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妃難哄:這主母我不當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 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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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易很清楚餘聽水離開的原因,也明白如今的挽回任何意義也沒有,因此老夫人發下最後通牒的時候,他隻是站立在原地不動。

“還傻站著幹什麽?真想和離?”她恨鐵不成鋼地推搡著蕭元易。

蕭元易格外平靜地給出回應:“母親,有些事是不能奢求的。放她走吧,她生性想要的就是自由,從來不是府裏拘束的生活。她的確能很好的做好兒子的王妃,可她從來想做的都是她自己,餘聽水。”

“母親,兒子不想毀了她。”蕭元易一字一頓地開口,極為真誠。

蕭老夫人當即有些不悅地反駁:“你既還願意稱我一聲母親,想必也很清楚,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些什麽都是逃不過的。你別以為我不知曉,你跟那廝又廝混在一塊了。她不是都有心儀對象了麽?怎的還同你糾纏在一塊,果真是狐狸精。”

蕭元易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轉瞬又有些反應過來她意有所指。

他歎息一聲,而後很認真地詢問:“您說是玉娘?”

這熟悉的名字再次響起,蕭老夫人眼底裏明顯是嫌惡,“除了她還能有誰,我以為你願意娶聽水是真的收心了。沒想到不過是給自己找了個擋箭牌,為的就是跟那沈家的賤蹄子暗度陳倉。”

蕭元易知道蕭老夫人不願意接受沈玉娘,但是聽見這樣的惡語相向,他忍不住為沈玉娘出頭,很認真地解釋:“母親,我知道您對她有成見,但她的確是很好的人。之前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都是因為秋茹。如今秋茹已經全部坦白清楚了,兒子不清楚她是否會願意同我一道回到從前的狀態。若是願意,兒子會傾盡全力。若是不願意,兒子會放她自由。”

“聽水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你把人家當做什麽了?”蕭老夫人歇斯底裏地追問:“你若是想跟那賤蹄子在一起,就別怪我翻臉了。”

蕭元易的臉色格外沉靜,很認真地糾正蕭老夫人的刻板印象。

“母親,您不了解她,加之之前秋茹經常有意無意領導,您對她有些偏見兒子也是能理解的,但是請您不要一直責罵她,畢竟她什麽也沒做錯,一切於她而言都是無妄之災。”

“看來你倒也不是不會心疼人,隻不過你若是要心疼人,就一定得心甘情願的。可憐聽水不是心甘情願能讓你寵著的人,你可真厲害,把大家都當成傻子。”

蕭元易不免有些頭疼:“母親,兒子不過是更加願意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什麽時候連這些都要被無端指責了?”

“你......”蕭老夫人因為氣血上湧,心口處有些難受,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心口。

蕭元易眼底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慌張:“母親,您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麽?需不需要給您請郎中?”

“你這個逆子,若是不去將聽水給哄回來的話,我寧願死也不需要你的救濟。”

“母親,您胡說什麽呢?”蕭元易被老夫人弄得有些不耐煩:“您非得聽水親口來跟您說,我們之間沒感情您才願意相信是麽?”

“我不信聽水會認為你們之間沒感情,所有夫妻應做的事都做了。除了還沒有子嗣,若是你們還暫且因為事務繁忙沒有任何想法,也可延遲一陣,為娘的從來沒有逼迫你們何時何地孕育新生命是不是?我隻是想讓王府早日開枝散葉。”

蕭元易見蕭老夫人提及他們之前約定好一起做的事,無聲歎息一聲。

“你歎氣做什麽?”蕭老夫人不解地看著蕭元易。

蕭元易眼底裏難得多了幾分認真的神色:“母親既是想尋求一個答案,兒子也可以去找聽水,讓她來親口告訴你。”

蕭老夫人隻是冷哼一聲:“在你去找她向我解釋之前,先看看這個吧。”

見有一封已經封好的信件遞到自己跟前,蕭元易猶豫地伸手接過,麵上頗有些不解。

“這是什麽?”他迷茫地詢問。

“她留下的。”蕭老夫人言簡意賅地解釋。

蕭元易倒是沒多想,隻是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打開信件。

從開頭閱讀到結尾處,他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麵上甚至呈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後悔了麽?”

蕭元易聽見蕭老夫人如是問到。

他怔了好一會,而後若有所思地回答:“兒子後悔了,若早知道她會對兒子產生如此深厚的感情,當初絕對不會與她成婚。兒子原本不過是想找一個能過度餘生且一定不會產生家人之外的情感的妻子。她當初與我約定好了,如今卻是越界了。”

“不過她離開得很及時,這封信件若是在此之前我查看到,我們最後的結局也是一致的。如今這樣很體麵,兒子不可能再去找她。她在信件上說了,若兒子對她有一顆真心,可以去尋,若是沒有則不必叨擾,母親,兒子想尊重她。”

蕭老夫人奪過信件從頭掃到尾,越看越不是滋味,最終決定將信件扔進火爐裏。

蕭元易察覺她的目的,連忙潑了一點冷茶將火焰給熄滅。

“母親,您這樣做是為什麽?”

“我還沒同意,你們之間就不能隨隨便便分開。”蕭老夫人理直氣壯地說。

蕭元易歎息一聲:“母親,強扭的瓜不甜。您難道希望看見我們餘生看著彼此苦哈哈的過日子麽?這實在是一點盼頭也沒有,兒子相信她也是一樣的。”

“得不到心愛之人的垂青,是很痛苦的。我同她本質是一類人。”

“那沈玉娘到底是有什麽本領,之前還讓你氣憤不已,如今你卻像著了魔。她究竟有哪裏值得你喜歡?”

蕭元易回答得很認真:“母親,對一個人心儀向來是不需要理由的,因為感情本就是不可理喻的。哪有辦法事事都講道理呢?何況兒子也欠了她許多,讓她蒙受許多委屈,借用餘生彌補是理所應當的。”

“好,你既說到這份上,想必是不會聽我的了。不過你想彌補,總要將人留在身邊吧?人應當藏在你離城郊最近的那處宅子裏?近日有人同我說,那裏時不時便有人外出。本來我還覺得奇怪,現下倒是說得通了。你若是不去將聽水給找回來,她這輩子也無法重見天日了。”蕭老夫人開口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