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主謀柴駙馬
程處默從後麵一腳踢翻了範仕道:“你狗膽包天,還性起,你還我起一個看看。你算個什麽狗東西,居然敢威脅我兄弟。”
殷元看著範仕道:“聽你說的意思是,你還敢殺人,還要殺人。既然這樣,看來我們是不能找你算賬了,得找大理寺、刑部什麽的,跟你好好算算這個殺人的事情。”
範仕狼狽的爬起來道:“你是什麽人,難道不怕我朋友找你算賬麽,長安我可是有很多朋友的。你既然認識何驚,就應該知道他是怎麽吃的虧。”
殷元道:“巧了,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這個人一直以為吃虧是福,你要不要給我點福氣?”
程處默覺得自己打得太輕了,於是在後麵一腳把對方踩到了地上道:“你好有勇氣,居然敢威脅我兄弟。今天老老實實把事情交代了便罷,你要是交代不了,我就把你埋了。”
殷元覺得程處默太粗魯,於是道:“別這樣,怎麽看人家也是個斯文人,咱們也得斯文點。講講道理,別動手。”
範仕可能覺得殷元有點好說話,重新爬起來道:“既然大家講道理,那我就告訴你,這何驚命懸一線,就看你願不願意救你的朋友了。”
殷元道:“哦,命懸一線,聽著就挺嚇人。但不知你知不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威脅,要是不能好好說話,我也很願意幫助別人好好的說話。”
範仕很顯然沒明白殷元這話什麽意思,一副很自得的樣子道:“你們既然敢打我,那就得做好被我打的準備。別以為你們高高在上,我們這些文弱書生,可也不是你們隨便想欺負就能夠欺負的。”
殷元笑道:“文弱書生這四個字裏麵,你隻占了一個字,就是弱。你簡直弱的像是一隻雞一樣,拎起來就能捏死,但是你還敢大言不慚,可見你應該是鴨子,而且是被煮熟的鴨子。”
但是一頭霧水道:“什麽意思?”
殷元道:“隻剩下嘴還有點硬度了,但是我今天就是想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說完,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拉起對方,將他的手放在地麵上一塊更大的石頭上,五指張開,然後舉起了石頭道:“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十指連心?”
範仕點頭道:“知道。”
殷元道:“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多說呢。你這雙手,看來今兒個,得成粉了。”
說完,狠狠地一下子砸了下去。範仕驚得靈魂出竅,突然突破了生理極限,不管手指被磨成什麽樣子,突然握拳,免於手指被砸爛。
殷元手裏的石頭碎裂,雲淡風輕的道:“你小子居然敢躲,你以為石頭不好找了嗎?”
不得不說,荒地上石頭還挺多,程處默聞言之後馬上搬過來一塊更大的石頭道:“試試趁手不趁手。”
殷元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道:“不錯,用著特別的順手。”說著就將對方的手按住,強行按平,準備再砸下去。
突然,一股刺鼻尿騷味鑽進殷元的鼻子,殷元立刻跳了起來道:“惡心死了,你居然尿了。”說著,還在對方的身上踩了一腳。
程處默一蹦三尺高,激動的大笑道:“哈哈,尿了,男子漢大丈夫,他居然尿了。”
殷元看著程處默道:“既然尿了,那咱們哥倆這樣愛幹淨的人是絕計不會碰了,但是也不能就在此處惡心過往的人啊!這可怎麽辦?”
程咬金指著前麵的小河道:“扔河裏肯定能洗幹淨。”
殷元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說完,單手拎起對方,來了一段助跑,然後人就從手裏飛了出去,落入河中。
過了一會,殷元解開馬車上的馬,騎著馬衝進了河裏,從河裏將範仕撈了上來,扔在地上直接幾拳頭下去,嗆進去的水也吐了出來了。
範仕從沒見過這樣的人,簡直把人往死裏整,以前總是仗著自己是個讀書人,別人欺負自己就會被人非議。但是今天,他是真見到閻羅王了。看著明明是程處默更加粗獷,可誰知道殷元更加嚇人。
殷元看著範仕道:“現在你應該可以說了吧,要是你不說,我也絕不勉強,但是你也別想勉強我停止遊戲。”
此時此刻,就算是殷元不問,範仕也想和盤托出以換去一條生路。
範仕顫聲道:“我說,是我無意間發現何驚殺了人,借此威脅他,然後叫了一些盧家的護院去和他打架。但是我真不知道有人要殺他,突然跑出來的,根本不是盧家的人。”
殷元看著範仕道:“你想死就明說,據我所知,當時不良帥匡瑜也在場,就算是盧家那幾個護院厲害,恐怕不至於讓他們倆被人偷襲的一無所知,而且何驚,我看也不像是個獨來獨往的人吧?”
程處默喝道:“還不說實話,你找死?”
但是連連磕頭道:“是柴駙馬,他抓了何驚。”
殷元還沒說話,程處默怒道:“你小子胡說八道,竟然敢汙蔑柴駙馬,你找死。”
殷元看著範仕道:“你可知道,汙蔑柴駙馬,會是什麽結果?”
範仕道:“小人句句屬實啊,今日若不說實話,小人恐怕斷然沒有活路,怎麽會說謊呢!”
殷元看著範仕道:“柴駙馬和一個江湖草莽過不去,你猜誰會相信?”
範仕道:“英雄,在下說的是真的,沒有一句謊言。”
殷元看著範仕,就像看著一個不知死活的傻子。剛才程處默和自己的提示已經夠多了,至於他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殷元和程處默駕車離開,但殷家的莊子裏買了幾斤羊肉去吃飯了,心裏卻都心事重重的。
殷元讓人把羊肉切了之後,串起來在火上烤,又叫人炒了菜,熬了魚湯。
程處默坐在殷元對麵,捧著個碗喝魚湯,見殷元被煙熏得流淚,於是道:“讓別人去做就好了,就算我幫了你,你也不用親自伺候吧!”
殷元道:“就你我今天這樣的事情,恐怕有個外人在,咱們就沒話說了吧!”
程處默將碗放下道:“柴駙馬,其實還是個很不錯的人的,但是他娶了巴陵公主,實在難說是福是禍。”
殷元看了看他道:“這要是在尋常人家,出嫁了的女兒也不好過問家裏父兄、兄弟之間的事情吧!”
程處默道:“可是,富貴險中求嘛!有些人就總是覺得,玩弄一些陰謀詭計,就是在給自己贏得一筆財富,建立了不起的功勳。”
殷元笑道:“所以,你我總是跟有些人尿不到一個壺裏麵去。”
程處默突然想起了白天範仕嚇尿的事情,突然覺得魚湯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