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恥辱費
謀殺?
白芨餘光偷偷看了眼剛才江亦謙坐著的沙發,瓶口被射進沙發裏,連帶著瓶頸都紮進去一大半。
“知道的以為你在開酒,不知道還以為你在開槍。”
白芨咽了咽口水也有點嚇到了,還好江亦謙反應快,要是他真被打中了,別說自己這一百五十六萬賺不到,梅玫這酒吧估計都得搭進去......
沒想到開瓶酒的威力這麽大,她這可是今天晚上急速培訓的結果,還一直以為自己學得不錯......
她訕笑著,在男人懷裏輕輕轉了個圈,吉利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吐,“人頭馬一開,好事自然來,祝今晚江總,玩得開心,喝得開心,還有......江總能不能先鬆開我......”
白芨聲音甜膩好聽,透著討好,眼神也恰到好處地微微垂著,長睫更是像害羞一般微微抖動。
江亦謙冷笑,鬆開了她的手,卻捏住了她的臉頰。
這張臉他明明看了三年,怎麽感覺像是不認識了,她可是真長了一副會騙人的皮囊。
他黑眸沉沉地審視著她,沒有放開的打算,語氣淡然,“恭維的話我聽多了,但是頭一次聽見這麽讓我討厭的。”
腦中像是有一根弦猛的繃緊,拽得白芨腦仁都疼。
雖然知道他這是在挖苦,但是白芨還是機械式的微笑,她笑得愉悅,聲音悅耳動聽,“那是我不好,我換個服務員來服務您。”
她不想在江亦謙麵前表露太多的情緒,可眼底的難過終於在推了幾次都推不開他後無法掩藏,“江總可以讓讓嗎?出來玩,鬧得不開心就不好了,今天半醒第一天開業,都想圖個好彩頭。”
“我沒有不讓你走,隻是提醒你,你對你的定位有誤解。”
他滾燙的手指從她腰間向下,按在了她胯上。
白芨身子忍不住顫抖,江亦謙的炙熱的手掌下,是一個係成蝴蝶結的帶子,隻要輕輕一扯,她最後一塊遮羞布都會掉到地上。
她感覺男人的手指捏著蝴蝶結的一端,有意無意地撩撥著她的大腿......
沒有進一步動作,也沒有做更過分的事情,隻像一個小孩找到了玩具一樣輕輕地撩撥著。
她抬頭看他,漆黑如墨的瞳孔看不出任何情緒,白芨根本猜不出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江總有話不妨直說。”
她按住男人搗亂的手,一顆心也被他攪和得無法安寧。
“你不是什麽服務生,而是一名並不怎麽出色的‘鋼管舞娘’。”
白芨別開眼,視線透過窗子看見樓下形形色色的人,感覺自己今天像在做夢一樣。
有些人陰魂不散,這叫什麽事啊。
白芨從男人手中扯出帶子,隻覺得羞憤不已,“現在穿衣自由了,我就算是裸奔了,管我的也應該是警察,和江總您沒關係,如果您來半醒不是來喝酒反而是來說教的,請您現在就離開!”
白芨話音剛落,臉頰驟然一痛!
江亦謙把白芨的頭轉過來,和她對視開口道,“和我沒關係,那和誰有關係,和你那個隻會獻殷勤的學長?他要是知道你穿成這樣呆在我的懷裏,還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知道會怎麽想你?”
白芨:“......”
江亦謙輕笑,還並不準備放過她。
他指尖向下,又去她腰胯間摸索,輕輕捏住繩子的尾端,“你再掙紮,這根繩子打開的話,你就會變成‘**娘’,選擇權在你,看你從博瑞離職後,想從事什麽職業。”
白芨抿唇,連呼吸都不敢了,“我是被你爸爸辭退的!”
她咬著牙,極度隱忍著,“你們已經把我逼上絕路了,我再怎麽樣,也是靠自己的雙手賺錢,我沒覺得丟人!”
“誰逼你了?”江亦謙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因為白芨的辯解而緩和,反倒陰沉了下來,“是我辭退的你?”
“有什麽區別?你不還是姓江!”
“那又如何,你若來找我,我會不管你?”
白芨聽他這麽說,忽然就笑了出來。
管?
他用什麽管。
他現在B市的事情一塌糊塗,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要是再因為她得罪了老江董,全A市的人都會看他笑話,他那麽要強的一個人,還活不活了。
江亦謙垂眸,窗外的點點星光灑在白芨的身上,不得不承認,笑起來的她,瀲灩極了。
他煩躁的皺眉,扯了下領帶,冷聲問她,“你笑什麽?”
“我不用你管!”
白芨禮貌回複他後,用力地別過臉。
江亦謙:“......”
白芨大概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不知好歹的女人。
開口求他,還比不過在這裏低賤的賣藝嗎?
她是靠自己的雙手賺錢沒錯,但是她在這個極度物質的環境中表演,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舞步,甚至於每一個勾引人的眼神和引人遐想的話語,都是她這輩子洗不掉的汙點。
賺來的每一分錢,都包含著高昂的恥辱費。
這種錢,她花招會安心嗎?
“既然這樣......”江亦謙滾燙的唇瓣貼近她,順著她的脖子一路向上,舔舔著她的耳廓,清冷的音調從薄唇裏一字一句地吐出,“既然這樣,被別人羞辱,和被我羞辱是一樣的吧?”
“什麽?”
白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看向江亦謙,男人隻是笑得低沉。
“叩叩叩。”
阿偉敲開包間的門,看見兩人曖昧的姿勢嚇了一跳,“你在幹什麽,放開她!”
想起這可是老板的親閨蜜,為了升職加薪,他想也沒想,就準備擼袖子大幹一場。
白芨連忙推開身前的人,擋在阿偉麵前率先開口,“賬單先給這位先生過目一下吧。”
“姐......”
阿偉把白芨拉到自己身後,小聲嘀咕。
白芨安撫道,“沒事。”
身前沒了讓人窒息的壓迫感,她明顯鬆了一口氣,“江總,您看下賬單,簽了字我就出去換其他人來服務您。”
江亦謙黑眸冷睨著麵前低眉順眼的女人,哼笑了一聲,護花使者可真是多。
“不簽。”