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隱婚之巨星嬌妻

08 獨特生命線

事先如約蹲守的記者她已經在隱蔽處調整聚焦,哢嚓哢嚓的拍了幾組照片,從唐璿站起身到潑咖啡。

女記者不由嘖嘖出聲。

唐璿,季承淵的在蘭安市前任女秘書,女秘書這個詞向來**,更何況是季承淵的女秘書。

這女人是美女,自信嫵媚,周身散發著成熟韻味。顧顏涼更不用說了,21歲,青春貌美,一顰一笑都可以成為當紅街拍的對象,雖然胳膊尚未好利索,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兩個人在咖啡店的這一幕勢必百分之二百的抓人眼球。唐璿成熟嫵媚,顧顏涼顯得有些許的清冷孤傲……

因為唐璿美麗妖嬈,所以坐起潑咖啡這樣出格的事情動作也是優美的,帶著美感一氣嗬成。

倒是難為了顧顏涼甘願被潑,但她是個記者,這報道對她的記者生涯是百利而無一害的。獲得了照片,她也不再逗留,離開,坐進車裏,揚長而去。

當日季承淵有麥斯集團高層會議,中午有一個重要的飯局,他在飯局上遇到了顧傾心和薑振廷。

中午的這個飯局,他坐在黑色的邁巴赫,眉眼間有著逼人的銳利,他在翻看財經報紙。

ron手機響起,他欠了欠身按下接聽鍵接電話,電話是麥斯旗下傳媒總監打過來的,請示關於顧顏涼的緋聞是否要大肆報道。

如今整個蘭安市沒有人不知道,她是季承淵的太太。

這事ron做不了主,他隻能示意先把照片發到他手機上,然後又補充道:“先盯著,你等我消息。”

很快ron就收到了照片,還有記者的新聞稿,描述的讓人身臨其境,更難得是照片角度拿捏的好,劍拔弩張卻帶著美感。

他收起手機,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

季承淵繼續看他的報紙,絲毫不受ron接電話的影響,他也不問,因為ron有事何須他問,ron自然會說。

當然是有事,關乎少夫人的事就是大事。

“季總,少夫人在咖啡店發生了一點事情。”

ron不敢說發生了意外,興許不是意外而是刻意而為之。他雖然對這位少夫人了解的不多,但是卻知道少夫人的性子根本就像是一頭獅子。

季承淵被報紙擋著的眸子微閃,抬眸與ron對視了幾秒之後才淡淡開口問道:“少夫人怎麽了?”

ron看的出來今天的季先生心情並不好,興許是因為唐璿回來,緋聞再起的緣故,但老板的心思他不敢猜度,就算猜得出來也要假裝不知。

“唐璿今天去約了少夫人喝咖啡,然後,唐璿把咖啡潑到了少夫人的臉上。”

季承淵抖了抖報紙,眼皮子跳了跳,才一副心下了然,平靜的說道:“場麵一定很精彩。”

……這反應有些出乎ron的預料,他的老板心情不好的時候,心思不是一般的深沉和莫測。

ron聯想到照片和報道,應景的說道:“大概很精彩吧。”

季承淵沒開口要看照片,ron試探的問道:“季總,照片和報道都出來了,你要看嗎?”

剛說完,他就感覺到了季承淵如針尖的視線,不禁打了個冷顫。

“ron,你說我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被潑咖啡的樣子嗎?”

被這麽問,ron趕緊搖頭。

“咖啡潑在顏涼臉上的時候,她怎麽會躲不開?她不躲開又是為什麽……那隻能說明有人被她算計了。”

他就知道,顧顏涼是生氣了,這場戲算計了唐璿,也算計了他。

想到這裏,季承淵不得不抬手輕柔自己的太陽穴,這滋味真是不好受,大有一種痛在她身,疼在他心的感覺。

ron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時間,距離飯店大概還有十分鍾的車程,這十分鍾可當真是漫長。

“ron——”季承淵忽然喊道。

說完他抖了抖手裏的報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窗外:“你明天約唐璿喝杯茶。”

ron當即明了,說是喝茶,實則是讓他去找茬。

再然後,季承淵似是忽然起意想起,隨口又問道:“潑在少夫人臉上的咖啡是熱的,還是溫的?”

ron謔的抬頭對上自己的老板,一說眼睛深邃幽沉,他看不透老板,他聽到問題之後真的是愣了幾秒,他不在現場,不知道啊!

但不敢馬虎,“季總,我打電話回譽墅問問?”

“……”季承淵沒搭話,ron也不敢問了,直接撥打了譽墅的電話。

季承淵閉目養神似的靠在椅背上。

再想到唐璿,不由的哂笑,那笑滿是譏誚。

季家的少爺們並不是順風順水長大的富二代、富三代,相反,他們在美國曆經波折。

所以季勒言會打莫思喻,說她不尊重最底層的人。

所以季承淵當年會聘請初出校園的唐璿,隻因為她身上有拚勁,做事圓滑老道。

一個帥氣的男人是有致命吸引力的,如果再加上多金有能力,那麽他就會讓女人為止癡迷,飛蛾撲火也心甘情願。

像唐璿這種女人,在季承淵手下做過僅僅一年,但那一年她從初出茅廬的青澀大學生,變

變成了商界人人稱讚的首席秘書,她的蛻變和成長無疑是驚人的。

那時候,她白天跟在季承淵的身邊,充當左膀右臂,晚上總結當日工作表現,啃讀經管、投資經商書籍。

她的成長離不開季承淵的栽培,但後天的努力也尤為重要。那時候季承淵第一次誇讚她:“唐秘書,人人都說我季承淵身邊跟著一個花瓶秘書,但沒有人知道我的秘書有多優秀。”

當時的季承淵穿著一件鐵灰色的襯衫,黑西褲,左手插在褲袋裏,右手拿著一袋件,一邊說著一邊拿著件拍著大腿。如果說別人做這樣的動作那應該是痞子氣十足的。但季承淵做這樣的動作,卻讓人移不開目光,他身上的魔力,注定會讓眾多女人為他燃燒一切。

職場潛規則很多,很多。唐璿知道,她也想過了,為季承淵做事,如果在應酬上她要做出犧牲的話,她能做到。

但季承淵對女人是頗多尊重的,他從不要求她去身體交易,哪怕他的生意、合約遇到瓶頸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女秘書出賣色相。

於是,大家都以為季承淵待這位美女秘書是不一樣的,甚至當年她曾留宿在譽墅一晚,一晚可以發生多少事情大家沒看到,但可以想象到。

初出茅廬的小姑娘,一躍成為蘭安市的知名秘書,這樣的飛躍不是潛規則是什麽?

那一年,唐璿在媒體的炒作下虛榮心爆棚。

蘭安市首富季承淵,他富有、出手闊綽又紳士,足以閃瞎他人的眼球,刺穿任何一個女人的心髒。

更何況是在他身邊的女秘書——唐璿。

他是她見過的最沉穩,最霸氣的男人,跟他在一起共事,就算天塌下來,她都覺得安全感十足。

她出身不好,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跟這種宛若天神的男人扯上關係,她因他受人矚目,因他在蘭安市的商業圈有了名氣,因為他,她麻雀變鳳凰,宛若穿上了水晶玻璃鞋的灰姑娘。

那一年的她正值做夢的年紀,爆發了吹彈可破的虛榮心,也注定她不會再被季承淵重用,商場宛若偌大的棋盤,那個他器重的女秘書最終成了棄子。

ron掛了電話,麵色有些不好看。

“說!”季承淵開口的聲音有些大。

“譽墅的傭人說,今天少夫人回去洗澡換了衣服之後就出去了,說是跟人有約了。”

再往下,ron並不知道了,也沒有再說什麽,他看了一眼老板的臉色,黑了。

顧顏涼回到譽墅後,剛洗過澡換好衣服,接到了霍非凡的電話,電話裏他說:“好的差不多了吧,見見?”

其實那一刻顧顏涼是有顧慮的,季承淵和唐璿的緋聞正被翻炒,她和霍非凡出去其實並不適合。

霍非凡也似想到了這層,吃準了似的笑說道:“不耽誤你多久,就是《最佳閨蜜》昨天首播了,大家一起聚聚。”

是大家,而不是她和他單獨見麵,顏涼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她和季承淵的婚姻沒有求婚、沒有婚宴、也沒有長輩親人的祝福,但她是珍惜的,她自知在這場閃婚裏,季承淵待她也是如珠如寶的寵的。

所以,她做事會多思考,會顧忌。

她沒有乘坐譽墅的車,霍非凡是開車到譽墅接她的,他的車子停在拐角的路上,顏涼沒有跟保安打招呼,徑直走了出去。

她往前走,這幾日負責她安全的保安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少夫人,季先生交代了你最好不要獨自外出。”顧顏涼一開始沒回頭,因為她知道那個人是誰。

保安拿著季承淵的錢,當然不敢不跟著顏涼。

身後腳步沒有要停止的跡象,顧顏涼猛的頓住了步子,轉過身,厲聲嗬斥:“放肆!我是犯人嗎?”

保安是二十多歲的高壯的男人,被少夫人顧顏涼一吼,嚇了一跳,立刻怔在了原地。

說話聲都壓得很低,像是做錯事的員工準備聆聽領導的訓斥,“少夫人,我……”

顏涼長舒了一口氣,“你回去吧,我出去一會到時候自然會回來。季先生那裏,我擔著。”

顧顏涼坐在霍非凡的副駕駛座上,自己飛快的係上了安全帶。

其實今天她是有些怒的,有些不開心。她是季承淵的妻子,可也是協議閃婚的,所以這樣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自己不適合評價。

但是,今天是唐璿?那以後呢,會不會有第二個唐璿?

想到這裏,顧顏涼的心裏就更惱了,季承淵的桃花債,怎麽到頭來就找她的麻煩?

季承淵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是不想接的。

霍非凡開著車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路況,問道:“怎麽不接。”

男人並不笨,能猜到是季承淵的電話。

顧顏涼不想當著霍非凡的麵子使性子,剛準備接電話的時候電話鈴聲卻是戛然而止。

她不由的笑了笑,笑裏有失落,看看,這就是男人的真心,連個鈴聲都不能多等幾秒。

再然後,顧顏涼才笑著搖頭,現在的她可真是矯情了。

電話沒接到,短信倒是收到了一條,“誰惹你生氣了?”

明智故問,很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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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顏涼下意識的已經打出了一個你字,思索片刻又刪了……

她不回複了,明知故問有什麽好回的。

片刻後,又一條短信發來了,同樣的內容,“誰惹你生氣了?”

顧顏涼想著季承淵這樣的人大抵是很少發短信的吧,發起短信來想必樣子十分驚人的好笑。

她想到這裏,忍不住揚起唇,笑了。

最後,她隻發了一個省略號過去。

省略號表示她很無語。不過很快,另一條短信滑進了手機裏,她點開,被他的幽默再次逗笑,甚至笑出了聲。

他說:“哦,原來是六隻小螞蟻惹顏涼生氣了啊!”

霍非凡原本專注開車,忍不住也稍微挪開視線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她笑的明媚動人,再次促成了他眼底最明媚的顏色。

“這麽秀恩愛,過分了哦!”霍非凡輕聲斥責,表達不滿。

“行行行,司機大人聽你的!”

讓影帝霍非凡當車夫,卻是榮幸之至,她嘻嘻的笑著,一副小滑頭的模樣,這樣子的顏涼他看著都有些恍惚。

幾個月前,盛夏裏的顧顏涼跟現在完全不同,應該怎麽說呢?

那時候的她,給人的感覺十分的孤冷,甚至有些陰戾,她喜歡帶著冰冷的麵具掩蓋情緒,用牙尖嘴利掩飾自己的哀傷和痛苦。當然,她更是**、冷冽的,宛若雪上山頂的一朵雪蓮。

拒人千裏之外的高不可攀。但不管哪一種,霍非凡都會覺得那是濃烈瑰麗的風景。

如今,屬於季承淵的風景。

顏涼看了一眼時間,“還有時間嗎?我想去一趟證券交易所,可以嗎?”

蘭安市的證券交易大廳,霍非凡第一次來。

他們是明星,出來自然要低調,都帶著墨鏡、口罩和鴨舌帽。看上去倒像是一對情侶,難得頎長俊美,女的嬌小柔美。

顧顏涼抬起頭,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滾動的股票走勢圖,內心躁動,露在外的肌膚都泛著聖潔的亮光,她看著大屏幕,而霍非凡看著她。

他真的有些驚呆了,這樣子的顧顏涼是他之前完全沒有看到過的,她看著股票走勢圖的眼睛放出璀璨的光。

走進證券交易所,她便顧不上霍非凡了,她的骨血裏是愛這些東西的,股票、基金、指數、期貨,這些冒險的東西會讓她血液奔騰。

她,顧顏涼喜歡這些刺激的數字,喜歡這些神奇的起起伏伏。

所以她崇拜股神:沃倫?巴菲特。

巴菲特十一周歲躍身股市,買下第一張股票。而顧顏涼十六周歲用母親的身份證,買下第一批股票,那時候股票不是紙張,是虛擬的數據。

後來,巴菲特在股市如魚得水,而她遭遇顧家變故。那令她熱血沸騰的股票被她拋擲在身後,直到18歲那年去美國……

如今,十月金秋,她已經察覺到,經過大半年的蟄伏,a股牛市即將來臨,她要拚進全力打進漲停板的行列。

這一年的十月,顧顏涼鎖定了兩家公司。一家主打產品手遊,這一概念勢必大火,而這個公司目前的股價隻在八元左右徘徊,顏涼預估的價格相差甚遠,她預測這支股票是要殺到18—19元。

而另一家是電子公司,這兩個公司業績穩定,技術支持強,幾輪漲停是早晚的事。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牛股,她萬事俱備,隻差資金。

沒有人知道在美國的三年,她有多迷茫,多失落,甚至一度覺得自己精神抑鬱到險些自殺。也沒有知道後來她在紐約證券交易所找到了生命的色彩,跳躍的數字和走勢圖讓她熱血沸騰。

是股市的陰線和陽線刻畫出了她的生命線。

霍非凡看的出來,但還是驚訝的問:“顏涼,看到這些你很開心?”

顏涼不否認,點頭應答:“恩,很開心。”

她受傷的這段日子,沒少盯著電腦,電腦屏幕上清晰的顯示出了a股牛市的最新動向,這來勢洶洶的牛市給她注入了更多的生命力。

她不善交際,但善於算計這些漲漲跌跌。季承淵說她不適合管理公司,但適合在股市裏殺伐……

回到蘭安市之後,她就沒有再進過股票交易所的大廳,一來手機端、電腦端、甚至電話交易都很方便。二,不方便的是她這樣的身份。

她盯著大屏幕,神采飛揚,忽然轉過頭問:“霍非凡,你看你要不要讓我做你的操盤手?”

霍非凡則心想,這樣的女人是瑰寶,風采卓絕,他笑了,調侃道:“季太太,還不忘在股市裏撈金。”

對,她是季太太,但是顧氏集團的生死卻不能靠季家。

證券交易所遊蕩了一個小時,趕到聚會地點的時候,她和霍非凡姍姍來遲。

現如今偶像劇晉升,很多人都說是瑪麗蘇劇。顧名思義,瑪麗蘇便指代完美主角。

這類劇是以收視率為向導,如今的青春偶像劇,主角、配角們個個“很好很強大”,顏值與能力兼具。

《最佳閨蜜》劇中的主角們在戲裏,他們被貼上多金、魅力、地位與愛情的標簽,不難想象,這部劇是具備偶像劇的最高配置的,單就霍非凡

這個綠葉在,就已經成為吸睛無數的影視劇新勢力。

古風的包廂裏,貼著金碧輝煌的壁紙,這裏是億禾集團旗下的產業之一,顧顏涼第一次來。

劇組的人坐了滿滿的一桌子,夏之州、趙鴿、楊檸、製片人、編劇……

顧顏涼和霍非凡一起坐在了夏之州的右手邊。

座席上,顧顏涼還沒從股市中抽回神,她坐在那裏,看上去沉默,一排深不可測。

霍非凡看過去便笑了。

整個劇組的人如今對顧顏涼說不上是什麽態度,霍非凡、夏之州、楊檸跟她關係不錯,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或探究、或怪異,但她笑著無視了。

她知道蘭安市有無數的人希望能搭上季承淵這條線,而他是季承淵的太太,她進來之後覺得飯桌上的氣氛都變了。

隱隱的有些詭異。

所有人都知道她之前被藏獒咬傷,如今這會兒是不能喝酒的,她喝著溫熱的白開水。飯桌上聽著劇組的人聊起《最佳閨蜜》。

《最佳閨蜜》首播就取得了收視冠軍的好成績。養眼偶像,通俗具備,網絡熱議……成就了這部瑪麗蘇偶像劇中的“土豪金”作品。而且,這部劇中的植入式麵膜廣告也引發了觀眾的消費熱潮。

顧顏涼就擒著優的笑靜靜的聽大家聊劇,聊收視和廣告收入,很少插話,就算是她偶爾說幾句話也言簡意賅的直切要點。

飯局持續到了七點,其實這還是很早的,大家都知道,劇組向來不缺玩樂的方法,更何況首播飄紅,大家自然都樂在興頭上,顧顏涼走不開,也不好走。

她走了,劇組的人肯定是要說她大牌、擺架子、瞧不起劇組的人,所以她耐著性子小口的喝著白開水。

天都黑了,玻璃窗向外望去能看到城市的燈火,季承淵這晚沒打電話給她,她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想著就有些出神,然後口袋的電話應景的震動了起來,她逃出來,是短信。

擱置在桌子下,低調的打開,他說:“還不回來?我在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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