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血染古都（上）
左鬥和豐鎮都在欽佩著秦旭的計劃。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秦旭心裏也很欽佩這個計劃的提出者。
這個計劃的提出者，不是秦旭自己。 而是一個誰也沒有注意的人---大秦皇貴妃的貼身侍女，鞠琳！
當秦旭和季常討論完畢，決定收留五百萬西安百姓後，就回到了寢宮。 隻是想到對敵方略，秦旭就一頭煩惱。
聯軍已經快打到家門口了，可自己的應對方略依然沒有定下來。 遲疑不決，這本身就是兵家大忌。
正麵決戰自然是不可能的，秦旭手裏的力量就那麽多，而聯軍的攻擊力在榆林一戰裏已經顯lou，絕對不是當年一萬秦軍就可以破敵十萬的聯軍了。
既然正麵決戰不可能，那就隻有固守待援。 可是這個守也是講究水平的事情。
白虎口，二十裏亭，十裏亭，鹹陽城，這些當初在秦旭眼中看上去毫無用處的古代建築就成了此時唯一的依kao。
“若是每個城市都有這樣的城牆該多好！”
秦旭依kao在水池的玉璧上，喃喃自語。
這個沐浴池就建在紫宮寢宮的旁邊，由一條地下管接引臨潼驪山上溫泉灌入這裏。 單單是這份手筆就已經是奢華至極的事。
秦旭回到紫宮之後，一般都要在這裏先沐浴。 而在這裏伺候的女人一般來說都是子楚地貼身婢女。 小敏據說還是一個處子，麵子薄。 所以一般服侍的都是鞠琳。
秦旭就在鞠琳的服侍下靜靜kao著池壁想著，如果每個城市都有城牆，那節節固守就成了可行性極高的戰略，有了這些阻擋，秦旭完全有信心等到援軍回來。 可問題是，除了鹹陽城，現在的大都市又還有哪個城市有城牆這種古老東西啊！
這時。 一旁伺候的鞠琳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陛下，其實聯軍看似凶猛。 卻並非無懈可擊。 隻要能中流阻之，讓其一分為二，其兵力必定大打折扣，到時，我大秦軍隊逐一擊破未必不可能。 ”
這一語說出，秦旭登時有豁然開朗地感覺。 但，轉念一想。 秦旭騰地站起身，也不避諱自己赤身**，冷冷地看著鞠琳，語氣森寒地道：“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鞠琳也是一個過來人，服侍帝王沐浴，她本身穿地就不多，薄薄的紗衣更加襯托出那雪白的胴體的誘人，在秦旭冷然的目光下。 鞠琳的身體卻在薄衣下瑟瑟發抖起來。
“沒有，沒有人告訴奴婢，是，是奴婢那天在武英殿收拾時看見的。 。 。 。 。 。 ”鞠琳地話語裏滿是恐慌。 白皙的秀頸就對著秦旭，似乎在顫抖中，她還想往後張望什麽。
徐州醫院那晚。 在秦旭森然的語氣下被楚鎮悄然斬下手掌，這件事已經深深烙進了鞠琳的心靈裏。 每當秦旭用這種語氣說話時，鞠琳都會忍不住發自內心的戰栗，老想回頭看身後是否有人。
秦旭沉默了一會，緩緩道：“起來服侍朕穿衣吧！”
秦旭仔細一想，鞠琳提出的的確是個好辦法。 而自己的武英殿地確是由鞠琳在負責收拾---自從皇宮宮女出嫁給各級軍官後，後宮中的宮女就不多，雖然有從民間招收一些，不過那些都是新手，需要老手來帶。 鞠琳就不得不紫宮。 武英殿。 文華殿等三頭跑了。
想到這個好辦法的秦旭沒有再回寢宮，而是穿好衣服以後直奔中宮大殿。 於是一個“中流擊水”計劃出籠了。
也就有了左鬥帶領禁衛前軍駐守西安的安排。
戰略已經部署下去了。 就看羅文斯德曼如何走下一步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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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鬥和豐鎮正在等待聯軍進攻西安的消息，可是等來的第一個消息卻不是聯軍地。 而是中華軍自己的。
“報告，豐俊帶著兩萬平民，火速朝西安前來。 後麵有聯軍追兵，豐俊讓人傳來信息，希望將軍立即增派援軍接應！”
豐俊？豐鎮眼角一跳。
銅川失守，蒙蘊陣亡這個消息是昨日傳來的。 連蒙家騎兵的主將都陣亡了，豐鎮壓根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還能活著。 為此他還躲在辦公室沉沉的傷心了半天。 可是沒想到，峰回路轉，自己的兒子竟然還活著。
“快，立即派警衛團前去接應！”豐鎮想也沒想就下令了。
左鬥想阻止，不過話到嘴邊又停住。 畢竟那是豐鎮上將的親生兒子，父救子，誰能說什麽？！不是所有人都是楊家將的。
“命令墨言，也帶隊前去接應。 盡量把豐少帥接回來，那些民眾，若事不可為，放棄！”左鬥也對親兵下令。
豐鎮感激地看了左鬥一眼。
左鬥卻裝作沒有看見，眼睛瞥到了地圖上。
不多時，西安城郊已經可以看見滾滾的濃煙。 無數地人開始奔向這個城市。 左鬥站在長樂門地城樓上，看著遠處滾滾的濃煙，臉上地憂慮已經非常明顯。
“把鎮楚司的情報拿來！”左鬥喊道。
很快，親兵就把情報拿來。 鎮楚司的情報顯示，聯軍攻克銅川以後，隻休整了六個小時就率兵南下，中途幾乎沒有停頓。 二十萬聯軍兵分兩路，一路朝渭南而去，另一路就衝向了西安。 情報上整理說聯軍擁有九支騎兵部隊。 其中三支被調往交口，兩支被蒙家騎兵打殘，餘下四支已經朝西安奔來。 不過左鬥關注的不是那幾支騎兵地存在。 而是聯軍步兵集團的分布。
有城牆在，騎兵的作用不明顯。而聯軍的步兵集團除了一支兩萬人的部隊在銅川與大部隊分開南下交口外，其餘都朝西安來了。
“火速通知鎮楚司，我要確定這次銅川難民之後的追兵是步卒還是騎兵！”
“諾！”
不久，消息傳回。
“銜追在銅川難民之後的聯軍是步卒，而且是R軍步卒！兩萬人！R軍步卒兩側還有兩支騎兵護衛。 ”
果然。
左鬥地眼神頓時清澈起來。 這一定是李平那廝的好算計。
在豐鎮下令救援豐俊地時候，左鬥就猜測這股難民是聯軍故意留下的。 不然銅川大戰。 蒙蘊戰死，即使豐俊能逃出來。 他所帶的軍隊肯定不多，既然所帶軍隊不多，又如何護衛著兩萬難民一路跋涉到達西安？若是聯軍有心吃掉他們，肯定容不得他們到達西安。
可既然這股難民到了這裏，那隻有一個解釋---聯軍想跟在難民後麵衝入西安！
以平民為前導，軍隊隨後跟進的戰爭方式是東方民族的首創，說的明白些。 就是中華民族的首創！
秦昭襄王十一年，武安君白起率兵攻魏時就曾抓捕數萬百姓在前麵開路，以肉身填平護城河，秦軍士卒隨後攀附而上攻破魏國都城大梁！
這種毒辣地計策在如今隻可能出自一人之手，那就是曾擔任秦軍謀士的李平。
想道這裏，左鬥毫不猶豫下令：“命令墨言，帶回豐少帥，其餘難民。 令其繞過西安往北去，否則，殺無赦！”
長樂門守軍大都為中華軍士卒，陡然聽見左鬥的命令時，很多人都愣在了那裏。
隻有禁衛軍士卒凜然遵命，“諾！”
“將軍。 那可是我們自己的百姓啊！我們不能。 。 。 。 。 。 ”一個中華軍軍官突然衝左鬥大吼道，“我們不能屠殺自己的百姓，他們一路跋涉，為的就是能得到我們的保護，我們怎麽能。 。 。 。 。 。 ”
左鬥的眼睛眯了起來，眼神冰冷，看了一下這個軍官地軍銜，沉聲道：“你叫什麽？”
這個軍官腳跟一並，敬禮道：“陝西第二集團軍新編第七十四師133團中校團長古連偉見過左將軍！”
“很好，你還知道自己是軍人！古中校。 我命令你執行命令！”說完不再看他。 轉頭對親兵道：“揮令旗，讓炮團準備。 如果難民不肯北上，就算用大炮轟也要把他們給我打散！”
“諾！”親兵的信號旗頓時開始在長樂門上空揮舞。
處在全城中央的炮團團長顏克驕一邊看著令旗，一邊朝著炮團士兵大吼：“全體都有，仰角三十度，方向正東，三連發，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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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軍指揮車內。 八國聯軍的主將都到齊了。 羅文斯德曼
和李平坐在主位，法拉德，弗陸奧維奇，查理坐在一側，而R，H，XBY，挪威，波蘭，芬蘭等國的主將則坐在了另一側。
“西安有高大的城牆，對那裏地攻擊恐怕不會順利，我在想，是否繞過西安！”李平對著地圖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先生不必擔心，西安城雖大，不過隻要給我一天時間，我定能拿下西安。 ”弗陸奧維奇頗有些驕狂地道。
銅川山崗一戰，他們聖騎士團是第一個突破蒙家騎兵封鎖線的騎兵團隊，在最後蒙家騎兵決死衝擊中，又是他的聖騎士團最後加入戰團才徹底剿滅蒙家騎兵，蒙家騎兵主將蒙蘊就是被他一刀斬到馬下。
所以他很是自負。
YDL軍隊打順風戰時勇猛異常的性格又顯lou了出來。 這一路上，聖騎士團都是衝在第一線，銅川最後守軍的幾次抵抗都被弗陸奧維奇輕易擊潰。
昨夜的夜襲反攻發動地很倉促，戰場都是瞬息萬變的。 聖騎士團和皇家騎兵團原本都是要南下交口的部隊，可豐俊地一個夜襲使得他們兩支騎兵抽不開身，羅文斯德曼隻好按照李平原來地計劃，派出了欽察，明倫，哥薩克三支騎兵南下交口。
看著弗陸奧維奇那得意洋洋的模樣，皇家騎兵團地查理很是不服。
蒙家騎兵最後地反擊非常猛烈。 步兵集團的被他們四百人連續衝散兩次，步炮兵也受到嚴重打擊。 是自己地皇家騎兵團死死的將他們圍裹在攻擊範圍內，才有了聖騎士團最後出擊一戰而定的功勞的。 那個蒙家騎兵的主將蒙蘊更是在之前的進攻中就已經身中數刀，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不然憑他弗陸奧維奇根本不可能將這個戰神般的人物打落馬！
蒙蘊與李平本是相識之人。 雖然不熟，但同為秦軍中地將領，彼此還算是認識。 在看見弗陸奧維奇提著玩耍著繳獲自蒙蘊的戰刀時，李平還為此深深地閉上了眼。
為了泄憤。 此時的聯軍通常會用戰馬踩踏敵軍的屍體。 不過這次李平阻止了，他命人將蒙家騎兵的屍骨都好好安葬。 還特意為蒙蘊專門立了一個墳，就在他為之守衛的山崗上。
看見他們這麽輕敵，羅文斯德曼也是不滿意，揮了揮手，伊娃拿著文件走過來，對在座的各個將軍行了禮，緩緩道：
“西安城牆呈長方形。 牆高12米，底寬18米，頂寬15米，東牆長2590米，西牆長2631.2米，南牆長3441.6米。 北牆長3241米，總周長11.9公裏。 有城門四座：東長樂門，西安定門，南永寧門，北安遠門，每個城門都由護城河、吊橋、閘樓、箭樓、正樓、角樓、敵樓、女兒牆、垛口等一係列軍事設施組成。
每個城門主體分別有正樓、箭樓、閘樓三重城門。 閘樓在最外，其作用是升降吊橋，箭樓在中，正麵和兩側設有方形窗口，供射箭用。 正樓在最裏。 是城的正門。 箭樓與正樓之間用圍牆連接。 叫甕城，是屯兵地地方。 甕城中還有通向城頭的馬道。 緩上無台階，便於戰馬上下。 全城還建有馬道11處。 城牆四角都有突出城外的角台。 除西南角是圓形，其它都是方形。
角台上修有較敵台更為高大的角樓，角樓作用是輔助城門，觀察和防禦四麵外來之敵。 整個城牆外側，每隔120米有一座馬麵（也叫墩樓）。 每個馬麵寬20米，從城牆向外伸出12米，高低、結構和城牆相同。 西安城共有馬麵98座，垛口 5984個，使城牆外側成鋸齒形。 每個馬麵上原有可供駐守軍隊的卡房（也叫敵樓）3間。 城牆和馬麵上有女兒牆，牆上有既能藏身又能瞭望、射擊的凹口和方孔。 在這裏，如今可能已經辟為大炮地安放處。 是攻城必須關注的地方。 ”
說完，伊娃又行了一個軍禮，退到了一邊。
聽完伊娃的介紹，弗陸奧維奇和查理，都不說話了。 半晌，弗陸奧維奇才囡囡地道：“這，這就是東方人的城堡？簡直就是一個滿身都是死亡陷阱的鐵桶！這樣的城市沒有大炮怎麽可能攻的下來？！”
順風戰時英勇無比，可一遇到挫折士氣便會迅速衰落。 這是YDL人的特性。
聽見弗陸奧維奇的抱怨，李平輕蔑一笑：“嗬嗬，攻下這樣的城池有何難！”
弗陸奧維奇頓時想到這個精明地李平，忙笑著道：“對了，我們有李先生這個東方地漢尼拔。 嗬嗬，請原諒我剛才的失態。 隻是，我真地很難想象你們東方人的祖先怎麽會想到這麽偉大的防禦體係，更加難以想象你們的祖先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攻克這樣的城市。 。 。 。 。 。 天啊，你們真偉大！”弗陸奧維奇又一次重複了偉大這個字眼。
弗陸奧維奇的話讓李平很是受用，連一旁的H國主將樸純孝，R國神風軍團主將田中小路都驕傲地挺起了胸膛。
“嗬嗬，中華祖先的智慧絕對是世界第一的！”李平毫無負擔的承受了弗陸奧維奇的吹捧，轉頭對田中小路道：“田中君，你的部隊準備好了嗎？”
“嗨！李先生，部隊都已經準備好，一直跟在那支難民隊後麵。 難民行動速度很慢，我們能緊緊的跟住。 攻城器械隱藏在人群裏，即使秦軍有斥候來偵察也不會輕易發現！”
“嗯，田中君，入夜時分就要發動攻擊了，你要好好的給我們西方朋友展示一下東方人的戰爭藝術！”
“嗨，小路必定全力以赴，絕對不讓李先生失望！”
“好，既然這樣，那作戰計劃就定下來了，弗陸奧維奇將軍，你的聖騎士團和查理的皇家騎兵團各帶波蘭和挪威，芬蘭的軍隊攻打永寧門和安遠門，不過你們的是佯攻，不是主攻。 主攻的是長樂門的RH軍隊。 明白了嗎？”
“明白！”
弗陸奧維奇聽完李平的話，在回答的時候低下了頭，眼神裏透lou出一股與方才魯莽狂妄形象不符的精明神色。
正好查理的目光轉過來，他們兩人相視一笑。 那意思分明是：“愚蠢的東方人，對這種城市的攻擊沒有大炮，那簡直就是拿士兵的生命來鋪就成功的大道。 這樣的行為我們西方人才不做。 我們西方人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可貴的，絕對不能隨便死傷。 你們東方人的生命不值錢，就去浪費好了！”
羅文斯德曼一直坐在那裏沒有吭聲，對於弗陸奧維奇和查理的小心思他一清二楚。 不過他沒有指出什麽不對。 事實上，RH兩國的軍隊在最初的計劃中本來就是這麽使用的。 他會同意R國天皇組建神風軍團原本就是想要幾支能隨時舍棄的炮灰軍團。
在呼和浩特他已經舍棄了一支R國軍團，在西安，他不介意再舍棄一支。 反正這些軍隊是R國天皇給李平的，李平也不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