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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人盡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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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覺得自己就是靠不要臉混日子的,臉這東西能要嗎,要了臉麵還怎麽妻妾成群。

於是殷元道:“臉要是能吃能喝我一定要。”

李勣沉重的歎了一口氣道:“把我的女兒嫁給你,真不知是福是禍。反正你惹來的麻煩事不少的,最近並州很多人因為你,已經跟我疏遠了很多。你倒是不怕,我就怕有一天被人指著脊梁骨。這種事,我想你父親殷秦州應該也有同樣的擔憂。”

殷元看著對方道:“您也不要怕,這種事情看開了就好,隻要您能像我一樣看得開,那您以後也不會有什麽值得憂慮的了。”

李勣道:“像你一樣不要臉,我可做不到。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有時候顧頭不顧腚,也就是一直成功沒有失敗過。一旦你要是敗了,你一定深自悔之。”

殷元笑道:“您說的對。”

李勣突然生氣,毫無征兆的大聲道:“說的對有什麽用,你聽我的話嗎。你要是聽我說的,那就跟我去,先和並州各個大家族、富商巨賈通通氣。你應該知道在邊境做生意和在別處不一樣,這裏有數以千計的商隊,還有那茫茫的草原,危機四伏。可是你不是來帶兵打仗,任由你殺伐。所以,伸不能伸的時候,是非屈不可的。”

殷元歎了口氣道:“難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我非得和一群即將撕破臉皮的人一起推杯換盞、皮笑肉不笑?您覺得,這麽做到時候,會不會有人說我是個偽君子呢!”

李勣冷笑道:“別給自己臉上貼那塊金,這種事情你做的出來,而且你還能做的不錯。”

殷元見李勣竟然如此了解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麽了,無奈道:“那就見吧,我這個少府少令也不能白當,別的事情遠在並州管不了,互市監的事倒是能管一些。”

李勣道:“你既然是少府少令,那以後你還是做你自己的事情,就算是回了京城,以後再立新功,也可以繼續做少府令,總之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就是了。”

殷元點了點頭,這李世民的算計也算是比較高明了。少府監管百工技巧,軍械甲胄,以後殷元還得從這裏給大唐效力。所以這少府監,搞不好就是他以後的固定單位了。

太原雨後,殷元在都督府的門口,見到了第一個主動找上門來的人,是一個商人,但是他姓崔。崔博良的叔叔崔櫟,一個四十多歲,看起來很斯文的人。

其實崔櫟他們在崔家真的沒什麽地位,隻有默默為崔家奉獻的秘密。崔氏的直係很少有人親自辛苦去打理生意,但是實際掌控的卻一直是他們。

崔櫟他們其實也挺可憐的,但是殷元卻不同情他們,甚至是天底下最不會同情他們的人,畢竟就是崔家的這些人多少年來欺負殷家,拿殷家的錢卻覺得理所當然。他們大概覺得,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應該給家裏奉獻,而他們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

可是崔櫟他們再也不可能欺負的了殷元了,畢竟殷元雖然沒有打擊報複,但是從來不理會崔家就是了。別說是崔櫟他們,就算是崔民幹又如何,殷元又何曾給過麵子。

崔櫟在都督府門口恭恭敬敬的行禮道:“草民崔櫟,見過鄖國公。”

殷元看了看他道:“崔櫟,你是崔博良的叔父?”

崔櫟一早就和長安通過信了,所以他知道崔博良和殷元關係好轉,而且殷元還在工部對崔博良照顧有加。所以經殷元問起,立刻笑道:“是的,在下正是崔博良的叔父。博良那孩子可是多承了你的照顧,所以能在工部風生水起。”

殷元笑道:“那你恐怕是誤會了,我從來沒有幫過他,隻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罷了!”

這句話是李勣對殷元說的,轉頭就讓殷元送給了崔櫟。

事實上,崔博良雖然不知天高地厚,但也是得家裏人縱容出來的。長安那麽多的功勳子弟。他又算得了什麽呢?要不是崔氏之前一直寵愛這個侄子,憑他自己在京城恐怕什麽都算不上。所以,殷元已經沒有必要去計較了,崔博良至少還算是胸懷大誌,還能腳踏實地,隻不過是的罪過自己罷了。

崔櫟見殷元語氣冷淡,心裏卻有些緊張起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不言而喻的,如今殷元手裏握著商人的利益,望風而動的人多的很,隻不過殷元動作太慢,別人也不敢主動找上門罷了!今天來這裏,崔櫟是仗著自己和殷家的關係這一條來的。如果殷元要是心裏還在記恨,那這好事恐怕就沒有自己什麽事了。

崔櫟滿臉堆笑道:“在下是久在外地,向來和您少了交往。今日初見,一點薄禮,還望不要嫌棄。”

殷元看了看崔櫟後麵兩個人抬著的一大堆禮物道:“怎麽拿來的就怎麽拿回去吧,我殷元雖然愛財,但也算是取之有道。況且我還是當朝官員,收受別人的禮物這種事情,我還不屑於去做。而且,你也別指望我會徇私枉法,網開一麵。”

崔櫟笑道:“在下可不敢讓您陷入徇私枉法的不仁不義中去,隻是一些尋常禮物罷了。你我兩家那是姻親,這也是正常的禮尚往來罷了。這是送給公爺您私人的東西,和您少令大人無關。”

看來崔櫟絕對是崔家生意場上的人物了,這送禮送的也實在是在行。殷元敢保證,就算是自己今天收下了禮物,崔櫟也一定對於他那點目的閉口不談。

殷元道:“拿回去吧,我不要。朝廷法度我說了不算,更不敢因為別的原因而對任何人有什麽不一樣。所以你隻管安心的回去等著,朝廷斷然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想要掙錢,而且掙幹淨錢的商人。但是,朝廷也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意圖投機鑽營,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奸商。”

崔櫟的神色有點難看,就好像殷元說奸商說的就是自己似的,令殷元也是頗為無奈。

其實說穿了,朝廷要的是商人手裏的錢,不要他們的命,他們不用誠惶誠恐。尤其是殷元,他隻是想劫富濟貧罷了,一個人富有,多付出一些給國家又有什麽不好。但是現在相反的事是,有時候一個人越有錢就越有特權,一個人越有地位就越可以胡作非為。

崔櫟無奈道:“既然如此,在下厚著臉皮也沒什麽意思了,這就告辭了。隻是希望鄖國公能夠時常想想,從小到大的養育之恩,不可不報啊!”

殷元想打他一頓出氣,畢竟養育自己那是崔氏的事情,和崔家的其他人可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