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漸生情愫
沈牧總覺得沈玉娘似乎有什麽未盡的話沒說。
不過沈玉娘的性子他很清楚，如果是她不想說出來的，即便硬逼著她說出來也不會有任何效果。
既然如此，沈牧便選擇過目不問：“我這個表妹啊，生性比較跳脫，而且還很粘人。煩人的時候真的很麻煩，但有時候又很窩心。”
沈玉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自覺回想起剛才朱思思的表現。
朱思思對沈牧的確是有極高的熱情，因此沈牧能對她存有這樣的印象，也並不出乎她的意料。隻不過，她似乎察覺朱思思對自己的存在有不一樣的情感。
眼下還不確定自己是否產生錯覺，沈玉娘也不好做些並不十分正確的判斷。
“那還很不錯，我都有些年沒見家裏的親戚了。我的馬車在這邊，過來吧。”沈玉娘一邊說著，一邊領著沈牧往自己馬車邊走。
等沈牧坐穩，沈玉娘朝臨時車夫交代好自己的目的地。一切準備就緒，她在車輛搖曳的過程當中沒話找話：“對了，你應該休沐的日子也快到頭了吧？是不是很快又要回到私塾去了？”
沈牧點點頭：“果然瀟灑的日子過得都快，你應當也馬上也處於很忙的狀態吧？你這新的酒樓一張羅，我感覺可能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你的人影。”
沈玉娘察覺出他話裏似乎蘊藏著一絲的委屈，笑著回應：“你若是想見我，直接來就好了。我總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不理你吧？總有閑下來的時候，比如用膳食的時候。”
沈牧當即明白沈玉娘的意思，有些愉悅地快速點頭：“我明白該如何做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一會話，馬車適時停下。
沈玉娘掀開車簾遞去一眼，確認已到達目的地，方才招呼一旁的沈牧：“咱們已經到了。”
沈牧了然，在她穩當下了馬車之後，緊緊跟隨她的腳步。
兩人一道進入新酒樓裏，沈牧看著四周的裝扮，眼底裏流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
“這裏的確太合適了，風格也與之前的有些不同。不過我好奇這處新酒樓開業之後，那邊怎麽辦？有人替你管著麽？”
沈玉娘笑著解釋：“那邊暫時由雲栽同水蓮管著了，她們兩個可是我的得力幹將。我原本想看看要不要給姨娘的，但是如今還是讓姨娘好好歇著，多陪陪父親，不便過多叨擾。”
沈牧倒是很明白沈玉娘這樣籌劃的心思：“你想得很周全。玉姐姐，你似乎從年幼時便是這樣，什麽事情永遠都能想到最周全的解決法子。”
沈玉娘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有這麽厲害麽？其實我從前做事也沒這麽周全的，都是一點點累積下來的經驗。我相信所有人都不是蠢笨之輩，隻要用心思做想做的事情，都能做好的。”
沈牧不自覺就想起了自己在吸引沈玉娘注意力時的各種手段，一時間有些臉紅。
“玉姐姐說的對。”
沈玉娘回過頭時碰巧發現沈牧神色有些古怪，當即頗為擔心地開口：“你沒事吧？怎麽忽然這麽臉紅，是不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沈牧回過神來，首先被嗆了一下，片刻之後她又連忙回頭：“不是的，就是這裏麵是不是點了什麽暖烘烘的小火爐，怎麽感覺這麽暖和？”
沈玉娘感知了一下，並沒有沈牧所說的如此暖和。她麵色變得有些古怪：“有這麽暖麽？我感覺還好啊，現下這身衣服恰好足夠。”
“那或許是......或許是我的錯覺吧。好了玉姐姐，不說我了，我緩一下便好，你今日叫我來是還有什麽需要籌謀的地方？”
為了避免沈玉娘一直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沈牧連忙轉移話題。
或許是他轉移話題足夠快，沈玉娘沒再在意他的異樣，而是帶她繞上了二樓，抬手指了指空****的牌匾示意他看。
沈牧僅僅看過一眼便隱隱約約明白她的用意：“玉姐姐是想我幫你提字？”
“不止如此。”沈玉娘早料到沈牧能猜測到自己的一些用意：“我想讓你幫我想一些有趣的名字和對子，都記錄在不同的雅間門口。可好？”
期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沈牧明顯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快了一拍。
他強行壓製著即將變換的麵色，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玉姐姐這是認可我的能力，這件事你放心，我絕對會做到你滿意為止。”
沈玉娘沒想到沈牧這麽爽快，一時間有些動容：“我的新酒樓還真的不能沒有你。不過為了感謝你的貢獻，我是可以給你一些獎勵的，你有沒有什麽特別想要的？”
沈牧思索了片刻，最終隻是輕輕搖頭：“玉姐姐，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做什麽都要討要東西的，你信任我，我就會盡量不讓你失望。至於報答嘛，到時候你這裏滿座不就是最好的報答麽？”
沈玉娘見沈牧不想收受贈禮，倒是也沒勉強他：“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可就不再跟你繼續客套下去了。麻煩沈大公子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府中還有人要接待，不如先回去吧？咱們下次再會。”
沈牧原本是不準備回府的，但是料想沈玉娘應該是考慮到了自己的實際狀況才如此提議，心中感動，於是欣然應承：“好，我知曉了。我現在就回去，改日再過來尋你。你自己回去也得注意安全。”
“我這不是有馬車麽？對了，要不要讓車夫送你一趟？”
麵對沈玉娘的關心，沈牧很是受用：“謝謝玉姐姐在意我的安全，不過我用了於你來說豈不是不太方便？正好府裏離這裏也不是很遠，我正好沿路買些糕點回府，你不必擔心。”
沈玉娘見沈牧已經為自己的回程安排得妥妥當當，自覺沒再多說什麽：“行，你有安排便好。我送你到門口吧。”
沈牧倒是沒再拒絕沈玉娘的提議。
至新酒樓門口時，沈牧戀戀不舍地看著沈玉娘，低聲嘀咕：“分明這一麵見完都還未至分開時，怎麽就開始想念某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