑,唐璿終是怒火難忍,卸下優的麵具,端起桌上已經喝了幾口的咖啡狠狠朝顧顏凉臉上潑了過去……

其實,顧顏凉要避開並非難事,但是她沒有避開,若是避開了又怎麽能給記者添加一點猛料?

她這一算計,也考慮到了季承淵。

咖啡溫熱,潑在顧顏凉的臉上並不燙,但咖啡順著臉頰、發絲滴落,有的滴落在她的白色衣裙上,她看上去估計像落湯雞,但她不想承認自己是落湯雞,或許應該說她看上去分外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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